戲說和頤酒店遇襲

來自專欄 黃粱一夢我獨自一人上了一輛公交。等車時旁邊有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大約12、3歲或者更年輕。我看不見她們的臉。只隱約覺得招搖吵鬧。我手裡捏著三四個硬幣。行車之前要投幣時右邊挨著我的女孩子開始搶我的錢，扒著我的手指。我懵了：我記得這是白天啊！我這是在公交上沒錯吧？突然看到她們的領隊老師是我的以前的英語老師。好多年沒見了，還是那個樣子，瘦瘦的身體不是很好。我記得這個老師是媽媽的同學，對我很好人很溫柔。我大叫起來：「老師我是車志萍啊！這裡有人搶我的錢。」老師慢慢轉過頭看向我和挨著我的那個女孩，嘴角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疑惑間我投了幣，那硬幣也奇怪，投的時候忽然都變成一分一分的了，我稀里糊塗一股腦兒都丟進去，心裡煩躁地很。偌大的車廂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坐滿了人，齊刷刷看著我，竟然還有人坐在地上。看來沒辦法換個位置了。那女孩又在旁邊不知搞什麼鬼，擠得我肉疼。我沒好氣地大聲說別惹我！這時車子啟動了，窗外灰濛濛地看不清，同樣的還有人們的臉。＂拉麵…＂我腦袋裡閃過模糊的字眼。好睏，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車裡越來越擠了，奇怪，明明上車前沒那麼多人的，而且車都沒停過啊。我的後背滲出汗來。我看了一眼司機，司機竟然也在看我，也是笑嘻嘻地。並沒有其他人來投幣了。頭越發昏昏沉沉。是沒開窗的緣故吧，空氣太渾濁了。＂皮膚還很有彈性呢，做成拉麵一定很好吃。＂女孩的手不停地捏我的手臂。我大吃一驚，她笑意盈盈地拍打我的皮膚，就像在做發麵一樣。老師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想叫卻發不出聲，詞語在冒出喉嚨的那一瞬間化成了泡沫戳破了。我想下車，所有人都圍了上來，灰濛濛地看不見五官的臉，我感到他們的喜悅和癲狂。我被淹沒了。我的魂魄蕩蕩悠悠地飄了出來伏在車頂，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軀體支離破碎，喜不自勝的人們咀嚼著，嘴裡發出囈語＂拉麵！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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