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總是覺得自己很失敗?

為什麼你總是覺得自己很失敗?

來自專欄 大學問

一、引言

五月初,畢業季將至。

大三下的生活無疑是一場尷尬的拐點,五月的風已經漸暖,在聽完學長學姐的論文答辯之後,我呆坐在課椅上伏案靜思,畢業將至的焦慮感與對未來前途的迷茫席捲我的情緒。我到底在學校里學了什麼?我的時間還有多少?我要去哪裡?不知道。

你們可曾想像過自己的未來嗎?我想過。

大概率會是一個讀過一點書的邊緣人。因為讀過一點書,便不甘於邊緣,又因為邊緣,便只好去讀書。社交會變成一件奢侈且沉重的負擔,而非樂趣。

也許在北京,也許在上海,經歷處處碰壁之後,最終尋得一件月薪六千的工作,每個月笑容相迎交給房東四千,這還餘下兩千。怎麼吃飽飯呢?在每一份外賣單上備註:「親,飯多一點哦。」一些菩薩心腸的店家也許會施捨一碗飯,便省下兩元,一日便有四元,一個月竟能多出一百二十元。

不去主動給別人點贊,也不希望別人主動聯繫我。任何一時興起的來往只會讓我的生存更加捉襟見肘。父母是最見不得了,也不喜視頻,愁容都寫在臉上,怎麼能教老人家牽掛呢。電話最好,語氣可以雕琢,面對他們的詰問,只需笑臉答:「爸、媽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呀,不用擔心的。」

每個雙十一,提前半個月開始準備。守候到凌晨,手機上的時針歸零後,馬上下單,然後一半的寶貝失效了。餘下的日子,精神滿滿地等待快遞,迫不及待地開箱,裡面儘是尺寸不合身、色相品相與網圖相去甚遠的衣服。就著出租房污點滿滿的鏡子,昏暗的光線,安慰自己:「哈哈,這小伙兒多俊啊,穿什麼都好看,就這樣吧。哎,主要是退貨很麻煩,還白貼六塊錢,算罷,算罷。」

夜裡,樓道風呼嘯,緊緊握著稀薄的被子,蜷縮在角落,睡去。

夢到小時候,我裹著棉被在床上蹦來蹦去,媽媽過來一把摟住我:「我的小寶貝呀,你長大了想要做什麼呀?」「媽媽!我想做科學家!我想做宇航員!我想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哇,我的小寶貝真棒!」她笑了,年輕的她還沒有被操勞的生活所累,光滑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皺紋。「來!媽媽親親。」

醒了,臉上濕濕的,確實是口水。

「哎,枕頭套又要洗了。」

二、現代生活的素描

和我一樣對自己的存在感到失敗的朋友並不在少數,或是自卑自己的長相,或是自卑自己的出身,或是自卑自己的經歷,而這種潛伏的失敗感會在一次失戀、一次挫折、一次面試被拒、一次考試失敗後就徹底爆發。

我們不妨稱現代生活在表層上表現為數量龐大的失敗情緒的堆砌。在這裡,每個人都對自己的狀況感到不滿,而這種不滿大多是對自己財富實力的不滿。

現代社會最詭異之處在於它是一種偽裝成自由主義的極權社會,在這個社會裡抽象成為了統治。這種抽象的統治就是一種價值觀不言而喻的在場,它屹立在目的世界的盡頭,不允許任何人加以追問。

這種統治的力量無處不在。當你與舊日好友三三兩兩坐在飯店吃飯,酒過三巡,幾句寒暄過後,所有的話題都將直指——你最近賺了多少錢?哪裡有錢賺?可你追問:賺錢是為了什麼?則會在遭來一陣嗤笑後得到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是為了買更好的房,更好的車,然後賺更多的錢啊!這幾乎是一句同義反覆:賺錢是為了賺更多的錢,獲得錢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錢,人生的目的與手段頭尾相銜,如同奧羅波若蛇(Ouroboros)的自我吞噬,一台巨大的引擎發動,齒輪交錯,以人的勞力與生命為潤滑劑,為貨幣自我增殖打開坦途,極速狂飆。

這種抽象儼然成為了一個宏大敘事:人生是為了賺錢。這句話也許在內容上是空洞的,在修辭上是乏味的,在理性上是荒謬的,然而在千百萬次廣播之後已經深深植入了人腦之中。

現代社會的拜金不是主動地拜金,而是被動地拜金,因為這種客觀的抽象關係演繹了一種支配萬物的經濟力量,在這種經濟力量之下,我們被窒息了對生活的想像力。我們誤以為我們有自由,但其實我們只有消費這個的自由和消費那個的自由,卻沒有不消費的自由,我們只有靠這個賺錢的自由和靠那個賺錢的自由,卻沒有不賺錢的自由。

這種極權主義最大的欺騙不過是號稱解放了人,但其實只是用賺錢能力的不平等代替了血緣出身的不平等。上一次這種解放的欺騙發生在農業社會誕生的前後,人們用血緣出身的不平等代替了使用暴力能力的不平等。從原始社會肉體上血腥的零和博弈到農業社會貴族賤民出身上的血緣壟斷,再到現代社會富人窮人在物質財富水平上的多寡,統治的力量一點點退居幕後,一種隱形的控制越來越令人難以察覺,但是它的力量卻越來越強大。

抽象的統治藉助的是概念垂直方向的統攝。它讓人們誤認為這個世界存在一個基礎性的中心——本質。而這種本質就在人們下定義的過程中將自我封閉起來了,例如:成功就是擁有大量的物質財富,這就把成功與失敗建構成為二元對立的一組概念,同時也把成功的本質束縛住了,我們總是拿著成功的唯一定義去匹配他人,將不符合成功本質定義的人歸入失敗者,隨後對其進行言語上的污名化,他們是因為懶、笨、丑才會失敗的。

三、資本之神在人間

上文中,我們不斷提及資本與失敗感密切的關係,而這時我們不禁要問:何為資本?其實資本的面目已經初露端倪,一切為了賺錢而賺錢的活動都是資本。資本的背後是一種社會關係的存在,一種通過抽象的經濟力量對人進行奴役的力量。人在不知不覺甚至在快樂之中接受了資本的壓榨。資本代替了上帝成為現實社會中的最高統治者和最終裁判者,成為萬物的尺度,一切都必須在資本面前為自己的存在作辯護,我值錢所以我才有價值,我可以賺錢所以我才有用。

正像人在宗教中受他自己頭腦的產物支配一樣,人在資本主義生產中受他自己雙手的產物的支配。——馬克思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顛倒了。人和人的關係被顛倒為物和物的關係。人成了財富生產線上的一個齒輪,屈從著外部世界的操縱與控制,成了一個可以比較大小的數字,這個數字的大小決定了你是否有資格享有尊重。

如果你有錢,你就是一個大人物,是這個三六九等秩序中聽話的好學生,一個虔誠的拜物教信徒,是這場去人性化的規訓中合格的產品。如果你沒錢,你就是一個可以被異性瞧不起,被同學無視,被人們鄙夷,是可以被人私下粗魯招呼的對象。「哦,就是那個窮光蛋啊,不思進取,廢人一個。」

這種對窮人的污衊與指責就是權力施展自身威嚴的工具。失去尊嚴是對人最好的懲罰。這種公開的懲罰並不是為了某種正義的實現,而僅僅是資本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財富作為社會能力的代表者,擁有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性,任何人敢於挑戰它的權威就會遭到來自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的懲罰,它用一種強烈的失敗感與負面情緒強迫著人們被吞入它的口中,以維繫生長。

此處,我們也許會得到強烈的抗議:我明明是自願地想賺錢,作者這番文字不過是精心修辭包裝下的胡扯。可是細想,我們真的擁有自由嗎?我們所謂自願的選擇,其實只是在某個被建構的社會價值系統中進行的挑挑揀揀,而社會價值系統在源頭上就已經被文化霸權(Hegemony)的解釋所壟斷了。為什麼只有擁有財富才意味著人生的成功呢?為什麼裙子一定是女性的著裝呢?為什麼貴的東西才是好的東西呢?

在這場建構中,我們的道德觀念、行為規則、思維習慣甚至是審美趣味都不可避免地被輻射了。與其說你在取悅自己,不如說是你選擇成為了一個符合你認定的價值體系的一部分;與其說你的需求是你本真的需求,不如說這是你所處的文化階層與消費市場通過大眾傳媒一步一步打造的價值體系中的一次自我再生產。

資本之神在人間,光芒所至無自由。

四、你不必感到自責

在完成了對資本之神的描繪後,我們不妨回到現實生活中,要切實地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今天這個社會中的資本在作惡,使得我們活在一個壞的、不完善的社會之中,那麼如果我們能展開想像,究竟什麼樣的世界才算得上是好的世界?什麼樣的世界才是正義的世界?

對此,我們不妨簡單了解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政治哲學家——羅爾斯對正義的思考。

在羅爾斯看來,正義是社會制度的首要美德,如同真理是思想體系的首要美德一樣。如果有某種不正義能得到人們的容忍,也僅僅是因為人們為了避免一種更大的不正義。社會是人類為了生存與發展而組成的一個聯合團體,人們在互相關係中承認某些行為規則具有約束力,並基本上根據這些規則來行動。因此社會具有這樣的特徵:既存在利益的一致,又存在利益的衝突。

那麼,一個合理的社會必須具備:第一,社會的目的是為了促進其成員的福利,每個人都接受正義原則,並且知道其他人也接受同樣的正義原則。第二,該社會是根據大家共同接受的正義原則有效地進行統治,各種基本的社會制度普遍地符合這些原則,而且一般人也知道它們符合這些原則。

可是這種正義原則應該從何而來呢?羅爾斯大膽地提出了一個思想實驗,為了保證每個人立場的絕對中立,一定要將他們隱去一切身份,置身於無知之幕背後。這樣,人們就會選擇一個最不壞的制度、最平等的制度,繼而我們就可以找到正義的原則。

試想,如果我們處在一個性別隔閡嚴重,男性比女性多很多優勢的社會之中,那麼這個社會就絕不會成為身處無知之幕背後的人們的選擇。因為在無知之幕背後,人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性別,如果一個人堅定地選擇了男尊女卑的社會作為其生活的社會,那麼一旦揭開幕布,她若成為一位女性,那麼她就會活在一個對她來說充滿障礙甚至敵意的社會之中,痛苦無比。因此,任何有意製造不平等待遇的制度都將是不正義的。

無知之幕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讓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社會中的地位,如此,一種正義原則就能從無知之幕背後選擇而來,它在公正的原始地位上取得了一致同意,從內容上講是絕對公平的。

羅爾斯繼而推導,人們在無知之幕背後選定的正義原則大致內容如下:第一,每個人都具有平等權利,每個人都享有同等自由、相互並存、並有最廣泛的基本自由。第二,社會和經濟的不平等必須如此安排:每個人能合理地指望社會制度對每個人是有利的,其中地位和官職對所有人開放。第一個原則是首要的,第二個原則是社會基本結構的另一部分,它應對社會經濟的不平等,從而妥善處理社會合作中利益和負擔的分配,是一種糾正。第一原則規定普遍平等的自由,第二原則糾正第一個原則導致的不平等。

如果將以上兩個原則做最通俗化的解讀:正義的制度就是去設計一個最平等的制度(原則一),如果這個制度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不平等,那麼我們就要補償這個社會中的弱者(原則二)。

在這個理論中我們也許能得到點滴安慰,因為你完全沒必要自責自己的失敗。你的失敗真的是你的錯嗎?並不是。你既不能自由地選擇你的長相、你的家庭、你的性別、你的天賦,也不能選擇一個對你的現實條件來說有利的社會。

人們的成功往往有著極大的偶然性,極其依賴著時代與社會的變動。今天的億萬富豪看似是絕對的成功人士,因為我們這個時代崇拜的是賺錢的能力,但是如果揭開無知之幕,他們若跌入了史前社會——一個崇拜暴力、武力的社會,他們的能力便無從施展,徹底淪為了弱者。今日的天才也許在中世紀會因為大膽的觀念而寸步難行,封建時期的帝王將相也許在今天只是一個脾氣暴戾的街頭混混。

每個人的成功與失敗都絕非他們自己本身的原因,還依賴著社會環境與時代背景的束縛,而現代社會幾乎不給人以喘息的機會,盲目地將每個成功人士投射到各個角落,日益加劇人們失敗的焦慮感,而教人遺忘了成功絕非是一己之力所能為之的。不妨牢記這句話——你完全不必為自己的失敗自責,正義的社會理應補償弱者。

那麼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可以喚醒置身幻象中的人們呢?

五、從沉淪中驚醒

二十世紀初的世界與我們今天的世界何其相像,技術進步伴隨著新的問題層出不窮,財富的確海量般累積起來了,而貧富差距也日益激化,社會頂層與底層之間,列強與弱國、殖民地之間有天壤之別,資本擴張的野心慾壑難填。在這幅荒謬的圖景之下,海德格爾認為現代社會是一場文明根本性的衰落。人們生活在了人造技術的統治之下,科學和理性理所應當地成為他反思的對象。對此,他決定重提存在問題,為存在之謎破局。

在抽象的統治中,一切存在都是一個死氣沉沉、封閉的被規定好的本質事物。事物的本質嚴格意義上已經成為了一種統治手段,例如:人生是為了賺錢、成功就是賺了大錢此類,想像力被封死在搖籃,一切不符合社會常規的觀念都要遭到清理,我從事一個自己熱愛卻不賺錢的工作就會被人評價為不上進,我學習不能直接轉化為現實財富的知識就會被認為是沒有用。

因而,對這個充滿失敗感的社會進行的第一步反抗,就是首先對這種造成事物封閉的本質概念進行敲打,讓人從一個凝固、僵死的being(存在者)變為一個生存活動中不斷生成的becoming(成為者),揭開人的存在方式的真實狀態。

且看看今天的人們是如何存在著的吧,我們忘記了自己擁有著無限種可能的未來,而用他人的凝視來編織起自己存在的籠子。我們無時不刻活在別人的眼裡,這個別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是他們,而是所有人的一個公約數——常人(das Man)。我們把自己努力地變成那個最合群的人,看起來最不特殊的人。

現代生活中,我們像羊群一樣被趕來趕去,失去了自由意志,淪入一種被動表態。大家都在討論什麼,我們也去討論什麼,大家都在關注什麼,我們也去關注什麼。人成了一個容器,成了一個他人觀點的容器,成了一個大眾文化的容器,一件事情別人怎麼說、別人怎麼想,我們便不加思考都裝了過來,今天說考研好,我就去考研,明天說考公好,我就去考公。

這就是常人進行的獨裁。它規定著我們的生活,它推送什麼熱點給我們,我們就去關注什麼,一旦錯過了這種關注就會顯得落伍,我們一刻也不能停止刷朋友圈、刷微博、刷知乎、刷抖音,各種信息流的持續更新才能讓我們感到舒適,而正是這種被規劃好了的生活讓我們免去了自由選擇的煩惱。我也不知道要看些什麼,聽大家的吧,我也不知道要點贊什麼,聽大家的吧,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戀愛,聽大家的吧,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證明自己,聽大家的吧。

但是,一旦有人需要獨立地承擔責任之時,這個常人卻悄悄溜走了。聽了公眾號鼓吹的戀愛觀念,卻引起了對象的反感,以至於吵架、分手以至於單身,你能怪誰呢?常人已經溜走了。愛情尚有挽回的可能,可你的人生呢?你便如此甘願做他人目光、常人規定之下的奴隸嗎?

那麼這個常人到底是誰?答案是:查無此人。沒有人強迫你接受任何觀點,採取任何行動,一切痛苦都是你自己為了貪圖規避自由的責任,不加思考地模仿他人生活方式的結果。海德格爾稱這種將自己交付給了一個查無此人的存在方式為「沉淪」(Verfallen)。

那麼我們該如何從沉淪驚醒,直面自己存在且不得不存在,且不能不存在的事實呢?海德格爾的回答是:向死而生。人想要本真地存在,就必須嚴肅地思考死亡,面對死亡,向著自己的死亡去活出無限種可能性。

那麼我們該如何理解向死而生呢?這又與我們的失敗感社會有什麼關聯呢?海德格爾的箴言無疑揭露了一個真相:你的一生只有一件確鑿無疑的事情——你會死。除此之外,一切都還沒有被確定。

人的存在並不會終止,因為我們是由一團物質分子構成的有機體,我們死後這些物質仍然會以不同形式存在,肌肉、皮膚或被微生物分解,骨骸或長留,我們依舊存在,但我們的生存會終止。因為死後我們便沒有了一切可能,我們只能是一種凝固、靜止的存在者(being),而在死亡之前我們是一種動態的成為者(becoming)。只有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存會有終止的一天,我們的可能性會有終結的一天,我們才能驚醒自己現在仍然能有面向著未來的無數種可能。死亡的意義在於警醒。

那些被常人所主宰的人,他們看似仍然活著,其實他們已經死了。因為區分死亡與活著的差別並非依賴一種醫學上的生命活動是否終止的標準,而是依賴著我們的存在方式——究竟是選擇做一個凝固的存在者(being),還是一個動態的成為者(becoming)。當人們忘記了自己該怎麼活著,如同物一樣循規蹈矩,去過二十歲便能一眼望到四十年後的生活時,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活著的,他們的可能性就提前終結了,我們就可以宣布他們過著一種近乎死亡狀態的生活,沉淪於世。

六、勿忘世人終會死

一旦引入了死亡的維度,這便能極大地緩解我們對失敗的恐懼。請找一個下午去附近的墓地做滯留吧。仔細地讀他們的人生,有的人或赫赫功名,成就一番偉業,有的人或默默無名,此生一事無成,但在死亡面前他們卻驚人地平等。或縱橫四海的帝王,或學富五車的哲人,群星閃耀的時代群星亦會隕落,陰霾密布的歲月陰霾亦會退散,一切都會化為一捧黃土,死亡給了人真正的平等。既然如此,我們的一生的結局已經寫就——我們一定會死,為什麼還要對結果抱有瘋狂的痴迷呢?為什麼一定要以唯一的標準去斷言自己的成功與否呢?為什麼要淪入常人的騙局呢?

只有嚴肅地思考死,才能本真地活。試著將你人生的每一天都當作最後一天去過,你才能避開外界一切無謂的評價與碎語。

使用死亡的力量,並非是為了讓我們對生活感到絕望,而是更加堅定我們要去主導自己的生活。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成功,那就是以你自己喜歡的方式過好一生。

那麼,只要有一天你妥協了自己對生活的掌控,你選擇了一種舒適但是不要想的生活,你的人生才經歷了真正的失敗。

當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你面對世界的恐懼時,你就會所向披靡。

不要恐懼未知,因為我們的人生已經有了最終已知——死亡。

也不要恐懼失敗,因為唯一的失敗就是你對自己的毫不作為。

去愛,去做,去想像,去生活,去把顛倒的世界再顛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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