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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glish語法的使命是減少混亂

English語法的使命是減少混亂

語言的進化是從「自然混亂」到「人為規範」的。這是我在在研究英語和漢語的大概發展歷程自己總結的,也許在語言研究者那裡早就知道。

了解這一點,就容易理解「在學習英語的初期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困惑」,例如當時無法理解這些問題:

1、名詞有單數和複數,一般是詞尾加s或es,更恐怖的還有一些無規律的,只能死記。不要變化不行嗎?前面不是有數字嗎?one pen ,two pen,意思也很清楚啊,不變就行了啊。

2、代詞還有主格和賓格,我愛她,不是I love she,而是 I love her ,雖然代詞不多,但較之中文無變化,也夠煩的。

3、不同人稱,不同時間發生的,動詞變來變去,很複雜,而且更複雜的是還有些動詞的變化無規律。

4、一些「複合詞」不是兩個基本詞相加,卻要造一個完全看上去不沾邊的新詞,例如豬、牛、羊分別是pig、cow、sheep,肉是meat,那麼很自然的想到豬肉、牛肉、羊肉應該是pigmeat、cowmeat、sheepmeat,簡單明了,卻非要是pork、beaf、mutton,讓人發瘋。

5、還有那些各個各樣的從句,把你繞暈。

那時候學些這些詞語和語法時,我們幾乎被告知記住這些正確的情況,或者記住正確的規律。沒有老師來告訴我們「為什麼這些正確的東西看上去如此的奇怪?」。

插一句批評,這就是中國的「記住」的教育的問題。往往要記住「正確的」,即使這些「正確的」看上去那麼奇怪不符合直覺(有人會說直覺有時會騙人,這是不願質疑的偷懶,直覺是人類長期進化習得的基礎推導能力),而沒有去探究去發問為什麼是這樣。

現在我研究了一點點英語後,發現我們那些直覺是「對的」,早期人們使用英語時更貼近自然思維,例如豬肉很可能叫pigmeat。還有早期人們使用英語都隨著自己的習慣,很多樣,或者說很混亂。極端舉例來說,A村裡的人說話和書寫於B村不同,書寫時,括單詞拼寫不同,甚至詞語順序都不同。更不可思議的是,同一個村裡的兩人說話都一樣,但是他們拼寫詞語和語句,按照自己的習慣DIY,沒有人說誰對誰錯。

可以推測,文字出現早期,人們交流的主要依然是靠「口語語言」,對待文字比較隨意,其實那時候人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系統整理文字。

不僅是英語,我們熟悉的漢語也是如此,在秦朝統一之前,各國的文字也不同,只是中國在2000年前的秦朝就完成文字統一,進行人為規範標準化,規範和對錯是兩碼事,有一點邏輯思維的人都能明白。規範的目的是要方便交流,原來不是一個國家,各個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現在肯定不行了。

英語的規範,比中文晚,大概理解為1000年吧。為什麼這麼晚,不展開了,有興趣的可以去翻看《世界通史》,中西方的發展節奏2000年來很不同。

英語辭彙繁多,主要是借詞很多,想一個大熔爐,借了歐洲很多國家的詞語,一方面是被殖民被動借詞,另一方面是主動擴充借詞——因為沒有詞能表達「那個意思」,漢語神奇的地方是會借入新片語,極少去發明一個新字,能想到的只有元素周期表上的那些新字。

關於問題4.

pork,beaf、mutton是借入的法語,pig cow sheep是早先的英語,法國統治英國300年帶去的這些詞,法國人是貴族,當然天天看見的是肉,說的是法語的肉,時間久了,連英國人都這麼說。英國人多是平民,當然天天看見的是牲畜,說的是英語的豬牛羊。

由於西歐的語言多是拉丁字母拼寫的,英語借入法語德語時,是直接「拿來」,而根本不需要重新翻譯。只有借入希臘語時要翻譯一遍,但是希臘字母是拉丁字母的祖先,有一定的對應關係,所以也挺好翻譯的。

關於問題2

早期,人們書寫英語時,詞語順序依據自己的習慣,不統一的。為什麼不要求統一的順序?這個我還沒有搞清(這個問題先埋下了)。例如「我愛她」這句話有三個詞,I love she.當時人們寫這三個詞順序是可以換的,但是意思要一樣啊。這個怎麼辦?I love she 和she love I表達的意思不同啊, love I she這得有兩個意思啊。但是人們的本意是位置換了意思不能換,怎麼辦?如是他們想到的方法是在詞語上做「記號」,而不是規定詞語順序,也許是沒有想到。

於是,他們對基礎詞添加標記,分別表示 主格和賓格,那麼不能順序如何,只要一看詞語是主格還是賓格,就知道它是做主語還是賓語,例如her love I,在那時是一種正確的書寫,表達的意思依然是「我愛她」,her 是賓格形式,I是主格形式。

這就是主格和賓格「分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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