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傳奇的KV坦克,令敵將驚嘆的悲壯史詩

出自勞斯將軍回憶錄《Panzer Operation》,譯者不明(還請與我聯繫),但我的移動硬碟里有個word文檔,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有人給我發過來審樣還是其他情況。

當然,這一段內容在 @趙國星 的譯作《勞斯大將東線回憶錄》中應該也能查到。

我先嘗試一下給這篇文章排下版,修改一些翻譯啥的。


先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此事就是著名的「一輛KV-2堵住一個師」的傳說。

出自勞斯將軍回憶錄《Panzer Operation》

當時第6裝甲師勞斯戰鬥群已經過橋了並建立起了一個橋頭堡,這輛掉隊的KV在河另一邊的後方卡住了作為戰鬥群補給線的一條道路,導致德軍不得不想法幹掉它。

內容大概是半年前翻譯的,略渣。

……儘管我們目前沒有受到攻擊的危險,我們還是立刻準備採取行動去摧毀這輛惱人的坦克——至少得趕走它。

坦克炮火把至少12輛運輸急需物資到Raseinai的卡車打著火。而且使得我們無法將受傷的士兵從橋頭堡送到後方的救護站,導致了幾名重傷員因傷重不治而亡。

所有試圖繞過這輛坦克的嘗試都是徒勞的,那些車輛要麼陷進泥里,要麼被仍然埋伏在樹林里的被打散的蘇軍單位所擋住。

所以我命令溫格羅斯中校(Wengenroth)所率領的,裝備有新式50毫米PAK38反坦克炮的部隊,穿過樹林進入對付這輛坦克的有效射程,然後敲掉它。

反坦克炮的指揮官和他勇敢的士兵愉快地接受了這個可怕的任務,並且很自信的認為他們很快就會幹掉它。我們在山頂的指揮所里看著他們慢慢地穿過樹林(一大群在房頂上、樹上的士兵也在全神貫注地觀看這次冒險)。

每個人都看到了第一門炮接近到離那輛坦克1000米的範圍內,這輛坦克顯眼地停在路中間,並且似乎沒有注意到緩慢靠近的威脅。

之前在我們的目光中消失不見的第二門反坦克炮突然出現在蘇軍坦克前面的樹叢中,並且佔據了一個隱蔽良好的開火位置。30分鐘之內,另外2門炮也被推到了同樣的位置。

我們在山頂上觀察,有人猜測或許這輛坦克已經損壞了並且隨後被它的成員所遺棄,否則無法解釋它為何停在路中間一動不動,成為一個絕好的靶子(可以想像之後我們會被嘲笑花了幾個小時去佔據位置來幹掉一輛已經沒有人駕駛的坦克。)

突然第一門反坦克炮開火了,炮彈出膛划出一條銀色的死亡之光飛向目標。瞬間穿甲彈飛出了600m。出現了一道炫目的亮光,緊接著聽見一聲猛烈撞擊的巨響。正中目標!緊接著第2門和第3門炮也開火了。

軍官和士兵們都高興得狂呼亂叫,好像他們是一場射擊比賽的觀眾一樣。「打中了,好極了,這輛坦克被幹掉了!」可這輛坦克在挨了起碼8發炮彈前一直沒有動,然後它的炮塔緩緩轉動,仔細地瞄準,然後有條不紊地用幾發80mm炮彈(原文如此,應該是76.2mm)讓我們的反坦克炮安靜下來。

2門PAK38型50mm反坦克炮被炸的粉碎,另外兩門也嚴重損壞。

炮組成員非死即傷;溫格羅斯中校不得把他的殘部撤到安全的位置以防止進一步的損失。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能回收那些被打壞的反坦克炮。

那輛俄國坦克仍然控制著道路,自身毫髮無損,我們的失敗是災難性的。溫格羅斯和他的士兵們灰心喪氣地返回了橋頭堡。事實證明,令他無比自信的新式反坦克炮,對於那怪獸一般的坦克毫無作用。

整個戰鬥群的官兵們都顯得非常失望。必須找到一個新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在我們可用的武器里,顯然只有能發射重型穿甲彈的88mm高射炮才能完成擊毀這輛巨獸的任務。下午,一門88炮從Raseinai附近的戰鬥中撤出,然後小心地從南方向kv1靠近。這輛KV-1仍舊頭朝著它剛剛收到攻擊的方向——北方。這門長身管的高射炮接近了離這輛坦克2000m的範圍內,在這個距離上開火結果應該會讓人滿意。

不幸的是,幾輛早些時候被這輛坦克擊毀並燃燒的卡車擋住了炮組的視線。另一方面,這些殘骸冒出的煙霧也為炮組接近目標提供了掩護(有利有弊啊)。這門外部綁著大量樹枝作為偽裝的大炮小心翼翼地(靠人力)往前推,以防引起這輛靜止的坦克的警覺。

(櫻鈴莉:實際上把88炮拿出來當反坦克炮也是無奈之舉——它太高、太大、太笨重,一旦脫離構築良好,隱蔽優良的預設掩體就是個特大號靶子。1941年甚至出現過一輛疾馳狂奔的T-34三次剎車短停三次開炮幹掉3門88高炮的奇事。)

儘管這輛坦克在之前和反坦克炮交火之後就再也沒動過,但蘇軍坦克成員依舊保持著警惕,而他們的指揮官則沉著冷靜。

KV坦克不受干擾地發現了正在向他們靠近的88炮,因為移動中的88炮沒法對他的坦克構成威脅。它靠得越近,就越容易被摧毀。這場小規模決鬥的決定性時刻到來了,當德軍炮組成員在做佔據射擊位置,布置火炮的最後準備的時候,坦克成員的立即行動變得非常必要。當精神高度緊張的炮手架設88高炮準備開火的時候,坦克把它的炮塔轉了過來,搶先開炮。

蘇軍坦克的每一炮都精準的命中目標。88炮受到了嚴重毀壞並被炸翻到一條溝里,炮手們不得不遺棄它。而炮組成員也遭受傷亡。蘇軍坦克的機槍火力阻止了我們回收大炮和死亡官兵遺體的企圖。

我們寄予很大希望的第二次嘗試也泡湯了,這真是一個壞消息。

我們部隊的樂觀情緒隨著那門88炮一起被那輛坦克炸上了天。

士兵們度過了情緒低落的一天,因為補給線被這輛坦克掐斷,我們只得吃罐頭食品。

另一個大得多的麻煩事,至少被暫時地解決了。蘇軍對Raseinai的攻擊被馮·澤肯多夫率領的戰鬥群擊退了,澤肯多夫戰鬥群在106高地上成功地佔據了一個立足點。這樣蘇聯第2坦克師的部分部隊試圖繞到我們後方來包圍我們的危險被消除了。

但是依舊一個小一點但是極度惱人的麻煩事依舊存在——趕走那輛停在我們補給路線上的怪物坦克。我們想這項任務在白天大概是完成不了,也許我們能在晚上搞定它。旅部的參謀們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討論各種可能的方式來摧毀這輛坦克,並準備了幾種不同的解決方案。

第3個方案是派我們的戰鬥工兵在6月24-25日的夜間去把這輛坦克炸掉。必須承認我們的工兵們都對我們的現有武器無法摧毀這輛坦克暗自高興,現在他們有機會使他們的同志們相形見絀。當格布哈特(Gebhardt)中校徵集12個志願者去完成這個任務時,所有120個人都舉起了他們的手。為了不讓任何一個人不愉快,我們採取了每10個人中抽籤選1個人的辦法。

這12個幸運兒不耐煩地等到了夜幕降臨,爆炸物和其他的設備都準備好了。單人指揮這次行動的格布哈特中校,為每個人詳細講述了整個任務的每個細節,行動的計劃,每個人的角色。天剛剛黑隊伍就出發了,中校走在這個充滿自信的隊伍的最前面。這條道通向東方,沿著一條很少使用的沙子小徑到達坦克所在的那片森林地帶的突出部分,然後穿過稀疏的樹林到達舊的集結區(最後這句話實在不知道怎麼翻譯,大家湊合看吧)。

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暗淡的光讓我們的工兵足夠看清附近樹林、道路和坦克的輪廓。為了避免發出任何噪音導致小隊暴露,赤腳的偵察兵匍匐前進到了道路的邊緣,從近距離仔細觀察這個坦克來選擇一條最好的路線(來接近它)。俄國的巨獸平靜地停在(和之前)同樣的位置,它的炮塔關上了。

籠罩著完全的平靜,只有偶爾短暫的閃光穿過夜空,緊接著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有時敵人的炮彈隨意地飛來,在Raseinai北方的道路交叉口附近爆炸。這是這一天南面激烈戰鬥的最後聲響,大概在午夜時分雙方的騷擾火力徹底消停了。

突然,路的另一邊的森林裡傳來響聲。幽靈一樣的人影向著坦克移動。難道坦克成員之前跑出來了嗎?接著(那些人)敲打炮塔,炮塔艙蓋打開了,然後有一樣東西傳了上去。從它碰撞產生軟綿綿的聲音來看,這一定是食物。

偵察兵立刻把情況告訴了格布哈特中校,此時其他人正在小聲詢問「我們現在應該衝上去俘虜他們嗎?他們看起來像平民。」

這是個完美的誘惑,因為這個任務似乎很容易被完成。然而坦克成員依舊留在炮塔里,顯然沒有睡著,這樣的攻擊會使他們警覺起來,以至於毀掉整個行動。格布哈特中校遺憾地決定他們不能這麼干。由於這個意外的插曲,他們又等了一個小時直到這些平民們(或者是游擊隊)離開。

在此同時,坦克和它周圍的環境被更加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在1點鐘工兵們開始幹活,因為坦克成員都睡著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將炸藥包放在履帶和坦克側面的厚裝甲上之後,小隊撤退並點燃了引信。幾秒鐘後,爆炸的巨響響徹了整個夜空。

任務完成了,他們的成功顯得意義重大。

然而還沒等爆炸的回聲完全消失,坦克的機槍就開始射擊了,它向周圍掃射了一遍又一遍。坦克自身沒有移動。大概是它的履帶被炸斷了,然而因為坦克上的機槍正在向四面八方猛烈開火,顯然沒法直接去檢查坦克的履帶是否被炸斷了。

格布哈特中校和他的小隊非常沮喪地返回了橋頭堡,即沒法確定他們的成功,還不得不報告說其中一個人失蹤。在黑夜中所有找到失蹤者的嘗試都宣告失敗。

在黎明快要到來時,從坦克所在的區域傳來第二次爆炸的聲音,雖然這次爆炸的聲音比較小。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輛坦克的機槍又一次地把附近都掃射了一遍。然後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不久,隨著黎明的到來,金色的陽光照亮了森林和原野。千萬顆露珠在花草上閃爍著,第一隻鳥兒開始唱歌。士兵們在帳篷了舒展著四肢將睡意驅逐出眼睛(其實就是起床了。。。說得那麼複雜)。新的一天到來了。

太陽還沒升得很高的時候,旅部指揮所面前走過了一個沒穿鞋的士兵,他的鞋掛在他自己的手臂上。這顯然是他的不幸因為我第一個看見他,並且立即找他過來問話。一個焦慮的漫步者站在我面前,我以清楚的語言問他在早上走路為何穿得這麼奇葩。難道他是Father Kneip的狂熱追隨者?如果是這樣,這種激情顯然在這裡不合適。(Father Kneip是19世紀推崇皈依自然來使得身體健康的發明者,比如洗冰水澡,在星光下睡覺)

這個孤獨的散步者非常尷尬地說明了他的罪過。任何語焉不詳的地方都會被我提上好幾個問題。然而隨著每個問題都得到了回答,我的表情輕鬆了下來。在過了幾十分鐘的提問時間之後,我給了這個孤獨的冒險者一支香煙,他相當尷尬地接受了。最後,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且和他握手。

那些離我們有點遠以至於聽不清我們在說什麼的圍觀者都對我這個奇怪的轉變感到奇怪。這個沒穿鞋的人幹了什麼才能如此迅速地受寵。這肯定不會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我並沒有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直到旅部的命令發布了這個年輕的工兵給我的摘要:

我在蘇聯坦克旁邊的一條溝里躺著並傾聽著。當一切就緒之後,我和我們連指揮官在坦克履帶上放了一個2倍於常規分量的炸藥包,回到了溝里並點燃了引信。這條壕溝足夠深,保護我們不會被爆炸的碎片傷著,我在那裡等著看爆炸的效果。炸藥包爆炸後這輛坦克不停地用機槍火力向著壕溝和森林的邊緣開火,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切才重新平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我匍匐前進到坦克旁邊,並檢查剛剛我放置炸藥的地方。

這輛坦克只有一半履帶的寬度被炸壞了,我找不到更多的損傷。

當我返回這支小隊的集結點時,小隊已經離開了。當我尋找我扔在這的鞋的時候,我發現了另一個留下的炸藥包。我拿著它,回到了坦克那裡,光著腳爬上它,將炸藥綁在了炮管上,希望至少能把炮炸壞,這個炸藥包的分量不夠不足以造成更大的損傷。我爬下了坦克並引爆了炸藥。

隨著爆炸,這輛坦克再一次用機槍把壕溝和樹林掃射了一遍。直到清晨才停止開火,也是直到現在我才能從坦克底部爬了出來。檢查這次爆炸的效果,我對我手上的炸藥分量太少而感到遺憾。坦克炮管只受到了輕微的損傷。在返回集結點的路上,我試著找到了我的鞋,但是我發現這鞋太小了,根本不是我自己的鞋。一定是一個戰友把我的鞋錯穿走了。這就是我為什麼光腳回來並且回來得那麼晚的原因。

這就是這個勇敢的士兵的真實故事。

儘管他的努力有一些成效,然而這輛坦克仍舊阻斷了道路,它仍舊移動、開火,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6月25日早上決定的第4個解決方案——「呼叫Ju87斯圖卡來炸掉這輛坦克」沒法執行——因為其他地方更加急需這架飛機的支援。

就算飛機可用,能不能成功地直接命中並炸掉這輛坦克也是個問題。

我們很清楚這輛鋼鐵怪物的頑強的車組們可不會被近失彈所嚇跑。

現在這輛坦克必須被任何可能的方式摧毀,因為如果道路仍然被它堵著的話守衛橋頭堡的戰鬥力量將會受到嚴重威脅。

整個裝甲師也沒法完成既定的任務。

(這句話可能就是「一輛KV-1擋住一個裝甲師」的藍本)

於是我決定執行我們準備的最後手段,一個有可能會對我方士兵、坦克和其他武器造成層度不可預測的損失的計劃。然而我的意圖是誤導敵人並將自己是損失降到最低。我們決定用申克少校(Schenk)的裝甲營進行一次佯攻來吸引蘇軍KV-1的注意力,同時搬來另一門88炮摧毀這個怪物。這坦克附近的地形很適合這次行動,使他們能比較容易地靠近這輛坦克,並且在公路的東邊的樹林里的高地上提供了一個觀察位置。由於樹林很稀疏,只有一些小樹,我們的38T坦克能在樹林里朝任何方向迅速移動。

第65裝甲營很快到達了,從3個不同的方向轟擊這輛坦克。這輛KV-1的組員顯得很緊張,它的炮塔不停地轉來轉去想要抓住那些煩人的德軍小坦克。38T們開來開去,通過樹林狹小的縫隙向KV-1開火。但是俄國人總是動作太慢,還來不及瞄準德國坦克它們就已經消失了。KV-1的成員們知道他們坦克像大象皮一樣的厚重裝甲會彈開我們的炮彈,但是他們非常渴望幹掉那些煩人的德國坦克,而沒有使得道路毫無防備(這一小段我也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原文是:without leaving the road unguarded)。

對於來說我們幸運的是,我們的坦克的努力使得俄國人對於他們的尾部放鬆了防範,正是這個方向災難正在靠近。88毫米高射炮已經在前幾天下午被打進溝里的那門88炮的後面佔據了一個開火位置。它那威力巨大的炮管指向了這輛坦克,並開出了雷鳴般的第一炮。

儘管受損,這輛KV-1仍然試圖將它的炮塔轉向尾部,然而就這段時間88炮又向它的尾部開了兩炮。炮塔停止了轉動,但是坦克沒有像我們信心滿滿地預料的那樣被打著火。雖然它不再對我們的火力做出反應。

根據這兩天的經驗,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成功了。88炮打出的第4發穿甲彈鑽進了這個怪獸。在被命中了7-8次後,它的主炮朝向天空,現在這輛坦克停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好像即使現在也不願意放棄封鎖這條道路的企圖。

這場令人興奮的的決鬥的目擊者現在非常急切地想去確認他們射擊的效果。他們非常吃驚的發現只有2發炮彈穿透了裝甲,其他5發高射炮彈僅僅在裝甲上面留下了深坑。然後我們發現了8個之前50mm炮留下的藍色彈坑。工兵炸藥的攻擊包括了損壞了履帶並在炮管上炸出了小坑。在坦克身上找不到38t坦克的37mm炮彈造成的痕迹。

出於好奇心,小「大衛」們(應該就是指德軍士兵)爬上了這輛俄國人的巨獸,他們試圖打開炮塔艙蓋但是沒能成功。他們又拉又推又錘,可是艙蓋還是打不開。

突然間坦克的炮管又開始動了,我們的士兵驚愕地一鬨而散。我們的工兵迅速地將手雷塞進了炮塔下部的被炮彈打穿形成的洞里。隨著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坦克的艙蓋被炸開了。在坦克的內部躺著那幾個勇敢的坦克車組的屍體,剛剛(指受到88炮攻擊後)他們顯然只是暈了過去。

我們被他們的英雄般的戰鬥所感動了,我們充滿敬意地埋葬了他們的屍體。他們這種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的行為是開戰初期敵人頑強抵抗表現的一個縮影。

根據科洛米耶茨的考證,這一輛KV-1坦克才是勞斯回憶錄中所提到的,孤身與「勞斯戰鬥群」打了一天的「英雄的俄羅斯坦克」——「你們必須要像這輛俄國坦克一樣英勇戰鬥。」

時任第4裝甲集群司令官的艾里希·霍普納上將(右四有將軍領章者)親自檢查這輛KV-1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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