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戀出軌棄糟糠,三任美妻為誰傷,金庸大俠半生傳奇一世情長……
聽Eileen小主把時尚講成好看的故事
公眾號『樂活至尚』lehuozhishang原創出品
也許你從不曾了解,
那些年你追過的金庸……
本文我怕是已經用了九成內力,
請細細品嘗~
This is the Eileen Show.
前情提要
前文有雲,擁有顯赫家族的金庸,戰亂中先喪母后失學,土改時再嘗喪父之痛,外交官夢碎,娶了一見鍾情的初戀情人,卻被愛妻移情拋棄,成了被綠的一燈大師……人生前三十年的時運可以說頗為不濟。
然而世事輪轉,當查良鏞變成了金大俠,名動整個華人世界,這個感情世界裡曾被辜負的人,卻又辜負了枕邊人,成了他那個負心表哥徐志摩的翻版……
段譽遇上虛竹,金大俠橫空出世
姑娘家失戀了要找閨蜜傾訴,男人受傷了自然要同兄弟廝混來療傷。與杜冶芬離婚後,金庸幸好還有個志趣相投的好基友陳文統一起排遣寂寞。說起這陳文統,也甚是有趣。
金庸英文水準相當之高,所以在《大公報》時還要兼職翻譯稿件,某天報社招編輯,就派金庸當考官,他就錄用了彼時剛從嶺南大學經濟系畢業的陳文統。沒想到他進報社工作後,金庸才發現,這哥們中文舊學功底更好,吟詩作對無所不能。這兩人同年同月出生,生日相差無幾,相談甚歡,恰似段譽遇上虛竹,迅速結為好基友。
段譽迷戀王語嫣而求不得,虛竹魂牽夢姑而尋不見,哥倆因為愛上一對錶姐妹、互懂相思之苦而心意相通結為兄弟。這現實中的金庸和陳文統呢,有兩大共同嗜好,一是下圍棋,一是看武俠,投契得不得了。
後來兩個人一起調到《大公報》下屬的《新晚報》編輯副刊,坐在一間辦公室里。平時一閑下來就要殺一盤,棋力雖低,癮頭卻大,一對弈就是數個鐘頭甚至通宵,煞有介事彷彿自己在破珍瓏棋局。
失婚後的金庸更是有了大把時間,不下棋就拉著陳文統神侃,這哥倆倒是不會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而是大談特談他倆最愛的武俠小說,什麼白羽的《十二金錢鏢》之生動有趣,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之異想天開,聊得興起眉飛色舞,旁邊同事聽的目瞪口呆。
《天龍八部》之段譽、虛竹
到了1954年,香港發生了一件很轟動的大事件,太極派與白鶴派因門戶之見發生爭執,兩派掌門立下生死狀比武分高下。香港禁止擂台比武,所以地點定在了澳門。這可比電影刺激多了,呼啦啦五千多香港人湧入澳門圍觀這場決鬥,絕對熱搜頭條。要不是賭王那時候還沒拿到賭牌,估計早就開了賠率等人下注了。
《新晚報》一看這等出爆文的好機會,趕緊開專欄、安排人手寫連載武俠小說拉動閱讀量啊!比武結束的第四天,陳文統的武俠小說處女作就開始連載,好兄弟金庸特別捧場,每篇必看,點贊評論搶沙發。這連載一出大受歡迎,連《新晚報》的銷量都一路看漲。
陳文統也一炮而紅,他的筆名叫作梁羽生。
1955年2月,梁羽生的一篇連載剛剛完結,實在忙不過來,主編點名查良鏞接力。他毫無準備,實在推脫不掉,就愣起了一個標題《書劍恩仇錄》報上去,憋出一段文字交稿,然後每天一更,連載了574天才完成。「鏞」字拆成金庸,作為他寫武俠小說時的筆名,金大俠橫空出世。
從此,世人只知金庸,不知查良鏞。
愛上了小龍女的張無忌
可是查良鏞不只是寫武俠的「金庸」,還是寫影評寫劇本的「林歡」啊,就好比張無忌既是武當嫡傳弟子,又是明教教主一般。
在成為「金大俠」之前,金庸就以「林歡」之名將郭沫若的歷史劇《虎符》改編成了電影劇本《絕代佳人》,還得到了編劇金獎,而電影的女主演就是上世紀50年代香港最著名的影星夏夢。
夏夢,大導演李翰祥評價其為中國電影有史以來最美的女演員;梁羽生贊她是絕代佳人;倪匡到現在都慨嘆,如今再沒有夏夢這樣的人了。而金庸形容得最具體:「西施怎樣美麗誰也沒見過,可我想她應該像夏夢才名不虛傳。」
夏夢
江湖上一直傳說,小龍女的原型就是夏夢,因為她是金庸的夢中情人。金庸本人對此從未回應過,只是他的好友、同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曾爆料說,「金庸是追過夏夢」。
段譽愛上王語嫣,苦追之後還能得回報,而「小龍女」夏夢早已心有所屬,金大俠卻是串錯了劇本的多情張無忌,這註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戀。
相識之初,金庸還是一個筆耕不輟、寫字為生的作家,而夏夢卻已是功成名就的長城大公主。金庸對夏夢的愛,很像他表哥徐志摩對林徽因的迷戀,並未得到回應。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傳說夏夢第一次答應金庸的邀約,便是在一個咖啡館裡婉言留下拒絕的態度,連咖啡都沒有喝,可二人都曾澄清並無此事。
1954年22歲的夏夢嫁給了儒商林葆誠,從此女神只能是心中的白月光。為了接近夏夢,金庸進入了長城電影公司,寫過劇本、當過導演,在身旁註視著她便足矣。
此後十餘年,金庸在自己創辦的《明報》上,數次以頭版或全版追隨夏夢的腳步,為她寫過社評、寫過遊記、開過專欄……與其說是在追思一段未了的情,倒不如說早已把夏夢當成了靈感繆斯。
1967年,動蕩年代談何藝術創作,影業受到重創,夏夢毅然離開,移民加拿大。《明報》不僅在頭版頭條特稿報道此事,還專門發表社評,這對於向來聚焦國際風雲的《明報》而言,實在是一次特例。若說是金庸對夏夢的私人情意,倒也真的小看了金庸。他如此大費周章,不遺筆力,只不過是一個熱愛自由的媒體人在特殊時代背景,要借夏夢的遠行,發出自己的聲音。
80年代,夏夢回香港投資拍攝電影《投奔怒海》,這個名字也是金庸題的,他說:「當年唐伯虎愛上一個豪門丫鬟秋香,為了她不惜賣身為奴,而我金庸與之相比差得太遠了。」
金庸夏夢,才子佳人,成了美好的傳說,也成了人們浮想聯翩的談資,每每有好事記者在訪問二人時問及對方,更有網路文章大肆渲染所謂大俠苦戀。其實於當事人而言,何曾是苦?
因為愛本身,就足夠美好。
夏夢
深情錯付被辜負的霍青桐
才子總會有佳人欣賞,追求夏夢未果,金庸與小他11歲的新聞記者朱玫開始了新的戀情。朱玫美麗能幹、文靜窈窕但又性情剛烈,與金庸筆下的「翠羽黃衫」霍青桐頗為相似。
1956年5月,金庸與朱玫在香港美麗華酒店舉行了婚禮,《長城畫報》刊登了他們結婚的消息,許多電影演員也到場相賀。那時,朱玫才21歲,風華正茂,姿容俏麗。
大兒子查傳俠出生後,金庸終究不安於太過安逸的日子,他離開「長城」,拿出全部家產,創辦了《明報》。友人勸阻他不聽,只能等著看小查傾家蕩產,他卻想反正也沒多少家產,傾了也沒什麼關係。
1959年5月20日,在這個說愛你的日子,《明報》正式創刊,信條是「公正善良、活潑美麗」,像極了本博主的「樂活至尚」。可沒有背景的小報,想要生存下去,談何容易?金庸為了《明報》晝夜不舍,根本無暇顧及家庭。
朱玫更是一人身兼數職,既要做溫柔的母親,照顧孩子起居;又要做賢惠的妻子,從九龍家裡煮了飯送到香港給金庸吃;還成了《明報》唯一的女記者,採訪跑新聞又怎會是輕鬆事。
患難與共,相融以沫,韶華的查太陪著金庸殫思竭慮,整天精打細算地過著每一天。最艱苦的日子裡,買杯咖啡兩個人都要分著喝,半夜渡海回家連3塊錢的包船費都捨不得,寧願在冷風中等待湊足一船六人才開船。
《書劍恩仇錄》之霍青桐、陳家洛
為了吸引固定的讀者,《明報》從創刊那天起開始連載《神鵰俠侶》,事實上明報也確實是靠金庸的武俠小說,才沒有倒閉,掙扎著活了下來。可天天連載那絕非易事,尤其碰上有事怎能不間斷?此時必須插播一段故事。
1967年,金庸需要離港一段時間,就抓來好友倪匡代筆《天龍八部》。倪匡可是在金庸的鼓勵下才寫出衛斯理系列的,欠了人情也就沒二話。金庸臨走交代,老弟憋把人寫死啊。
可金庸上午剛走,下午倪匡就把阿紫給弄瞎了。等金庸回來,倪匡說,對不起啊,大哥,我實在太討厭阿紫了,她太像我那個特別作的妹妹了。
倪匡的妹妹叫倪亦舒,寫文章時的筆名去掉姓氏叫亦舒,江湖人稱師太。後來,她和哥哥倪匡、哥哥的基友金庸,一起並稱香港文壇三大奇蹟。至於她怎麼個「作」法,我也早就撰文寫過。
《天龍八部》
「三大奇蹟小劇場」告一段落,書歸正傳。後來《明報》成為香港的大報之一,大俠金庸也用「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胸懷和情結,讓以前難登大雅之堂的武俠小說正式進入名門正派行列。
1969年,《明報》在文華酒店舉行十周年報慶。宴會上,朱玫身著一襲玫紅色禮服,燙著當時最流行的髮型,容光煥發,挽著金庸雙雙出現在典禮上,一雙兒女查傳俠和查傳詩活潑可愛,緊隨其後。如果故事止於此,該是多完美的結局,只可惜他們終究沒能成為相伴一生的「神鵰俠侶」……
朱玫性情剛烈,金庸倔強執著,兩人一起創業打天下,是風雨里呼嘯往來的同袍,這種性格上的衝突對於事業發展是多有裨益的。但是《明報》王國已經建立後,在金庸心裡,雖然感謝妻子一路的付出,卻覺得她是時候該回歸「查太」的生活了。
然而朱玫事業心極強,對工作也特別認真,與金庸常有觀點上的分歧,兩人吵起架來互不相讓,盛氣凌人的朱玫時常佔了上風。夫妻嫌隙漸生,金庸為此也煩惱不已,時常眉頭緊鎖。
讓金庸離開「霍青桐」的,不是香香公主,而是小昭。她適時的出現在他身旁,溫言軟語,恰如一朵貼心的解語花。於是金大俠留下了此生無法抹去的污點,他出軌了。一眾好友都對他拋棄糟糠頗為不滿。
對於離婚,朱玫埋起來自己的傷心,發揮了一貫剛硬的作風,除了一大筆補償金以外,她還要求「小三」結紮輸卵管,她可不要自己生的四個孩子受到一點威脅。
但萬萬沒想到,不到20歲的大兒子查傳俠在美國留學期間,聽聞父母情變離婚,加上自己瑣事煩心,一時鬱結,竟然心灰意冷地自縊身亡。
金庸對早慧的長子最為寵愛,《俠客行》中疼愛孩子的石清夫婦正是金庸與朱玫的真實寫照。查傳俠魂歸異鄉對金庸打擊甚為巨大,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在報館一邊寫社評一邊流眼淚。
少年喪母、青年喪父、中年喪子,真實人生中的不幸,讓金庸把對感情的體悟都寫到了他的小說里。感人至深的不光是男女之情,還有武當七俠之間的兄弟情,謝遜與張無忌的父子情,凡此種種,更增金庸小說的魅力。
《倚天屠龍記》之張無忌、謝遜
而一個失去了兒子和丈夫的女子又怎麼會好過呢?
離婚後朱玫,與金庸幾乎不再有往來,後來在一場朋友的婚宴上再度遇見,心懷愧疚的金庸幾次找話想與前妻搭茬,朱玫都視若無睹。也許是當他們為台上新人舉杯祝賀時,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朱玫心中五味雜陳,不願久留。
金庸見機追上去問她,「要不要送你回家?」朱玫看都不看金庸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了」,轉身留給金庸一個驕傲而孤單的背影。
太過清高孤傲的人活得會比較辛苦,一直獨自生活的朱玫晚景凄涼,對於金庸釋放的好意,她始終持拒絕的態度,順帶著連孩子們都不大願意去接觸。1998年,她因肺癆擴散病故在香港醫院,孑然一身,替她拿死亡證明的竟是非親非故的醫院護工。
多年以後,金庸白髮蒼蒼,面對採訪反覆說著「對不起朱玫」,也坦誠自己作為丈夫的失敗。然而斯人已逝,再多的抱歉也無法聽到,只不過是活著的人聊以慰藉罷了。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似水流年,痴心錯付。
心裡住著趙敏的小昭
金庸那段不光彩的「婚外戀」,為他帶來了第三任妻子林樂怡。
林樂怡起初是《明報》附近一家餐廳的女侍應生,金庸是那裡的熟客,每次寫稿累了常去喝一杯咖啡提提神。這一日金庸剛剛與朱玫大吵了一架,鬱悶氣結,就跑到餐廳里靜一靜。
十六歲的林樂怡注意到角落這個眉頭擰成川字的男人,她知道那是金庸,可此前從沒交流過。這一次她帶著幾分對偶像的好奇和敬重,和金庸搭上了話,兩人聊著《神鵰俠侶》甚是愉快。結賬時,金庸額外給了林樂怡十元的小費。
按照香港當時的物價,十塊錢小費不是個小數目。受寵若驚的林樂怡攔住金庸,把十元錢還給他,說靠寫字為生的文人賺錢不易,這小費她不能要。
金庸對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美麗女子刮目相看,印象深刻,從此普通迷妹林樂怡晉陞為金大俠的朋友。
《倚天屠龍記》之小昭
相差近三十歲的兩人只覺得相見恨晚,滿腹經綸的大文豪享受著來自俏麗嬌美的「小昭姑娘」的崇拜和溫柔。這許久不曾在強勢能幹的「霍青桐」那裡體驗過的美妙感覺,讓他身心愉悅。後來恰逢金庸生病,林樂怡又主動承擔起照顧金庸的責任,端茶倒水,噓寒問暖。
百鍊鋼又怎及繞指柔?金庸的感情轉移到了「小昭」身上。病好沒多久,他便在跑馬地購置「愛巢」,金屋藏嬌。朱玫何等精明敏銳,很快發現了丈夫出軌,便有了前文強勢離婚的種種。
後來,金庸出資送林樂怡去澳洲留學深造,接著在任何場合,兩人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林樂怡明麗活潑,在《明報》也完全沒有老闆娘架子,有員工出於禮貌叫她「查太」,金庸就笑眯眯地說,不用叫查太,叫她英文名阿May就行。
阿May和阿玫的做派截然不同,她專心做金庸身後的女人,懂得在金庸和朋友聊天的時候藏拙少言,偶爾聽不懂他們講國語,就小聲詢問丈夫,金庸也會耐心解釋。
林樂怡的嬌憨耿直有時甚至有點不可思議。有一次她向朋友埋怨說,到倫敦旅行時應該去看望在那暫住的朱玫,因為她人其實挺好的,但是金庸不願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豪不介懷的爽直態度,倒似乎從來沒有過奪夫之仇和被要求結紮一事。
不過,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灰姑娘若沒有一些真本事,又怎麼可能獨得金庸多年眷愛,穩坐「查太」的位子呢?金庸好友曾經評價林樂怡性格雖然很像小昭,但其實很聰明能幹,骨子裡更像趙敏。不管是誰,她才是最後留在「張無忌」身邊的人。
《倚天屠龍記》之趙敏
在家中,林樂怡事事都很遷就金庸,家裡被她布置得很溫馨,但出於健康考慮,她又對金庸的飲食起居管得很嚴,金庸也欣然接受。林樂怡與兩位繼女也相處得十分融洽,年齡的優勢讓她們不像母女,更像姐妹,這一點也讓她深得金庸的信賴。
《四大名捕》的作者溫瑞安曾經寫過一個生活細節,有一回吃過飯,金庸和林樂怡要過馬路去坐車,倆人本想牽手,可是朋友的車就在後面,有些不好意思又沒牽。但是那個欲牽未牽、始終沒有牽成的手,讓人情難自禁地想到許多戀愛的回憶……
金庸自己評價這第三段感情婚姻,說不算特別成功也不算很失敗,就和普通夫妻一樣。也許正是這份平淡真切的關係,才讓他們可以長長久久地走下去,直到歲月盡頭。
在小說里,金庸寫過的最美的愛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他曾經被負也曾經負人,終究沒有實現自己心底對愛情的期許。
《射鵰英雄傳》之郭靖、黃蓉
大俠衣缽何人繼?
曾經有個算命先生說金庸命中只有一子,但是朱玫為他生了兩個兒子,所以金庸一直覺得算命先生胡扯。直到大兒子查傳俠自縊,金庸悲痛之餘開始相信命數,並自此信佛。
或許是金庸的江湖地位太過顯赫,其餘幾個子女避其鋒芒,沒有一個繼承父親的筆杆子,但他們也都在各自的領域小有所成。
二兒子查傳倜與金庸最像,臉型、身高、氣質,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連微笑都迷之相似。他原本讀會計,卻愛上了「吃喝」這項行為藝術,後來師從金庸的好友蔡瀾,吃出了名堂。查傳倜在香港開的餐館風生水起,張國榮、梅艷芳、沈殿霞等眾多大咖都曾去捧場。
長女查傳詩在文革期間,跟隨金庸避難新加坡,高燒不退被醫生又用錯了葯,導致雙耳失聰,聽力微弱,所以也被身邊人叫做「小聾女」。後來她留學歸來在《明報》工作,愛上了一個二婚的編輯,金庸儘管不樂意,但也架不住女兒喜歡。後來他們夫妻到內地發展,事業做得也不錯。
晚年陪在金庸身邊的只有小女兒查傳訥,她是一名出色的畫家。
1991年,金庸將《明報》賣給了于品海,一個長得很像他去世大兒子的青年,如同世外高人將武林絕學,悉數傳給看對了眼的後生晚輩。
退休後的時光,他倒有了閑暇再去找老友梁羽生對弈。這些年金庸拜過不少名師,棋力大漲,梁羽生已經下不過他了,卻還纏著要下。愛棋如狂的梁羽生,曾指著金庸送他的舊棋和棋譜開心地說,「你送給我的,要一直陪我到老死了」。
2009年初,梁羽生打給金庸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約「小查」來悉尼家中吃飯下棋。金庸打算過了春節就去探望這相交近60年的老友,再送上幾本棋書,可是幾天後,梁羽生就羽化登仙,離開人世了。沒了虛竹的段譽,會不會時常想起多年前那把酒言歡、論劍下棋的時光呢?
2010年,八十六歲的金庸考取了劍橋大學的哲學博士,終於實現了兒時父親「讓他像表哥徐志摩一樣讀劍橋」的期許,可是他卻仍不敢再踏足那闊別了大半輩子的故鄉舊園,不敢再看一眼查家赫山房。大俠心中的愛與痛,不言而喻。
位居香港四大才子之首、現年94歲的金庸早在1972年就封筆,17年間寫就的15部小說成了華人世界的傳奇。「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武俠,深厚的文化底蘊加之曲折動人的故事情節,影響了一代又一代年輕人。然而金庸的成就又何止於此?
天降戰禍風波惡,人間疾苦磨難多,
為情所困為情傷,靈思泉涌撰書忙。
文士根骨未敢忘,俠之大者不世出,
清風明月憑欄望,笑傲江湖任歌狂。
後記
金庸先生於我實在是特別的存在,幼時我通讀他的小說,通宵達旦不忍釋卷。而他的作品也對我價值觀的形成,產生了極為重要而深遠的影響:「正直善良、重諾守信」成了根植心中的準則,「自由自在、淡泊高遠」成了理想生活的模版,「俠之大者」更是不敢或忘的民族大義……
媒體人金庸原本想用社論醒世,卻為《明報》生計而連載武俠小說;時尚博主Eileen小主原本想用時尚傳播美學,卻為維持讀者熱情而寫各種系列小說體傳記文章。此番簡述查先生一生經歷,行文到大俠辛苦辦報之種種,竟與我經營此公眾號有頗多相似之處,自覺離偶像的距離又縮短了一點點,幸之。
此文反覆修改數日,但願我文筆不至太粗陋而辱沒了金大俠,同愛金庸小說的你也能看得酣暢淋漓。安,親愛的們!
另,新坑已經在挖掘中,預計周末上線,複習金庸上篇,可以去我的公號(圖片水印出處)查看▼
顯赫家族落敗,愛妻情變出軌,金庸的前半生比小說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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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棄子搶男友,亦舒的前半生才真是一場大戲!
文/Eileen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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