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們離婚了（三十五）：失而復得的巨款

陳默看著我緊張的樣子，詫異地問我：「小諾，怎麼了？林小溪父母給我什麼了？」

「我晚會兒跟你說。」我回過神來，慌忙往醫院的走廊里跑。我記得楊明把卡塞我口袋裡之後，我自己還拿出來看了一下，然後又放回了口袋裡。怎麼這才不到十分鐘的樣子，銀行卡就不翼而飛了呢？難道我遇到小偷了？這也太巧了吧？我一邊在醫院的走廊里仔細尋找著，一邊回想著自己回來的路上還做了些什麼？對了，我好像在醫院的拐角處，從口袋裡往外掏手機看了一條未讀信息，我口袋淺，一定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把卡給弄掉了。想到這裡，我迅速向醫院拐角跑去，一邊跑，還一邊仔細瞅著腳下的路，誰料，我低著頭剛跑到拐角處就一頭撞進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懷裡。我急著找銀行卡，紅著臉、頭也不抬、看都不看白大褂一眼，一邊跟白大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一邊繞過他往拐角處跑。可是，我沒能成功跑掉。我的胳膊被白大褂的一隻有力的手給抓住了。我被他一把扯回了他面前。

「怎麼？撞了人，道歉還這麼沒誠意？」這是一個年輕男孩青澀清澈的聲音。

我抬起頭一看，果然是一張年輕的臉，看上去頂多20歲。再看看他的長相，我當下就愣了一秒。這是一張清秀如同女孩一樣的臉。那些用來形容女孩子好看的詞，什麼唇紅齒白、膚如凝脂等用在他身上一點不過分。可是他的臉型又是稜角分明的，這給他增添了幾分陽剛男兒氣。可惜，再美的臉蛋兒也只能看2秒，我還急著去找那張580萬的銀行卡呢！

「對不起，我真有急事！」說完，我再次想從他身邊繞過去拐角找我的卡。這次，他沒有攔我。我在拐角邊仔細尋找著。拐角旁邊有個垃圾桶，我又仔細地繞著那個垃圾桶找了一圈，可惜什麼都沒有。再往前走就是楊明把卡給我之後，一個人離開的電梯口了。那段短短的路乾乾淨淨的，如同鏡子一般映照著天花板上的一盞盞的日光燈。

我萬分失望地看著光禿禿的地面，著急地幾乎要哭出來。

「你在找什麼呢？」又是那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孩。

「一張銀行卡。」

「是這張嗎？」白大褂男孩舉著一張銀行卡問我。單從外形來看，那的確是我丟失的那張卡。

「是的！」我慌忙跑到他面前，正要從他手中取卡，卻被白大褂男孩給巧妙地躲開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你身份證呢？」白大褂男孩問我。

「我沒帶。」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白大褂男孩看看銀行卡，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用一種「你就是一個騙子，別以為我看不穿你」的表情看著我，忽然問我：「這張卡的卡號是多少？」

可是，我之前只看了幾眼那張銀行卡，除了記得裡面有三個數字是527之外，再也記不起來其他數字了。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5….2….7…...」然後剩下的開始瞎掰：「8……7……」

「停！」白大褂男孩憤怒地看著我：「你連你自己的銀行卡卡號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的銀行卡卡號有什麼大不了？其實，我對數字不敏感，是真記不住自己的銀行卡卡號，對我來說，記卡號的難度不亞於讓我重考一遍大學。再說這卡是我剛拿到的。」

「卡里有多少錢？」白大褂男孩對我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580萬！」我又激動又興奮地說出了這個數字。

果然，白大褂男孩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再把這張銀行卡的密碼說出來。」

幸好我還記得銀行卡密碼，我趕忙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白大褂男孩終於把銀行卡放了下來。他又問我：「你知道醫院都有監控吧？一旦你騙人，我會分分鐘把你送監獄裡去。」

說著，白大褂男孩把銀行卡遞到了我手上。

「你是誰？」我問他道。

他沒有回答我，徑直走掉了。

我萬般小心地護著那張銀行卡回到了陳默的病床前。

「陳默，這是林小溪父母給你的，他們希望你過得更好。」

陳默接過卡看了看：「你意思這是我拿命換來的錢。裡面有多少？」

「580萬。」

陳默忽然把卡一下放回我手上：「這麼多，我不要，你收著。」

我嘆了一口氣，把卡還給他：「你拿著吧，這是你應該得的。」

誰料，陳默竟然不肯接：「小諾，你別再推來推去了。我已經死過一回了。這玩意兒現在對我來說沒你重要。你幫我收著。我需要時再問你要。」

我趁陳默睡著時，還是把那張卡塞到了他衣服口袋裡。陳默為了救我差點失去了生命，這些錢是他理所應當得到的。

我看著陳默睡著的樣子，想起在我沒有跟他離婚前，曾經很多次像現在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睡覺。那時，我平靜且滿足，帶著滿心的幸福。而現在，我的心境只有平靜，好像沒有其他感覺了。可能是因為我心裡裝著楊明，對陳默不再有任何期待了，所以我看陳默就像看一個熟悉的朋友一樣。原來，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改變的，花會枯萎、葉會掉落、水會幹涸，即使是你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感情，也有可能很快就被代替。

時間差不多了，楊明快下班了。我該回去了。我悄悄走出陳默的病房，輕輕地關好了門，轉身向不遠處的電梯走去。我一邊走，一邊想著去超市買一些菜，我準備好好地給楊明做頓晚餐。可是給他做些什麼菜比較好呢？

我邊想邊走，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這不是那個撿到我卡的白大褂男孩嗎？他當時走得急，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他。

我趕忙微笑著迎上去，白大褂男孩看到我也停了下來。

「你好，我叫李一諾，你之前撿到我銀行卡，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我向白大褂男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白大褂男孩繼續把兩隻手放在他的口袋裡，然後掃了一眼我的手說道：「我不喜歡跟別人握手。我記得你。怎麼？卡里的錢不見了？」

我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不是。我真是想好好感謝你一下。」

「這樣啊？」白大褂男孩歪著腦袋看了我一下，忽然笑了：「我還以為你要訛我呢！我叫林清。我正準備回家吃完飯呢，你想怎麼感謝我呢？」

看來，楊明的晚飯今晚做不成了。

「那要不我請你吃晚飯吧？」我試探著說道。

「好啊！走，你陪我去換下衣服。」林清說著，就親昵地抓著我胳膊拖著我走了。

我一時有些摸不清這個林清的脾性，只好任由他抓著我胳膊走。迎面走來幾個小護士，一看到林清，立刻都讓開了道，全都一臉花痴地看著林清。我甚至還聽到了她們發出的「哇」的驚嘆聲。林清大概見多了這種場面，他抓著我胳膊目不轉睛地從她們面前走過。

（未完待續，喜歡這部《我們離婚了》小說的朋友們，請關注我知乎專欄：廉子的晚安故事，會持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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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號：木有心（該小說已在頭條號更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