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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th上海電影節,一次倉促的電影之旅

不管怎樣,看電影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開幕的前一天,臨時起意,定好了票,出發上海電影節。雖說很多想看的票都賣光了——比如塔可夫斯基《伊萬的童年》、《鄉愁》、《飛向太空》,愛森斯坦《伊凡雷帝》,維斯康蒂《豹》,小津《晚春》、《麥秋》,費里尼《阿瑪柯德》,阿佳妮《著魔》——總算看了五場電影:《北斗七星》、《大地在波動》、《口袋裡的拳頭》、《歡樂時光》和《特魯曼》,然後去了趟電影博物館,也算是一次純粹的電影之旅了。

四天下來,由於沒有提前計劃好,每部片子的電影院太過分散,每天都在趕場看電影中度過。從第一天到達上海,一下車轉地鐵2號線到南京東路青年旅舍登記完,稍作休息,就前往又一城影院觀看《北斗七星》,好在上海地鐵的便捷讓路上輾轉的時間大為縮短,也不耽誤任何一場電影。很多時候,午飯和晚飯都在便利店解決,盒飯、關東煮和礦泉水草草了事,遍布大街小巷的24小時便利店和四通八達的地鐵線,共同構成了這座國際化都市的快捷和便利,和上一次來一樣,這是上海這座城市帶給我的最明顯的印象,而不是浦東陸家嘴霓虹璀璨的天際線。

說來也巧,剛好三部義大利老片子,似乎都在講述一個主題:義大利古老而破敗的鄉村與年輕人之間的矛盾;《歡樂時光》5個小時的片長看下來,居然也不覺得拖沓,人與人之間的難以溝通,愛情和婚姻的表面化,無法抵達彼此的內心,長時間的相對無言令人窒息,出軌以及終究無解的困境,而歡樂時光只是四個年過30的女人的一次溫泉之旅,和陌生人間的一次讀書分享會,這是現代人的疏離和孤獨;《特魯曼》講的則是人面對無法治癒的疾病時,關於死亡的抉擇,家人和友人又該如何釋懷。

儘管酒店極差的房間隔音讓我難以入眠,隔天又要早起,也無暇享受美食,在城市的街巷弄堂間流連,但有好電影的陪伴,最大限度地沖淡了奔波的勞累和身體的疲倦,得以享受這趟電影節之旅。

第三天的早上,看完早場的《大地在波動》,坐車趕往上海電影博物館。四層樓,自上而下,逐層各個不同的展廳,展示了早期中國電影的歷史和電影雜誌,電影的拍攝現場模型,放映設備,道具,後期錄音、混音、剪輯和洗片,電影服裝和化妝,動畫製作,譯製片的錄音棚,還有莫特鏡,費納奇鏡…它們都足夠讓我好奇,特別是早期的剪輯和洗片,有意思的是在譯製片的錄音棚里試著錄了一段,回放時旁邊有位女遊客問我是不是廣東口音,我笑著回說:不是,聽著自己低沉的嗓音,雖說有些窘迫,也算完整錄了一段。看一位老人在觸摸屏前點擊老上海影院地圖,感嘆於當時就能有那麼多的電影院,昔日的繁華散盡,歷史的土壤仍在。

電影節除了開閉幕式和明星走紅毯,還有平時在院線看不到的好電影之外,還可以是什麼,它讓我想到烏鎮戲劇節。我去了兩屆烏鎮戲劇節,除了可以看來自世界多個國家戲劇名團的大戲,還有隻要預約就可參加的青年競演和小鎮對話,更好玩的是上千場的街邊嘉年華在碼頭、石橋、巷陌和烏篷船上開演,不管是戲劇迷還是普通遊客,都能盡情參與其中,那種氛圍始終包裹著你,另外它集中於西柵,吃住都在裡面,每天走路去看戲的沿途,順路在一場又一場的街邊嘉年華稍作徘徊,有街頭魔術、踩高蹺,像小時候的趕廟會,熱鬧非凡。

它也不妨礙你在寂靜的清晨,此時,霧氣剛要散去,太陽初升,昨夜凝結的露珠還在葉子上逗留,輕風拂面,伴著清脆的蛙鳴和鳥叫,小徑上蝴蝶和蜜蜂飛舞,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或是在午夜戲散場後,人群逐漸散去,除了一兩間酒吧傳來遙遠的電聲和律動,白天的熱鬧終歸於寧靜,你都可靜下心來,全身心放鬆,好好清除掉白日里的嘈雜緩存,忘返於西柵的小橋流水和燈影婆娑。

相比之下,電影節沒有一個相對集中的場地,電影院之間太過分散,影迷間缺少互動的空間,除了南京東路上的戶外大屏幕上播放的宣傳片,和幾家影院外的招牌,很少看到關於電影節的信息,論壇又不知道如何參與,聽說要以證換票,這些都使得它缺少了節日的熱鬧氣氛。我覺得它還可以多一些形式,比如有個大的主場地,活動相對集中,多在戶外放置一些關於電影的雕塑和海報,再比如找幾個戶外場地放露天電影,放映一些經典的老片子…小時候看露天電影,是我愛上電影的開始。

這是我的第一次電影節之旅,從出發前的猜想,到趕場看電影的途中,再到坐在回家的動車上,我一直在想,對於一個影迷來說,電影節到底意味著什麼,除了看電影,還能有什麼,出於對電影的愛,下一次,只要有機會,北京電影節,嘎納…我應該還是很想去。

此次的電影節之旅,讓我看了很多好電影,凡事都有第一次,但至少對我來說,它的氛圍還不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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