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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我談家鄉

別和我談家鄉

來自專欄 二十歲的非常論

一談起家鄉,人大都是百般喜愛的樣子。無論是真喜愛,還是假喜愛,反正先喜愛了再說,總沒錯!

家鄉嘛,大抵是生活了很久,又沾染著幾抹回憶,說起來帶著強行的自豪和隱隱的酸楚。有這麼句話,連自己家鄉都不愛的人還指望他什麼?嗯,可以指望他愛別人家鄉。我不愛我家鄉。我對那個地方是有滿滿的美好回憶,但更多的是恐懼,是那一片人的各種醜陋嘴臉。有人罵我:「哪兒都有好人,哪兒都有壞人,你一棍子打死一船人,憑什麼一個地方人都不好了?」 這是自然的道理,罵的也對。但是我知道的醜陋總在身邊,我知道的善良都是聽來的,我心裡難過。我沒法兒把那些記憶里遇到的壞事兒忘掉,我只能否認它,否認我的記憶,否認我的家鄉。我把我從家鄉里划出去後,我才能看到它的美好,不然,梗著棵刺兒,強說的好也是帶著血星,沒什麼意思。

我愛挺多地兒的,最愛的是北京,其次是南京。

我愛一票兒北京人,尤其是老舍和葛優;我愛北京的吃食,尤其是烤鴨和豌豆黃;我甚至愛北京的霧霾和沙塵暴。這一定是真愛,才能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可惜,北京不是我的家鄉;也有可能,上輩子我生在北京然後又稀奇古怪的討厭北京,所幸,北京不是我的家鄉。本想大學選一個北京的,也稍微圓圓夢,可老天爺是個極有心眼的人,怕我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把我送去了南京。

身處南京,我彷彿在移情於南京一般,也愛的一塌糊塗。每條大道旁,一排站著都有一抱粗細的法國梧桐;每個秋日午後,甜香氣從桂花樹下溢出來你都能聞飽;每個滷味店,令人食指大動的鴨子強行勾搭胃。南京夏天是翠綠的樹、翠綠的草,冬天也是翠綠的樹、翠綠的草和凍的翠綠的臉。南京是北方的南方,是南方的北方,有真有著「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如飛,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的神奇地方。看著它眼睛裡舒服,眼裡舒服了,心裡也會舒服些。可惜,南京也不是我家鄉。

要不然,高唱著「天下那麼大,老娘我四海為家」,走哪兒算哪兒吧;或者,嬌羞低下頭,拉著衣角「親愛的,你在哪兒我們家就在哪兒」;再或者,胸懷放寬著點兒「都說中國話,都是一家人」。我該有我的應許之地吧,大家都有吧?

不急的,我還小,離長大還小,不該想這些的。誰家丫頭二十歲想這沒用的,還是多想想找個男朋友才是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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