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的質能方程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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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32日 日本 東木

「智慧企鵝是一種很神奇的物種，」Rider拿著梳子輕輕整理著懷中企鵝的羽毛，「它們依靠一個共用的靈能網路彼此聯繫，分享自己的感受。如果一隻企鵝受到傷害，那麼它們全體都會為同伴的遭遇感到悲傷。」

「來到這個時代後我見到了很多神奇的東西，」少女懷中的企鵝發出了一陣滿意地鳴叫聲，「但是企鵝可以說是這些神奇事物中最為奇蹟的。你能想一下，如果我們人類能共享彼此的想法，真正的互相理解，可以完成什麼樣的成就嗎？」

「據我所知，企鵝只是一種滿世界干臟活的笨鳥。「千葉真名倚著牆，雙手抱肩，冷淡地說道。

Rider發出一陣嘆息，放下企鵝。這隻企鵝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它的夥伴身邊，如果細數的話，這間廢棄的工廠里少三十隻智慧企鵝，幾乎都可以立馬設立一個小南極俱樂部了。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監控，街區訪問，銀行轉賬記錄……」小倉警官聳了聳肩，「如果一個警探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是找不到的。」

「我也沒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Rider道，「SPC的人會找過來也是我所預計的。」

「有一些問題我想要問你。」真名道，「布克特工怎麼了？」

「這是場殺人比賽，人被殺，自然就會死。」

「雖然基本確定了，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真是令人不悅。」真名拿出智能手機打開公司的APP更新了一下情報，「不過我還是要確認一點，屍體在哪裡？」

「告訴我，身為一個SPC的特工，你知道多少種處理屍體的方式？」

「明白了，」真名在布克特工案件的情報說明中加上了【戰鬥中失蹤】【建議找個靈媒】，然後繼續問道，「那個定位水晶是什麼？」

「布克沒有告訴我那個是什麼，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分析出結果了呢。」

「失竊了。紅色天災做的。你們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真遺憾，」Rider道，「至於紅色天災，你既然能找到這裡，應該知道我和他們是戰爭狀態了吧？「

「他們召喚你有什麼目的？我不認為紅色天災會對這場殺人比賽的獎品有什麼興趣。就算他們有興趣，也只會選擇搶劫主辦方而不是來參賽。「

「你的問題真多，「Rider報怨道，」如果這是RPG遊戲的話，我想我大概應該先丟給你一個【去哪裡殺多少】的任務賣個關子才是吧。「

「如果要打牌的話，我倒是可以奉陪。「真名翻了個白眼

「算了，「Rider擺了擺手，」紅色天災想要藉助這場意識復活托洛斯基，但是似乎出了點差錯的樣子，接下來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也清楚了。「

「你不是托洛斯基，那你是誰？」

「誰知道呢？」 Rider撫摸著身旁的企鵝冷笑道，「托洛茨卡婭？盧森堡？燕妮？某個游擊隊員？無論發生了什麼，除了大概的確和那段歷史有關係以外，我並沒有【我是誰】這樣的【知識】。但是毫無疑問地，是和紅色天災在敵對的陣營。」

「赤黨的關係也是很複雜呢。」小倉感嘆道。

「到目前為止你還是挺合作的樣子，」真名道，「那麼意思是準備與我們聯手了？」

「沒錯，」Rider伸出手示意，「上一個SPC的特工表現讓我印象深刻，我希望你們也有相同的素質。」

「那麼，接下來分享一下掌握的其他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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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31日 俄羅斯 庫爾斯克

「我想我們中不少人還記得那個美好的時代，1991年之前。」

政委站在一輛泛著死靈術綠光的老式T34戰車上向他的營發表進攻前最後的講話，狂風獵獵地捲起了他的大衣，在他上方的空中，是蘇維埃復國軍的空中力量留下的軌跡雲。

「物價穩定，生活富裕。那會一斤牛肉也只要5盧布，整整二十年沒變過！那個時代工人有免費的住房，而不是需要背上幾十年的貸款，成為一個債務奴隸！」

「已經發現目標，正在攻擊!」

雖然雷達因為反制干擾處於半罷工狀態，但是狐狸一號的飛行員依然通過頭盔的紅外視覺注意到了正在下方5公里處正在低空轟炸友軍車隊的冰霜巨龍。

「然後我們被背叛了！被竊取克林姆林宮走資派，陰謀家，資本家給背叛了！」

冰霜巨龍也發現了這架米格戰機，於是它果斷的拋棄了腹部掛載的所有炸彈——這些負重對於即將到來的空戰只是個累贅，然後迅速使用了傳送法術。

「我們多數人大半輩子的積蓄毀於一旦，一夜之間失去了工作。而克林姆林宮的叛徒們是怎麼說的呢？他們說是轉型所需要的「休克」，是為了更美好生活的籌備。「

狐狸一號發現冰霜巨龍消失在視野範圍內後迅速轉向，飛行員頂著6G的過載發現巨龍出現在了她30米外的地方，機鼻險險的避開了巨龍的死亡吐息，然後飛行員快速啟動機載的任意門（Dimension Door ）設備，企圖躍遷到巨龍身後進行射擊，但是冰霜巨龍也進行了第二次短距離躍遷躲開了這輪射擊。

「然而謊言並不能掩蓋這些法西斯豺狼的行徑！謊言里所謂的「美好生活」，裡面並沒有人民！」

「他們拿走了工廠！人民的工廠！他們拿走了礦山！人民的礦山！通過盜竊人民的財產，他們的子女現在頂著財閥家族的光環在莫斯科街頭飆豪車，而真正的人民卻在領救濟麵包！「

狐狸一號再次啟動了躍遷引擎，而巨龍也繼續跟進，這種不停躍遷的戰術在空戰中被稱為「剪式躍遷」，狐狸一號進行躍遷將機首對向巨龍的背後，而巨龍也被逼做出同樣的動作來對應。這種激烈的魔法對抗除了會消耗大量魔力外，每次躍遷都會喪失一部分飛行能量，雙方在一系列跨維度機動中越飛越慢，直到較重的狐狸一號接近失速。

「他們的法西斯黑幫在街頭橫行霸道！他們污衊列寧是叛國賊，卻又將白軍惡棍高爾查克奉為『民族英雄』！他們的宗教法庭審判無神論者！他們的特務暗殺新聞記者！「

此時巨龍也已經損失了大部分能量，飛行員藉此機會引爆了一枚次元錨（dimensional anchor）干擾彈，將這場戰鬥拉回了常規維度，然後她點燃了加力燃燒室，與巨龍快速拉開了距離。

「人民不會忘記！人民將會復仇！」

主動權再次回到了狐狸一號手裡，她爬升到一個有利的位置，然後抓住了一個窗口，從巨龍上方3公里的位置俯衝下來。

「以最高蘇維埃的名義，我們在斯大林同志的領導下，從喬治亞起兵開始拯救祖國的革命，已經過了22年了！」

巨龍靈活的躲過了這一輪機炮射擊，飛行員返回原有高度，再次俯衝，然而依然沒有奏效，在米格下方盤旋的巨龍擁有非常強的迴轉能力，飛行員再次嘗試了幾次，試圖等著巨龍犯錯誤，但是這條龍相當謹慎，倒是狐狸一號險些被龍爪中的航炮打中。

「如今，切爾尼戈夫到烏拉爾斯克，都回到了蘇維埃母親身邊！只要我們贏下這場戰鬥，庫爾斯克也將是我們的了！」

飛行員失去了耐心，打開武器保險，在2公里的位置向紅龍發射了一枚「齊格弗里德（Siegfried）」空空導彈，這種格鬥彈搭載著克敵機先（true strike）引導頭，雖然巨龍完成了轉向，但是導彈依然命中了巨龍背部的噴氣引擎。爆炸發生了，巨龍本體依然毫髮無損，但是伴隨著一陣轉瞬即逝的強烈藍光，巨龍的魔法護盾（Shield）被成功的擊碎了。

「帝國主義勢力和他們的克林姆林宮傀儡污衊我們是『叛徒』，是『恐怖分子』，是『天災』。那就讓他們繼續狂吠吧！人民的事業是正義的，我們不可戰勝！「

飛行員再次扣動了扳機，打算一股作氣擊落這頭已經被爆炸弄的有點發懵的巨龍。但是機艙內的接近警報器發出一陣蜂鳴。她迅速拉開準備迴避，然而失手了，她聽到一陣「咚咚咚」地擊打聲，損管系統尖叫著告訴她這架飛機剛剛損失了尾舵控制和左翼的襟翼。飛行員嘗試重新拉起戰機，然而卡死的升降尾舵不可避免的讓飛機朝著地面筆直地衝去。

飛行員咒罵了一聲，打開了緊急彈射。然後她看到了擊落她的是什麼。一架伊153，正在一個完全不符合原初設計的高度，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飛行著——毫無疑問，是一架死靈載具。靠著這些用魔法復原和強化的破銅爛鐵，蘇維埃復國軍才得以與有著西方盟國支援的俄羅斯進行對抗。

「政委同志，指揮部命令我們的營進攻了。」上校對政委說道。

「好了，你們都聽到命令了！這裡是庫爾斯克，76年前我們在這裡擊敗過納粹鬼子，今天也肯定能勝利！現在，發動你們的引擎，給那些白軍混蛋一點顏色瞧瞧！」

「蘇維埃聯盟萬歲！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