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利亞:世界讓我遍體鱗傷,但傷口長出的卻是翅膀
剛剛過去的4月17日,是敘利亞的國慶日。但因為美英法的聯合轟炸,這個本應該慶祝獨立的日子,註定要被其他詞語取代。
戰爭、災難、死亡、絕望、痛苦……唯獨與慶祝和喜悅無關。事實上,敘利亞的災難由來已久,每當看到新聞照片中驚慌失措、滿面無助的敘利亞人。
我都忍不住想問自己一個問題,我現在天天沉浸其中的藝術,當戰爭或者災難來臨,它又能做些什麼?改變什麼?
我下意識覺得答案不應該是無能為力,或者可有可無,但又說不出究竟有什麼作用。最終,解答我的疑惑的,仍然是在災難中掙扎已久的敘利亞人。
喚醒
2015年,3歲的敘利亞男孩AylanKurdi跟隨哥哥和母親逃離敘利亞。不幸的是,偷渡船在地中海遇難,三人無一生還。Aylan的屍體被衝上了土耳其海灘,被當地警方發現。
男孩溺斃在沙灘上的照片刺痛了全世界。巴勒斯坦藝術家把這個場景建成沙雕,帶著眾多巴勒斯坦的兒童哀悼這個年僅3歲的小生命。
也有藝術家,選擇用畫筆給他一個虛幻而溫馨的結局。希望他只是進入了夢鄉,
希望紙船可以帶他到彼岸,
希望另一個世界,有溫暖的懷抱等待他。
當然,也有藝術家直擊這出悲劇的源頭。
無論哪種形態、哪種表現手法,藝術喚醒了世界對這個男孩的同情對敘利亞難民的關注。
控訴
AbdallaAl Omari是一位敘利亞油畫家,回憶起曾經的難民經歷他說「就好像身體里長出來一塊腫瘤,你很無助卻沒有人願意治療它。」
AbdallaAl Omari
為了讓政客們也體會一下這種無助,從難民的角度考慮問題,2017年,他創作了油畫作品「脆弱系列」。在這些畫里,10位風光無限的國際政要都成了難民!
美國總統特朗普是背著行囊尋找家人的父親,
德國總理默克爾成了養雞的大媽,
美國前總統奧巴馬衣衫破爛,
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落魄不堪,
前英國首相卡梅倫和前法國總理薩科齊成了難兄難弟。
還有難民版領導人的大合影。
將「左右世界局勢」的大國政要,變成和無數敘利亞人一樣與親人失散、流離失所、充滿絕望的難民,是Abdalla AlOmari用藝術對世界的譴責和控訴!
留住集體記憶
對於過往的記憶,決定了一個人如何面對未來。同樣,對於戰爭和災難的集體記憶,決定了一群人或者一個國家,如何對待世界。留住關於災難的集體記憶也許就能防止未來災難的發生。而藝術恰恰能讓記憶鮮活,能連結不同的社會人群。
塔姆曼·阿桑姆曾是敘利亞大馬士革大學油畫專業的教授。2012年敘利亞內戰爆發後,他就開始了在戰爭廢墟上的藝術創作。
塔姆曼·阿桑姆
在千瘡百孔的危樓上,畫下克林姆特的經典作品《吻》鮮亮的、充滿生機的色彩和破敗的建築對比是如此鮮明。
《自由塗鴉》
用被毀壞的建材堆砌成自由女神並給它命名《自由女神在敘利亞》充滿諷刺意味。
《自由女神在敘利亞》
把達芬奇、畢加索、達利的畫作和滿目瘡痍的敘利亞放進同一畫面,把戰爭帶給敘利亞的創傷展示給歐美世界。
《達芬奇》
《達利》
《馬蒂斯》
只有記住傷痛,才會對製造戰爭和災難心存畏懼,而藝術能做的,就是提醒人們不要忘記傷痛!
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在《孤獨是一座花園》中寫道,「世界讓我遍體鱗傷,但傷口長出的卻是翅膀」。我們無法預測敘利亞的悲劇何時結束,但希望它終有一天能長出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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