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 | 孫老師:每隻螞蟻(終篇)

故事是人的衍生。

從小我便喜歡結交學校里的「野孩子」,但他們都不算「壞孩子」。

「好孩子」們或主動或被動地走在既定軌跡的前列,享受體系的讚美和賦予的成就。

「壞孩子」們冷不丁走進既定軌道的前列腺,被排泄至體系外又享受著逃離的快感,同時對體系一無所知。

而「野孩子」們在既定軌跡上震蕩前行,在體系里橫衝直撞對其嗤之以鼻,如果沒得選,那製造點混亂也是好的。

「野孩子」們總認為自己是獨特的那一個,他們的出格和躁動讓體系散射出一絲生機,他們用藝術、哲學、文字或者生僻的名人名言去裝點這個體系,同時這也是凸顯自己存在和暫時高人一等的小把戲。

但「野孩子」們讓我明白了「殘酷」是生死,「野性」才是生活。

儘管「野孩子」小孫孫在經歷刀山火海之後進化成了痛悟出眾生螞蟻本質的孫老師,但他總歸不失「野性」,在領域內或者領域外。生命才不至於淪落為一陣抽搐後的索然無味。

孫老師是一個開始,上帝將重新匿名出現

繁星點點點

作者:聞過

螞蟻總是受制於己,為茫茫宇宙中的渺小自我患得患失。

我不應該宣傳這麼樸素的虛無思想,這有被馬列歷史唯物主義的教誨,然後裝作自己好像看透了什麼的樣子。就像喝酒時聊著宏觀經濟,地緣政治,喝完還是想著:他媽的哪個地方能吐的優雅點啊。我只是承認了我是螞蟻,然後誠實的對待周圍的普通螞蟻,和一些企圖變成大黃蜂的螞蟻。

我「兒子」楊某想讓我講述一下我在老王故事會裡聽到的我們這一代人。這個問題我和「兒子」楊某其實有過交流,起源是我在經歷過去兩年的低潮後,對《麥田守望者》有了更深理解,開始理解裡面主人公那種,自己有病,鄙視周圍人裝作沒病的那種心態然後有了個,寫一個現代中國版本的《麥田守望者》的想法。

但我自然是懶得寫,也寫不好。

我能感覺到人與人間的偽裝,也能感覺到好像有種外力使人不得不偽裝,感覺到很多人的浮躁和迷茫,感覺到人的自我欺騙和被綁架的價值觀,然後每個人渴望溫暖又不給予溫暖,渴望連接又排斥接觸。

我想大概情節是主人公輟學後去找他最初喜歡的女孩,一路上見到現在的討厭的熟人,找到一直照顧自己的哥哥,和想像中的早已不聯繫的朋友的交談,拜訪了當初教他寫作的老師,最後在等喜歡的女孩出來時,自己逃走了。

我本想這一條旅程寫盡主人公自我解救的嘗試,又在每個解救對象身上看到絕望,看到中國社會和人性的荒誕。可我最後對故事不滿意的主要原因是: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什麼是答案。

沒有幾個詞語能總結我聽到的老王故事會和我自己的小孫故事會,除了「飯前便後要洗手,家中常備雙黃連」外我也給不了什麼好的建議。

這點我很羨慕那些動不動切中時代痛點,指明社會道路的賈樟柯,王小帥們,起碼他們智商可以讓他們相信自己拍出來的東西,或者夠膽子拍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

▲凌晨五點,老王和孫老師在同某切中時代痛點的導演通話

一隻螞蟻不管孤獨相愛與否,不管是否追求自由平等,它自己都會爬,沒有誰預先賦予你意義。所以我相信的是,存在先於本質,如果只關注存在,總會有意義(本質)的。哦,好像我說的又是,活在當下。

寫到這裡,我果然還是偏題了,這篇軟文本意是讓大家多來老王酒吧講故事聽故事,順便,嗯,真的只是順便消費精釀啤酒的(我會說你故事講得好,老王直接請你喝嗎…)。

雖然每次進老王酒吧我就進入一種虛無狀態的賢者模式,仰望星辰宇宙,俯瞰熙攘蟻群,

雖然老王常常在你談未來的時候突然冷冷一句「你有未來嗎?你知道明天會有什麼事嗎」,

雖然我「兒子」楊某在16年的最後幾分鐘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故作活在當下實則活在襠下地打電話騷擾女同學,

但老王傳銷課上完總會加一句「個人看法,你就聽聽」。

對我來說,這個地方並沒有改變我太多,寫完這幾行字,我又要捧起《證券分析》開始自己也知道毫無意義的患得患失,睡前也會擔心晚上會不會做春夢。但我知道站在某個時間維度上的我,如愛因斯坦所說,上帝保持匿名地出現過。

這一代人的上帝是否真的出現過

文章同步於微信公眾號:五月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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