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生活 | 生活這個狗雜種,實在虧欠我們太多了

2018-04-14 鄧鬧鬧 知曉人物

加州旅館來自知曉人物00:0004:18

在和下一位知曉人物主角的聊天過程中,我這樣說道:「人類是最會得寸進尺的東西」。她沒和我就人類基因序列里是否隱含著一串串得寸進尺的因子展開討論,除我以外,誰還會這麼無聊呢!

關於她的更多內容,請諸君耐心等待就是了。前人都說笑容是這個世界上最具魔力的表情,雖斯人遠逝,但後世子孫們卻一代又一代的延承著、演繹著祖先認為最具魔力的東西,經久不息,並在知曉人物接下來的主人公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她的笑容如太陽一般,溫暖照人。

《門後的愛麗絲》

我在朋友圈寫道:「《加州旅館》伴隨著空調出風口的呼呼聲,滴落在我耳朵里。我置身於與人交際的中心,四周的人和物不斷湧現,明了、又暗了,近了、又遠了。此時我聽到的是老鷹樂隊墨爾本告別演唱會的部分情節,我看到的是秦蘭對騰格爾大叔——更確切的說是對中華這個民族和婕西J所代表的外國文化底蘊較量的擔憂,還有吳嬌對自我的感知,那麼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朋友秦蘭在朋友圈寫道:「騰格爾(大爺永遠是大爺)和婕茜J,我覺得是這屆《歌手》最具代表性的兩個歌手,一個代表民族與年代,甚至於說代表我們中國文化,一個代表優秀的外國文化底蘊。中西最具代表的音樂人同台PK,你更支持誰,是中國大爺還是外來悍將?」

高中同學吳嬌則在配有一張自己照片流的圖片上方反問道:「為啥(自己)沒變化?」

我很難明了,現實為何不斷的挑戰我的底線?就像你今天吃了一個冷颼颼的饅頭,吃著吃著,面對家徒四壁的房間,所有的悲傷都你追我趕的向自己湧來,企圖將你湮滅。難過的是,你只能感知悲傷和現實的蒼涼,對於它們帶給你的一切,你想要去疼痛,卻早已無能無力。

我試圖通過一些小事例來講明白這種道理,即使它本質上是跨階層之間根深蒂固的鄙視鏈 。這些事不全都發生在我身上。

同樣是吃冷颼颼饅頭的那個你,同樣的悲涼油然而生,於是你的思緒開始糾纏著你回憶過去,回憶一路走來截止今天,或者此後更為久遠的那些親情、愛情和友情。毋庸置疑,你終究會敗在終生難逃的「情」字手裡,而且我拿上帝高昂的頭顱保證,你已經敗過不止一次了。

你開始一邊吞咽冷冰冰的饅頭,一邊反思,心生懺悔。冷冰冰的饅頭你是很難咽下肚的,反思和懺悔推波助瀾,二者駕輕就熟的就得到了你那分文不值的淚水。

你模糊的眼眶裡,是虛愰愰的世界。

你難以丈量的心裡,哪還裝得下什麼疼痛,疼痛像個癩皮狗,賴在你心裡半步不移,甚至紋絲不動。奈何腦際還是不斷的浮現出或殘缺的親情遺失的友情求而不得得而復失的愛情,擋也擋不住。

空蕩蕩的屋子裡,空氣任由你哭泣。遠方的山花開了,落敗的時節又到了。

清空關於你對往事的回憶,來看看現在的自己吧!

你在工作群里充當人數,從未發言,你知道即使發言也沒有用,所以你哪怕連一次嘗試都沒有過。當然,或許你上一份工作時,群里也好,辦公室也罷,你都可以聊得熱火朝天,也說不好這將是你在下一份工作里的表現。不管怎麼樣,該不該思考一下自身的社會價值,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謎。有人不懂思考,有人不願思考,有人不會思考。

工作里的那些潛規則,商場上的那些已為人知的秘密,社會這個系統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左右不了。於是老闆繼續嫌棄與咒罵,員工繼續瘋狂與瀟洒,嘴裡還念念有詞「我工作壓力大」。

有人思考是身份的問題,有人覺得是理所應當,因為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早就告訴我們了,人類需求像階梯一樣從低到高按層次可劃分為五種,分別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當然了,社會這個龐大而複雜卻又精密無比的運轉系統里,還是有一部分人在達到自我實現需求後,更上一層樓的實現自我超越的。這他娘的就有希望,這他媽的就是希望!

這是什麼?本質上這就是不同階層之間思想狀況存在的差異嘛!

這讓我突然想到一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例子,我的錯誤經過自己細緻的反思——假如反思真有益處的話,錯就錯在對事物太過敏感,眼裡容不下哪怕半粒沙子

周五下午某個時刻領取快遞的我被前台小姐姐呵斥道:「其他前台說以後拒收鄧寶寶的快遞,她們說你脾氣不好」。我十分詫異,豈有此理?同時也對寄件人為收件人的我填寫「鄧寶寶」這個稱呼心生感謝。

大腦急速運轉,超乎你想像的快。我敗給了「一個人說你不好,可能是他的問題;兩個人說你不好,可能是他們的問題。可要是三個以上的人都覺得你不好,那就是你的問題 」這樣的自幼以來的教誨。

我為此感到羞恥,滿臉漲紅的我自然沒法開口向告知此事的人詢問抵制收取我快遞的人數是否滿足三人為眾的條件,但我還是試圖向其解釋了一下那些前台女孩們往日里的飛揚跋扈。

你大概也猜到了,她們的錯顯然是錯在處於實現社會需求(尊重本為人的她們的說法)的地方,卻硬生生要求別人給予她們尊重需求甚至是自我實現需求,這我當然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能力知曉要想獲得別人的尊重,前提是你得先尊重別人這一事實。

回到來自雲南麗江的納西族小王子身上。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同時也可以稱作哥們兒——這樣更顯得親密和有意義的話,我願意單方面如此認為。

大一時,我非常榮幸的選舉當上了班長一職,這為後續我和這位納西族小王子關係微妙的變化作了一個強有力的鋪墊。現實就是為了填充和應證更多的現實,如果你同意的話,請允許我這麼說。我本意上覺得就是如此。

上大學之前,我們的老師不斷的在我們耳邊聒噪:「現在好好學習,加把勁兒,等上了大學,你們就輕鬆了。」現實不容你有半點還擊的餘地,上了大學的你真是輕鬆啊!想想怎麼在社團混得更好如何做個小領導,想想如何考過每一科目不至於浪費那幾十上百的補考費,想想如何爭取到豐厚的獎/助學金心安理得的去買一份開心,想想父母就要寄來的銀兩能讓自己在KTV高聲歌唱,想想晚上吃點什麼好的犒勞一下看起來很辛苦的自己,想想隔壁班自己膜拜已久卻遲遲不敢出手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女神,想想《地下城與勇士》、《英雄聯盟》、《王者榮耀》上的等級或《QQ炫舞》里泡到的美眉,想想衣著穿搭眉毛畫甲,想想那無知二逼的青春的確是讓我們輕輕鬆鬆的過了一把又一把的乾癮。

大一時,我給納西族小王子寫過的申請書可不止一次,包括請假條、助學金、演講稿。我猜那時的他和我產生比一般同學更近一步的關係是有原因的,不知道此時的他對此作何感想?那又怎樣,不是都過去了么!

那時候他喝酒,喝醉了(我猜測是喝醉了)就在宿舍的樓道里撒野,他不同於那些扯著嗓子裝腔作勢的,只是靜靜的坐在樓梯間,手裡提著半瓶啤酒,旁邊橫七豎八的放倒了好幾隻酒瓶,他喜歡喝什麼牌子的酒我已然記不清了,或者我當時壓根就沒有關心過此事,但我清晰的記得,遇見他的每一次都著實嚇我一跳,不是抓著我憑空捏造話題(都算不上話題)聊幾句,就是歪歪倒倒的跟我去到我宿舍,往板凳上一坐,簡直如坐針氈,不一會兒又歪歪倒倒的離開了。的確相當的熱情!

期間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我們一起做過無數次的兼職,一起出去旅行,一起逛遍了學校附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咱們對附近哪一塊地種的是玉米,哪一塊地種的是白菜都了如指掌;對農家院子里的雞各有幾隻、什麼花色以及池塘里魚的種類和數量諳熟於心」。臨近大三時,我們買了一輛賽摩,六千多的價格對大學生來說顯然不是一筆小數目,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因為那輛帥氣的摩托車而追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雖然我們購買之初就有那樣的打算,最後摩托車還被小偷偷走了,不知道此時的我在這裡詛咒他會不會奏效,我想還是別為難上帝了吧,他應該是很忙的。

關於摩托車的事兒其實並不值得過多的回憶和品味,包括我們一起應「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之勢倒騰的創業項目也不想多說半句,納西族小王子畢業之際的行為才是我想聊一聊的。

畢業之前的各種場合,不論是聚會吃飯,還是一起規劃未來、暢談人生,納西族小王子幾乎都會以哭收場。

起初我猜想那只是江湖道義在「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面前應景的表達,直到在他宿舍喝酒談心的那一晚,他談到了自己對朋友的付出以及為此付出所取得的收穫——大大的無情無義時,他哭了,哭得那麼傷心、哭得那麼無助而又絕望,哭得像個孩子——我們本就是孩子。後來,沒幾天時間,我只身前往深圳,一個人涉足這座城市,悵然若失!

輾轉於麗江和昆明將近半年後,納西族小王子也來到了深圳。

和另一位好朋友一起,我們三個人擠在龍華區某村的一個小單間里,那時的房租是650塊錢一個月。後來,另一位朋友回武漢去了,納西族小王子選擇了留下來。時間如白駒過隙,再後來,就是現在。

現在他依然每天反思自己的成長經歷,小心翼翼的向我訴說著而立之年要成就一番事業的心愿,或者表述為宏願吧!我們也常常跑到一塊來,講講一年前為了節省開支每天吃沙縣小吃的日子,這都快被我們講成一個段子了。

在深圳看到的太多,聽到的太多,接觸到的也太多。我們常常反思,也時有追問:我倆都深知這個時代里存在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們想與之抗衡,蹬鼻子上臉也行,近身肉搏也行。

......

當回首往事時,正值青春年華的你和我一樣,太多的美好和不美好同時向我們奔襲而來,關於「我是個什麼東西」還是個未解之謎,至少時間維度和空間維度對我的作用力還非常的有限。此時,不管是熱淚盈眶,還是不屑一顧,我都想感嘆一句:「生活這個狗雜種,實在虧欠我們太多了!」這,不為過吧?

殺死時間

以此來謝罪

如何殺?

唯有好好利用它。

何罪之有?

生而為人,平凡此生。

插圖來源於『塗鴉王國』

推薦閱讀:

洗白!誰說自稱留學城市為「村」就是貶低?
感謝奧美,帶給我那8張往返車票的經歷
未滿18歲的小伙,嚴禁穿這雙皮鞋|基本款
逃回北上廣
第一次選購Red Wing的鞋子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TAG:生活方式 | 生活 | 生活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