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人生第一次選擇，他為何放棄體操考浙江美院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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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 《徐芒耀的油畫世界》8

前期回顧

⊙《徐芒耀的油畫世界》:告訴你成功人生的成功秘訣

⊙出生戰亂年代的上海灘少年,與生俱來的幸與不幸,都無法阻止對繪畫的熱愛

⊙上海灘畫壇長盛不衰,解放前後新老名家雲集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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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油畫竟然從畫插圖連環畫起步?這個跨度!徐芒耀是如何跨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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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少體校練體操

徐芒耀初中一年級那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曾培養出多名國家級體操健將的上海市業餘體操學校選中了徐芒耀，教練認為他身性靈活、機警，分解動作和組合動作的能力，在同齡青少年中為數不多。

是繼續學畫還是改學體操？少年徐芒耀又一次面臨選擇。

【圖為徐芒耀在浙江美術學院附中畢業之前】

徐芒耀在接受課外訓練數周后，大運動量的訓練不但枯燥乏味，而且使徐芒耀的飯量大增。那時國家正陷入自然災害的困境中，糧食定量供應，每人吃飯是定量的。徐芒耀每次訓練回家，都要把家裡僅有的一鍋飯吃掉半鍋，還是不夠，過一會就感到餓。長期照這樣下去，徐芒耀一家一個月的口糧只夠維持八九天。家人為此著急，徐芒耀自己也覺得這樣不行。

體操訓練的結果，讓徐芒耀切身感受到自己還是比較喜歡畫畫。最後他做出了一次重大選擇，放棄體操。

一個月後，徐芒耀退出訓練。這一段原本不該發生的小小經歷，反而使徐芒耀從此更加增添了學畫畫的興緻與決心。

即使到了今天，我們也無法估量，這次選擇究竟意味著什麼。也許中國體操從此失去了一位運動健將，但中國寫實油畫，卻出現了一位重量級的領軍人物。

告別體操訓練幾個月後，徐芒耀準備報考在杭州的浙江美術學院（中國美術學院的前身）附中，首任院長林風眠先生，出了潘天壽、黃賓虹、吳冠中等名家。

【圖為首任院長 林風眠先生】

【圖為潘天壽先生】

【圖為黃賓虹先生】

【圖為吳冠中先生】

【圖為當時的浙江美術學院】

經過大姨夫的啟蒙授藝，加上少年宮階段准專業的訓練後，當面對浙江美術學院附中的入學考試時，徐芒耀毫無怯場之感，憑藉紮實的美術基礎，考試得到了超常的發揮，很順利地考上了浙江美術學院附中。

浙江美院附中的專業訓練

從小生長在上海的徐芒耀，十六歲離家前往杭州求學。

自進入浙江美術學院附中起，徐芒耀接受了為期四年嚴格的專業訓練和全面的文化素質教育。

教學即教與學，學生的任務顯然是學習，為學練本領而儘力。教師的傳授則是教學的主體。教師所具備的繪畫技藝高低與文化素養的深淺，是教學的成敗關鍵。

浙江美術學院附中的師資隊伍，由一批多年來學院各系所培養的優秀畢業生所組成。他們都具備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在造型藝術基礎訓練方面優秀且出眾。這對進入附中學習的每個學生來說，都必將接受更高要求的教學訓練。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美術學院附中的專業教學，主要設有素描、色彩與創作課程，並且在第五學期開設人體解剖課程。素描與創作的系統教學中，造型能力訓練是重中之重，因而，附中教學中對布置課外速寫作業極為重視。接受專業訓練的學生，每年要下農村體驗生活一個月，期間有速寫作業量的規定，除幫助農民田間勞動之外，其餘時間幾乎「瘋狂」作畫，尤其是速寫，還必須完成十五幅左右水彩畫。從農家到農田，從集市到聚會少不了附中學生的身影。

【圖為徐芒耀在浙江美術學院附中的同學】

【圖為徐芒耀與老師林以友、陳聿強先生的合影】

徐芒耀由於素描基礎紮實，經過美院附中的專業訓練後，到了二年級下學期，徐芒耀在素描上出現了一次飛躍，一躍成為全班第一。這不能不歸功於大姨父前期的精心培養和科學的技藝傳授。

痴心於畫畫的徐芒耀，與同學不同之處，他為自己開闢了兩個課外課堂。一個是美院附中的閱覽室，裡面大量的蘇聯進口畫冊就是學習工具。一到晚上完成文化課作業之後，徐芒耀就泡在閱覽室里，臨摹與琢磨圖書館裡的大量蘇聯畫冊中的素描與油畫，如痴如醉。通過畫冊，徐芒耀認識了前俄羅斯古典主義和蘇聯現實主義各派畫家們的優長與特點，大量的摹寫使徐芒耀獲得課堂中還未能觸及的知識與技能。

後來，美院附中還曾組織數次與列賓美術學院和蘇里科夫美術學院附中學生作業的交流畫展。蘇聯學生的素描基礎與水彩畫技法為所有附中學生所驚嘆，一時間也曾成為徐芒耀和同學們學習的範本。

另一個課外課堂就是美院油畫系大樓的走廊。那裡常年舉辦學生課堂作業展示。徐芒耀經常光顧，幾乎每天午餐之後必兜一趟「畫廊」。徐芒耀常被展出的畫作所折服，也總細細賞析，力圖有所收穫。

這兩個課外課堂，都是徐芒耀長期光顧的老地方，日積月累的，也因此收穫不小。

三年級第一學期，上人體解剖課程中，老師通常結合講課，要求學生需面對頭骨和全身骨骼進行寫生，也對石膏手、手臂、腳、腿的肌肉分析模型寫生。老師曾帶領徐芒耀全班到醫科大學的人體標本館裡，對浸泡在藥水中的被剝了皮的手臂和腳腿標本進行寫生。進入第二階段，老師在課堂上讓學生間互相進行手與手臂，腳與腿的寫生。

經過慢寫與速寫交錯練習，數周后，全班同學在造型能力上均有程度不一的飛躍。

那段教學過程對徐芒耀而言受益匪淺，讓徐芒耀獲得了紮實的人物繪畫的基礎造型能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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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專欄作者陳洪標撰寫的長篇傳記《徐芒耀的油畫世界》已由光明日報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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