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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海岸線打卡之北海

是的,我們沒有去潿洲島。時間緊湊又不想將行程安排得太滿,就放棄了潿洲島。無論再去與否,留點念想總歸好。

蒸騰了一晚上的水汽在清晨累積成雨。看著這扭捏的天氣,我們決定去逛海鮮市場。出門正好碰到李鋒。他昨天給了我們名片,說出門可以找他,結果我們忘了。得知我們要去明基市場,他把被他嫌棄太慢的三輪換成了四輪。明基市場是當地的菜市場,海鮮價格親民,如果民宿提供加工,自己採購是可以敞開吃海鮮的不二選擇。到市場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李鋒與我們一起下車。他也需要買點吃食,順便給我們當了導購。三十八一斤的鮮活的龍頂魚、兩塊五一個的小鮑魚、八毛一個的扇貝、十八一斤的蟶子,一盆盆的大蝦、皮皮蝦、生蚝······如果不是一再強調我們只有兩個人,我姐會每樣都來一些。李鋒買了當地的鹹鴨蛋,我們嘗了一個,第二天回去的時候,姐姐還心心念念要去買鹹鴨蛋。

回到住處著手準備海鮮大餐。我們需要自己動手,因為店主忙著做衛生。住處大廳里有塊小黑板,上面寫著店主的電話以及「店主在樓上打掃衛生」。這個一刻不停的忙著打掃衛生的店主是位短頭髮、帶著圓圓的金屬絲眼鏡、微胖的女生。她眉眼間總有一絲為難的神色、語速緩慢。我們問她這個小別墅是自己的還是租的,她笑著端起水杯,說是租的,否則就在家當富二代,不天天在這裡做衛生。我們邀請她一起午餐,她為難地拒絕,說是沒有時間午餐的。也是,兩天三晚的時間裡,唯一見到她比較清閑的時刻,是當天晚上她盤腿坐在椅子上,和店裡的夥計對面吃芒果,昏黃的燈光下,我們將芒果認作是玉米。

吃完午餐已是一點,悶熱的空氣,窗外的鳥鳴和心滿意足的胃召喚出釅釅的睡意。記得兒時的夏日午後,在靠山的老房子里,奶奶會在屋後的小門口放上竹製的躺椅,我們就在穿堂的風中沉沉睡著。等醒來,吃上幾個野果,去抓個金龜子,用線綁住它的一個腳,跟著它飛完剩下的午後。這也許是在離開老家之後,總會夢到自己在飛的因由。

三點出門的時候,熱氣剛剛攏上來,空氣都是氤氳的。李鋒接到電話屐拉著拖鞋跑出來。後來他告訴我們,三輪四輪送客都是他的副業,愛做不做的事情,這讓我很後悔將他從午睡中吵醒,送我們去冠頭嶺。我們去的嚴格說是冠頭嶺的海灘。從「海枯石爛」石碑往西行,是連片的被海水沖刷光滑的礁石。游泳是不合適的,於是樂趣就是在礁石中穿行、或者索性坐在海水中的礁石上,看過來過往的船和快艇以及各種拍婚紗照的幸福的人兒。

向西攀行約兩百米,有一巨石高高聳立分隔海灘。那便是觀賞日落的最佳位置。巨石陡壁如仞靠嶺而立,曾有石砌建築,似觀景台,今已破敗。面海而坐,日光閃耀,雲蒸霞蔚,波光粼粼,怪石黝曲。日漸西落,暖風襲人,心事靜謐,遊人欣悅。

旁邊結伴出遊的年輕人,女生拍照,有男生吐槽。鬥嘴到性質高昂,索性開了視頻通話,向電話另一端的朋友炫耀。吵吵嚷嚷中,有聲音突出來:「鏡頭沒有拍到我的頭啦」。不禁笑了。日落是一個很迅速的過程,彷彿立了一天的太陽終於盼到打卡下班的時間,麻利地收拾好天空中的雲朵,急急地去趕地鐵。那橙紅色的晚霞敢情是忘了關的哪一盞燈?

身著被海水浸濕的衣服的我們,不再想著去銀灘夜遊一番,準備回住處。打不到車,正好碰到向我們分發售房傳單的兩位年輕人回市區,於是搭順風車。年輕一點的那位說,他去年到北海,短短一年間,房價上漲了三次。說現在外地人一個戶口本可以在北海買一套房。我不懂什麼叫一個戶口本,也就沒有再攀談。我們被送到方便打車的地方,抬頭髮現月如銀盆高懸夜空。

回到住所,收拾出門晚餐。想著如水的月色,海灘明月必定極美。怎奈敵不過來勢洶湧的胃痛,只得坐吧。在馬路牙子上休息,碰到李鋒,他提出送去醫院,我們拒絕,他用小三輪將我們送回住所,說疼不過去醫院,給他打電話。帶著在北海的河南人的關懷,我們的北海之行拉上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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