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慘烈的離別

再一次坐上長途火車，漫長的夜讓人焦慮又恐懼，緩緩駛向兇險的未來。

早在前幾日，家裡就瀰漫了濃濃的分彆氣息，一個月神秘的遮掩，婆婆彷彿也嗅到了異常，哥哥角色全程難看，幾乎不跟我說話，沒有一絲往時我們歸來的喜慶，我焦慮的表情，落寞的神色，窘迫的口袋，控制不住的情緒，都指向了我們已經破產這個事實。

中午我與公公話別，我說爺爺身體不好煙要適當控制，以後還要幫帶足足的娃娃噢～

公婆群起，你說帶娃娃，現在誰給他生？！

口氣里有責怪和埋怨的意思。

既然你生不了，跟他離婚了，現在又何必讓他隨你而去？

我尷尬不知道怎麼接。

如果換做往時，大家都樂呵著說那你們就多多努力吧。

但如今我出口的話都會引起眾怒。

臨別婆婆眼睛紅紅，沒說再見就進屋哭了。

臨別的哥哥也沒看我一眼，我們互相也沒說再見。

好慘烈的離別，有埋怨，有不舍，有不忍，有不理。

回首來時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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