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翻譯課 | 中文基本語法(重難點)2

Uband | 童言

一. 結果補語

中文補語算是一個小難點,確實很煩,所有的補語都跟離合詞有關係,所有補語都跟「了」撇不清關係。

結果補語在七大補語中儘管不算最難的,但是譯者在結果補語上犯的錯誤卻是刻骨銘心的。

我跑完步了。

為什麼「完」要在「跑步」中間,離合詞是怎麼回事?「了」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我跑步完了」?

為什麼可以說「我工作完了」?但是不能說「我工完作了」?

「我跑步完」怎麼就不對了?

搞定了「完」作為結果補語的用法,還會有新的問題:

我做完飯了。

我做好飯了。

這兩句話有什麼不一樣?

我看到他了。

我看見他了。

這兩句話有什麼不一樣?

形容詞還能做結果補語:

我洗乾淨衣服了。

我看清楚這個字了。

其他結果補語:

我記住了。

我看錯了。

孫悟空打死白骨精了。

……

你準備好了嗎?

二. 數量補語

準確的說是時量補語和動量補語。

首先,表示時間段的詞就處處體現漢語沒有規律的特點:

一年,一天,一星期,一小時,一分鐘都可以,一月就不可以。

當然這個比較好解釋,但是下邊的就解釋不了了:

一年,對。一個年,不對。

一星期,對。一個星期,對。

一小時,對。一個小時,對。

一分鐘,對。一個分鐘,不對。

一年半,對。半年,對。

一個半小時,對。一小時半,不對。

一個半星期,不對,到底三天還是四天。

一個半分鐘。一分鐘半,不對。要說一分半。

賓語是東西,是地方,是人,時量補語和動量補語和賓語在句子中的位置均要產生變化!!!「了」的位置也要產生變化:

我看了一小時電視。

我來中國三年了。

我等她兩個小時了。

但是這個位置跟動量補語的規則還有點不一樣:

我看過三次《霸王別姬》。

我去過三次故宮。

我去過故宮三次。

我見過她兩次。

在時量補語里,一個「了」和兩個「了」的意思還不一樣:

我學了三年漢語。

我學了三年漢語了。

講到現在,你的感受如何?

三. 可能補語

可能補語本身的形式倒是不難,不過有時候也會讓譯者頭暈。

太多了,我吃不了了。

三個「了」……

然後就要搞定可能補語和能願動詞的席位差別。

之後可能補語是要跟結果補語有一個重合的。

我做不完這些工作。

自行車修不好了。

那是什麼,我看不清楚。

可能補語,程度補語,結果補語有時會讓譯者完全混亂:

這件衣服洗得很乾凈。(程度補語)

這件衣服洗得乾淨。(可能補語)

這件衣服洗乾淨了。(結果補語)

這還沒完,還有可能補語跟趨向補語:

我進不去,我出不來……

說不下去了……說多了全是淚……

(這句話也是可能補語……)

四.趨向補語

趨向補語首先就要搞定說話人和聽話人的概念。

由於說話人和聽話人是相對的,譯者很容易在這裡犯錯。

在複合趨向補語中,進,出,回三個動詞,再加上來和去,基礎薄弱的譯者基本就會陷入混亂。

有時候趨向補語還有引申義:

我得努力起來。(開始努力)

我得努力下去。(以前很努力,現在繼續努力)

我們堅持下來了!(堅持這個動作從以前持續到現在)

五. 把字句

前邊幾個儘管有些繁瑣,但至少可以總結出方法,在語言研究中大部分都有定論,但是「把字句」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首先,大部分語言是沒有「把字句」的,基本和中文規則對應不上。

其次,「把字句」在本體研究中本身有大量爭論,至少沒有定論。

「把字句」一般表示施事者對受事者的一種處置。

這裡我引入了施事和受事的概念,很少有人能聽懂這倆玩意。

處置又是什麼意思,可以理解為受事對象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可以是結果,可以是位置的變化,可以是動作的持續,可以是動作的結束。

那和正常語序又有什麼區別?

把字句在語用上是含糊不清的。

除了「到、在、給、成」這四個必須要用「把字句」說之外,依然存在可用「把字句」也可不用「把字句」的情況。

服務員,請擦一下桌子。

服務員,請把桌子擦一下。

在語義上沒有區別,在語用上差別也就是語氣更強烈。

到底什麼時候用哪個句子?

一般來說,很多譯者會採取避重就輕的策略,能不用「把字句」就不用「把字句」……

剩下的「把字句」和各種補語結合,和能願動詞結合,賓語為定指,動詞不能為感受性的動詞這一堆堆的語法規則還需要大家在具體的實踐中多總結,多練習,熟練掌握。

熟悉「把字句」的策略是做大量的聯繫,比如收拾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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