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3 ：幾個虛擬人物角色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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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松本浩強，是一名中式編程學准教授。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考上了中式編程中高級職稱資格證，還是我的學生幫我整理的資料，接下來還有專家級資格證要考，不過以我的年紀到這個級別，已經是破天荒了。當一名中式編程師，真雞兒累，考試什麼的才不是重點。今天我支走了幾個老客戶，提前下班，去「服產中心」支付了第9套VPS的首付。本地VPS的價格最近一年漲了近十倍。有了它，心裡才踏實。服產中心真是個火爆的地方，排了好久的隊。好不容易才搶到一套頂級DNS的VPS。現在正在搭車趕往老丈人家彙報「戰果」。老丈人是本地計編委（計劃編程委員會）的一名委員，工作上對我提攜有加。

在我們這個平行宇宙的地球上，人類的科技已經解決了所有肉體上的疾病。但是不幸很快發生了核戰爭，倖存的人類全部電子化了，為了維護如此龐大的系統，程序員這個職業很早就被國家收編了，據說早期的領袖在戰爭前曾經做過一種叫「醫生」的職業，對編程行業的規劃都是按照這個職業來的。我們出生在和平環境中的這一代，根本沒聽過這一職業。

半路在高速路口遇到了堵車，等了1個多小時沒有動。我把車開下高速，準備在路邊小店買一盒電子煙抽解悶。在小店裡，有一個渾身銅銹味，頭髮有焦糊劣質PVC味道的邋遢中年男人老是往我身上擠，我心想，壞了，是不是職業編鬧？我強做鎮定，慢慢往門口撤退。忽然那個男人一把拉住我，抬起頭來，臉上堆滿微笑，「強哥？還認得我了？老同學啊。」

原來是編程大學時期的同宿舍同學。寒暄一陣後，得知他現在在做兒童編程學，最辛苦的行業，一直在找跳槽崗位。去年和妻子因為工資問題吵了一架，離婚了，現在見到老同學就上去求人給個工作機會。我雖然急著去老丈人家，但是多少年同學的面子，還是要給點，於是和他坐在小店裡聊了起來。

「我說你啊，上大學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死腦筋。大家都是編程師，國家認定的知識分子，還能活活餓死？堂堂編程師活得這麼寒磣，還能不被編鬧？」

他滿臉堆笑著點頭。

「去做API代啊！你看我們中式編程科常用的那些API，廠家只要貼上中式的標籤，根本不用做多少封閉測試，賣的比西式API還貴上幾倍，照樣有人買，現在的人信這個，據說當初我們體內的BIOS驅動就是中式編程寫的，好多人就是覺得西式編程不兼容。我有一個老客戶，用了好長時間西式API，總是覺得左邊眼球視網膜掉幀，轉碼率多高都沒用，一換中式API就好。」

「但是，我們大學時候學的都是西式編程啊，中式那些術語辭彙啥的也不懂，我咋跟人家說呢。」

我低頭一看錶，時間不早了，拍拍他的肩膀，「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接下來靠你自己了。別灰心。有空到我科室里聊。」給他一張電子名片，夾著電子煙，上車，開往計編委專家公寓。

路上，又遇到了一群低年資的程序維護士，穿著工作服在街上舉著電子牌散步，電子牌上閃爍著幾個大字「杜絕編鬧」。「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工資多難掙，整天沒事在這裡出風頭。」我把車窗設置成外部不透明，帶上耳機，緩緩穿過這群年輕的同行。不遠處，按照星級賓館標準建造的專家公寓浮現在車窗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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