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責任分析·超級英雄·DC漫改電影得失之我見

在正聯電影被視為「epic fail」，很多粉絲已經心寒的現在，為什麼我依然對DC充滿希望，而你們也當如此。

開篇先提兩個基本觀點，再具體分析：

1、作為一個獨立故事來看，我認為《蝙蝠俠大戰超人》（以下簡稱BVS）實際上比《鋼鐵之軀》更好。前提是刨去那些因為規劃混亂而生硬插入的鋪墊橋段（說成彩蛋其實是往臉上摔雞蛋的U盤橋段和莫名其妙的噩夢橋段）

同樣有明顯的缺陷和漫粉難以接受的人設修改，BVS所遭受的非議比鋼軀多得多，可後者我終究看不下去第二遍，而BVS卻讓我看了三遍左右。雖然就算到了正聯，用了三部電影也沒能還原出超人在漫粉心目中的質感，但比起鋼軀的單薄粗暴，我寧願去腦補蝙蝠超人和盧瑟三人之間的微妙張力，即使電影表現的方式難以讓人滿意……如果能更緊湊順暢一點，這個故事在我心目中7.5分以上還是有的……

雖然很多人說故事難懂，導剪版才把背景解釋的更詳細，但個人覺得差別沒那麼大（對非漫粉來說頻繁的夢境和幻覺可能帶來不少壓力），真正的問題還是你是否願意接受這個故事。當然，它的人物設定就讓很多漫粉難以接受，就像我難以接受鋼軀中老喬救狗和掰脖子，我也可以理解路人觀眾看到瑪莎梗的一臉懵逼（就像超人的紅褲衩，老粉是情懷，路人是笑料，我個人也不大喜歡，可惜dc執迷不悟要玩復古……）。作為一部面向市場的商業片或許不該把這種漫粉噱頭作為一個最重要的情節點，可是如果你放下對漫畫的成見去理解，其實它也有現實主義的一面。這個東西出現在科幻動作片的高潮當然是不夠炫酷，有點潑冷水的意思，但我覺得編劇選擇圍繞它來寫一個關鍵轉折，是非常大膽，甚至可以說是有「實驗性」的野心。

無論怎樣，三小時的長度和這種漫粉噱頭決定了它不是適合大眾的商業片，但至少不該被視為爛片。

真正讓他成為爛片的，還是那些聯動鋪墊的生硬插入，承載了太多故事本身無關的東西，破壞了敘事節奏，最後變成高層規劃混亂的犧牲品。即使如此票房成績也還不錯，至少作為電影宇宙的開拓點，無功也有勞，再加上蓋爾加朵的驚艷亮相，也算是為後續的獨立電影開了個好頭。

規劃混亂的另一個表現，是超人之死與復活出現太早，實際上導致了亨超三部曲還沒崛起就走了下坡路……大家都知道，超人之死是漫畫裡面沒有新題材可講而搞出來刺激銷量的窮途之計，也就是說商業噱頭大於故事實質，其本質是把美國人民對超人常年喜愛積累的人氣一次性消費，結果導致之後超人連載的元氣大傷。可問題是，這個新版本的亨超，根本沒有積累起這種程度的人氣，這樣的超人之死有多少意義？誰都知道後面超人要復活，等於自己提前劇透……把這東西當做亨超三部曲的主軸太不明智，如果有早期的全盤規劃肯定不會這樣快速自我消耗，之後鋼軀的續作就更難搞了……當然電影跟漫畫畢竟不同，也許還有救吧，我是不太樂觀……只能說往者不可諫，希望別再搞出這種腦殘規劃，這種級別的錯誤是DCEU無法再次承擔的！

2、正聯的失敗是可以預見的，達叔的出場被取消是個明顯跡象。

知道主打反派只有荒原狼我就直接決定跳過這部電影了。（我是dc粉，但真的不是荒原狼粉啊，這貨在漫畫裡面從來沒有單獨撐起一個故事線的先例吧？換言之連二線反派都難算得上……而且沒有哈爾綠燈，大超開局躺屍，巴里也完全脫離漫畫人設，這樣起源裡面最吸引我的三個人都沒了所以……別怪我狠心……）

按照我的推測，正聯的失敗實際上是為了割肉止損和爭取時間而棄卒保車的結果，這實際上是一個很明智的決策。如果我是姐夫（傳奇漫畫編劇Geoff Johns），如果我能規劃，我也不會讓達叔這麼早出場。因為前期規劃的缺乏和扎導的家庭悲劇都決定了這部電影的先天不良，就算扎導再牛逼也是無力回天，而扎導留下的爛攤子，尾燈也同樣不可能化為神奇。可是華納為這部片已經投入這麼多，那麼乾脆將錯就錯，在宣發上也少出點力（純猜測），把投入和預期都降到最小，力求用儘可能少的成本投入來換取更少的虧損。

事實上我認為扎導的家事只是雪上加霜，如果他能完成或許會比現在的成片好那麼一點點，而華納早在那之前就決定了放棄正聯，因為時間倉促，這部片的立項比起故事上的追求，更多是商業角度的布局，為了維持DCEU的熱度並打開局面，但在正聯集結之外卻沒有放出更多高價值可操作的漫畫材料，其實十分克制，也因此顯得內容單薄。比如在宇宙規划上，把達叔這個重磅反派扣下，留給之後更完善的故事，讓荒原狼獨挑大樑，就是明顯的棄卒保車。因為這樣一來劇本根本達不到電影規格，全程都是順理成章，唯一的「爆點」就是超人那毫無意外的復活，如果還有一個的話，就是荒原狼在超人面前出人意料的弱……華納當然明白這一點，就算如此還是要上，把這部作為單純的正聯首秀，英雄集結打怪，為之後的獨立電影和續集做鋪墊，它的任務就達成了。同時也為重新規劃宇宙，制定整體方向爭取了時間。而那些更有價值的漫畫材料，就可以留到後面慎重操作，而不是像超人之死和黑歸那樣輕率的透支消費掉……

換言之，正聯電影的定位其實就等於一個超大彩蛋，在上映之前就註定成為棄子，公司比起期待盈利更多是準備好承受損失，演員們玩的開心就好，可以為之後的電影做個熱身。大家也根本沒必要拿它來唱衰dc漫改宇宙。正好相反，如果華納真的是這麼做的，那正聯的犧牲反而是現階段能做出的最賢明的策略，說明他們已經開始走上正道，而尾燈的救場也製造出充分的噱頭，給dceu帶來更多關注。（實際上我覺得這手有點黑，尾燈的加入對正聯不會是損失，但正聯的失敗對尾燈卻可能是個黑點。當然你也可以反過來說正聯爛到尾燈都沒法救……）

當然，以上都是推測，但在上映之前我就已經有這種預感，感覺很合理，至少是我就會這樣做，而事實上華納對正聯的投入看來也確實有限。況且姐夫被提拔去管電影宇宙搞到沒空寫漫畫，相信也不是白吃乾飯的。

所以我對dc漫改宇宙的未來依然保持樂觀，早期規劃倉促的混亂應該已經過去了，現在就看單人電影能否撐起水準，並且打開一個長期的宇宙線索。更重要的是，能否找對漫畫素材的用法。目前看來，海王應該是穩的，具體分析見後文漫改電影成功的秘訣。沙贊在低調而踏實的進行中，但造型上感覺有點傻氣……不知道劇本如何，考慮到華納有魔法片傳統，如果能提煉漫畫的精華，我想應該不會砸吧？而我最期待和擔憂的是閃點和綠燈軍團，軍團想必有姐夫加持，所以真正的問題在於閃點。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姐夫應該已經幫助華納重新規划了漫改宇宙的整體故事線，那麼閃點就會是分歧點，閃點的重啟要給整個電影宇宙的發展指出新的方向（如果不然就可能要推到之後的綠燈軍團才見端倪），而閃點的成功與否，水準如何，將決定這個新的宇宙規劃是否行得通，漫威模式能否學到手。

所以要唱衰DCEU，也等到那時再見分曉吧。這將是至關重要的一步，讓我們拭目以待！

（退一步說就算漫改宇宙破產，起碼獨立電影也還能撐得住吧……也不算一敗塗地了。）

但我擔心的問題，是Geoff Johns在DCEU的規划上到底有多少實權？做了多少實事？

（沒錯，本人姐夫腦殘粉，就是相信他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再生力量，也期待他用這種力量給DCEU帶來重生。）當然現在姐夫已經不是DC影業主腦，或許是華納對他還是沒信心，或許是因為他任期內的成績不明顯，但老實說，姐夫上任後真正能管到的也就是《神奇女俠》、《正義聯盟》和《自殺小隊》的部分重拍，神奇女俠的成功不必質疑，自殺小隊是前期留下的爛攤子，正義聯盟先天不足，又為了之後鋪墊而壯士斷腕，這兩部的失敗我看都算不到姐夫頭上。

而我們能確定的只有姐夫參與了海王、女俠2和綠燈軍團（還有一部可能被廢？的蝙蝠俠solo）的劇本，這些都是很靠後的項目了，就像漫畫編輯部對未來企劃的制定都會提前兩年進行，姐夫所做的實事，也是關於後面幾年的規劃，在已經無力回天的正聯之後如何走回正軌的問題，而這些也要幾年後才能看出效果，正如他任期的兩年內上映的那些電影的鍋也不該由他來背。所以（或許一廂情願）姐夫如今的卸任比起引咎被辭，在我看來更像功成身退，他所做的規劃是否能讓dceu有所好轉，還要留待之後驗證。

尤其讓我好奇的是，正聯彩蛋引出的毀滅軍團，到底是不是姐夫的決策和規劃？

因為這個選擇很微妙，具有兩面性，從壞的一面想，可能又是華納高層急於祭出人氣反派團體，卻沒有足夠的鋪墊，因為毀滅軍團的成員都是正聯英雄的宿敵，而正聯現在人都沒齊……英雄的塑造尚且不夠，更別說反派。雖然作為一線人氣反派的集合，但原本起源於兒童向動畫的他們卻很難算上一線團體，漫畫中毀滅軍團的故事雖然也有不少，卻沒多少有突破性的經典篇章（動畫版的正聯毀滅是不錯但那可是用的巴別塔做底子），如果只是中規中矩的正邪交戰，只怕又會有些單薄……至少在我眼中很難撐起電影劇本，而且這個團體在漫畫中可能有十多年沒有過動作了……這樣一想就覺得很容易撲。

但從好的一面想，正聯電影作為總起，之後分開講述各位英雄的獨立故事，在個人電影中分別引入反派宿敵，而在每部電影的結尾都可以讓lex出場，就像漫威宇宙的托尼一樣，把這些反派聚集起來成立軍團，那恰是跟復聯相反的反派聯動模式，而一些二三線小反派則可以進入自殺小隊的線，這樣就有了一個基本的有機結構，為大事件做長期鋪墊，又能發揮dc反派的優勢，可以說是非常巧妙的方法。

如果真是姐夫想出這種聯動手法，欽定了毀滅軍團作為DCEU第一個正式大事件，並且參與了規劃和創作，這部電影八成就不會撲，還能期待一下從未見過的新故事創意……觀眾也可以見證下我大dc碾壓漫威的強大反派陣容的魅力……

最後，推測一下DCEU之後可能採用的幾種聯動敘事線索。

• 1、之前提到的反派聯動法，即通過各個英雄獨立電影引出反派，然後由盧瑟牽線來組成毀滅軍團，或者被沃勒收編到自殺小隊。好處是比起漫威把大量人氣反派當消耗品用過就丟，能更深入塑造和全面展現這些反派人物的魅力，豈不美哉？

個人推測：毀滅軍團的基地，可能採用之前鋼軀被超人打爆的氪星環境改造機器，被盧瑟利用氪星科學知識改造而成，順帶掌握重力控制科技，同時鋼軀中氪星士兵登場時所穿的強化戰鬥服，正好能夠為賴禿漫畫中標誌性的裝甲提供素材（這麼說來這可能原本就是編劇做好的鋪墊？），以他的性格或許會先找個替死鬼來做實驗白鼠，這樣順帶著就把金屬人搞出來了。

• 2、魔法系角色的黑暗正義聯盟，目前已經出現了自殺小隊的女巫，亞馬遜的神話背景，海王可以引出亞特蘭蒂斯魔法，之後還有沙贊的遠古巫師，這些都是很好的材料。尤其是DC馬上要推出一本新的黑正漫畫，由神奇女俠帶隊，更加預示了這種可能。

個人推測：據說女俠2的反派是豹女，而她在漫畫中曾設定為女俠的同事，其起源與遠古遺物有關，考慮到女俠從BVS登場到正聯都一直在鋪墊的考古文物線，懷疑女俠2將會是一部奪寶奇兵式的故事，如果電影能夠拍出古墓麗影+木乃伊的奇幻遺迹風味那就爽了……

• 3、一個毫無證據的猜想，閃點是否可能帶來一個更年輕的宇宙？或許就像漫畫一樣，將時間線往前推，回到一個更早的時間線上，這次可以由閃電來找回曾經那些戰友，來告訴他們「我們曾是正義聯盟」。雖然這樣就等於全面重啟，但我覺得那樣的故事也挺帶感的……或許最後是時間線恢復正常然後保留一點點改變，不是說大本想退出嗎？這就是一個好的契機，但老實說這麼快就開始玩時間線扭曲，似乎又有點過分，但蝙蝠俠年齡比其他人老太多也是過分……想想也是進退兩難。
• 4、當然宇宙線估計還是圍繞著天啟入侵和達叔，但目前來看應該被放在更長遠的規劃，一時半會可能也牽扯不到，等到綠燈軍團再看有什麼線索吧，如果要提到新神族就很可能會引入奇蹟先生了……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