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們離婚了（二十）：遭遇性暴力

我趕忙走到離他遠一些的地方。楊明一臉悲傷地看著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看著楊明傷心的樣子，有些心疼：「楊明，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我們是好朋友。」

「什麼好朋友？你會讓好朋友吻你嗎？」楊明忽然生氣地問道。

我的確不會讓好朋友吻我，可是我也不想讓楊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他還年輕，我比他大，他一時衝動，可是我還有理智。沒有結果的事情，最好不要繼續下去。

「楊明，你剛剛不是說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嗎？」我反問他。

楊明大概知道我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終於不再執著地問下去。

「昨晚那個女孩，是我初戀，我跟她在一起7年，後來她跟爸媽去了美國。我們就分手了。這次她爸要跟我爸合夥做一樁生意，便把她帶了回來。上次你住院，我一大早就被家人喊去開會。會開到一半時她就進來了。不過她進來時有些瘋瘋癲癲的，滿會議室亂跑，直到看到我，她哭了，然後慢慢安靜了下來。我得知，她剛到國外沒多久，有天傍晚去超市買東西，被人給盯上了……」

說到這裡，楊明停頓了一下，我看到他眉頭緊緊皺著，眼眶紅了。

「等家人找到她時，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小樹林里，渾身都是傷。從那以後，她就變得瘋瘋癲癲了。」楊明哽咽著說：「要是我那時跟她一起去國外，她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我想起那個清純得像水一樣的漂亮姑娘，簡直難以想像她竟然遭受過這樣的劫難。我的鼻子有些酸，眼淚也涌了出來。

我安慰楊明：「你別太自責了。不是你的錯。」

楊明抱著我哭：「諾諾，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她現在跟我在一起就會安靜下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楊明，你好好對她。」我雖然不捨得楊明，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更加不能只想著自己。我本來就跟楊明不可能在一起，這樣的安排挺好。讓他好好跟那個年輕漂亮姑娘在一起吧，我更加堅定了放棄楊明的念頭。

送走楊明之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獃發了好久。電視上《花千骨》在播出最後幾集了，一直被劇情牽引著的我，此時卻無心觀看。我回想著楊明纏綿固執的吻，又想著他和那個可憐的漂亮姑娘在一起的畫面，心裡像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很空很空。

是時候跟楊明說再見了，以後都別再見他了。即使我眷戀他有力的懷抱，還有他身上那種特殊的混合著男孩和男人之間的清新又濃郁的微醺男人味。

我決定把房子賣了，悄無聲息地離開北京。當初要不是因為陳默，我大概從不會想要來這座城市。剛來到這裡時，我坐車去上班，半小時的路程，路上堵了2個小時。霧霾天氣時，我的頭就會又痛又暈。3年過去了，我終於漸漸適應了這座城市。可是，陳默和我卻離婚了。

本來我想著等孩子能做親子鑒定了，看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楊明的還是陳默的再做決定。可現在楊明已經是這種情況，就算孩子是他的，我也不打算讓孩子跟著他了。

正好我小區附近的一條街上就有家房產中介，我準備先去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第二天上午，我剛一打開門，卻看到陳默滿臉通紅地站在我門口，他一身酒味。一看到我，他一言不發就往我身上倒。我本能地扶住了他。陳默卻順勢抱住了我。

「小諾，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你原諒我吧。」陳默抱著我，趴在我肩頭語無倫次地說著。

「陳默，我還有事。你快鬆開我！」我用力掙扎著，試圖把陳默推開，讓他站好。

「不要。我不要鬆開你。」陳默卻越抱越緊。

為了讓陳默清醒一點，我忍無可忍，用力騰出一隻手來，狠狠地打了陳默一耳光。

這一耳光下去，陳默愣了一下，就在我以為他要鬆開我時，誰料他竟然攔腰扛起了我，然後把門「砰」地一下關上了。我慌了，一邊用力打他，一邊大喊：「陳默，你放我下來！」

陳默像是瘋了一樣，他扛著我進了卧室，一下就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壓在了我身上。我嚇壞了，大聲呼喊著，用力掙扎著，用手抓他，用腳踢他，可是無濟於事。他壓在我身上，一隻手把我的兩隻手全給固定住了，一邊吻我，一邊咬我，另外一隻手粗暴地撕扯掉我裙子裡面的內褲。我又痛又急，眼淚一下涌了出來：「陳默，我懷著孩子呢！」

可是陳默卻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一樣，他不管不顧地繼續著他想要做的事情。這一刻，我想起了楊明，我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不讓陳默進入我的身體。

就在這時，我只感到小腹一陣劇烈地疼痛。陳默忽然停止了動作，他彷佛受了驚嚇，一下鬆開了我的手，我以為他終於清醒了過來，可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這才發現，床單上有一灘鮮紅的血。我知道我可能又像前兩次那樣自然流產了，我的孩子，我的眼淚瞬間「嘩嘩」地直往下掉。

陳默終於反應了過來：「小諾，我帶你去醫院。」

我恨死陳默了，理都懶得理他，流著淚拿著包就往門外走。到了馬路邊，陳默還跟著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陳默，你要是現在還不消失，我現在就讓車撞死！」

陳默知道我的性格，他立刻說：「小諾，你別生氣，我對不起你。我這就走。」

他立刻趔趄著向遠處跑去。

一輛車停在了我面前，我趕忙坐了上去。我想起了楊明，趕忙打給他，可是他的手機又是無法接通。我只好發了一條微信給他：楊明，你快來醫院。

（未完待續，喜歡這部《我們離婚了》小說的朋友們，請關注我知乎專欄：廉子的晚安故事，會持續更新）

廉子，筆名：木有心，小說閱讀網簽約作家、編劇，一個會做飯、有馬甲線的小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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