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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德加的女人們

《舞者雕帶》

埃德加·德加,法國的印象派大師。從芭蕾舞女到盆浴系列,印象派大師德加的作品慢慢被一些人冠以「情色」乃至「色情」的標籤。德加的確創建了一個女里女氣的王朝,但這群女人們究竟藏有什麼樣的真相,還有待探尋。

《芭蕾舞教室》

我們先從芭蕾舞女說起。德加是出了名地為芭蕾舞女著迷。他作品中的很大一部分都站滿著這些年輕漂亮的小舞女。這似乎給那些貼標籤的人一個很好的證明。實則不然。德加愛畫芭蕾舞女,長時間待在芭蕾歌劇院、休息室中,並不是因為她們年輕漂亮。德加著迷的,是舞女們跳舞或休息時富於變化的軀體姿態,以及光線灑落於她們肢體之上時的明暗變化。

芭蕾舞是一種特殊的運動狀態。既不如大象行走般沉滯,又不如獵豹狂奔般激烈。芭蕾舞輕盈、靈動,在運動過程中,光影在肢體上跳躍,德加得以捕捉每一個變化的瞬間。休息室,女孩們綁舞鞋、彎腰、壓腿的姿態,都不同於平常人肢體所展示的樣貌。像這一幅《芭蕾舞教室》,在有縱深感的房間中,女孩們的姿勢各異、複雜難辨。德加是站在一旁的,冷漠客觀的觀察者,他不帶私人感情地看待這一群女孩,將之視為一個運動的美。

《夫人的命名日》

德加愛畫的裸女形象,比芭蕾舞女更加接近他被冠以的情色標籤。然而,德加的裸女畫中有些特別的因素與設定,使作品有別於情色之作而在情色之外發酵。

首先,德加畫的這群女人,都是一群沒有男人的女人們。《夫人的命名日》中,女人們裸露著身體,乳房在空氣中光明正大地呈現。連天花板的吊燈都呈現出乳房的形狀。但這群女人之中卻沒有男人。她們的裸露並不是為了用身體取悅男人。相反地,她們毫無羞色,坦蕩自然地在彼此間傳遞著花束,面帶微笑。而她們中間坐著的,渾身上下包裹著黑袍的,似乎是一位修女。修女和裸女們親親熱熱地聚在一起,我們彷彿看到古希臘生活中一個健全、光明的畫面。即使處於屋頂之下,仍然陽光普照。

《盆浴》系列

《盆浴》系列中,這位留下光影交織的背影的女子,同樣是處於男性缺失的環境中。與《夫人的命名日》不同的是,她沒有誰可以親親熱熱,而是孤身一人。她的孤身,在健全之外,還顯示了女子的一份獨特——女人就是女人。這是她們生活里真實的狀態,她們可以不依附他人而自在存在。

《妓院場景:兩個女人》

德加是眾所周知的印象派畫家。但你要是當面說他是印象派,他可是要扔你一臉臭雞蛋的。他不標榜自己是印象派。像木心所說,主義、派別,都是抽屜。我們可以把藝術家放進一個個抽屜里,但要談藝術,不要談抽屜。精闢。

我們可以認知德加是印象派,但我們不要標榜,我們親身從藝術作品上來看他。儘管德加反對將他稱之為印象派,他的作品卻的確呈現出印象化的畫法。這也正是德加的裸女畫的第二個特點。

《妓院場景:兩個女人》中,我們只能看到兩個女人模糊的輪廓。德加想展示給我們的並不是他們具體在做什麼,而是他們身上的形態與光影。印象派本來最聽的就是光線的話,他們無形的上帝。

《咖啡館女歌手》

這兩幅《咖啡館女歌手》,同樣在印象化中,呈現出咖啡館與女歌手的契合。德加在意的不是戲劇性或者故事性,不是女性本身,而始終是她們柔軟的肢體變化與姿態的美。這在芭蕾舞女、裸女乃至其他畫作中,都是始終如一的。

於是我們看到,埃德加·德加的女人們,他所建立的這個女里女氣的王朝,其實是一個以形態與光線為主導的,美的王朝。女人們是美的載體,而非情色的宣洩。

德加的女人們所藏的真相,要在抽屜中藝術的細細品味中,方能探知。

它在抽屜里等你,在展覽館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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