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緣的故事（六）

05-11

六

寫完上面的最後一句話，中間的一個星期，我好幾次打開這個文檔，可每次看到那句話，想起阿緣曾經那麼鮮活地陪伴在我身邊，我都無法再繼續。今天，在咖啡店看到一隻名叫蛋撻的狗狗和它的主人，我想我還是要把給阿緣的文字寫完。

很快，我找了一份網路公司的工作，並約定3月12號辦理入職。

3月10號是和寵物醫生約定的日子，阿緣要去醫院打第一支疫苗。正是中午的時候，醫生還有一段時間才上班，我帶著阿緣去湖邊耍，陽光那樣燦爛。阿緣已經不再像第一次出來那樣畏畏縮縮，開始四處撒歡，碰到同樣散步的人，還老想跟人家走。

我們仍然一前一後地走著，只是這次，它走前面，我走後面。

走了一會兒，我在一個石墩上坐下了，阿緣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歡快地跑著。過了一會，它似乎也有點累，我叫它的名字，它已經開始模模糊糊地知道那是在叫它。它過來，就在我腳邊靜靜趴著。陽光灑落，它半睡半醒著，那個時刻，沙漏好像滴得很慢很慢。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帶阿緣去醫院。醫生一看到它就認出來了，我還是把它的一些情況跟醫生大致說了一下。我把它交給醫生，它似乎有點不安，齜著牙，有點像「汪汪」地叫著，還帶著點奶狗咿咿呀呀的哼唧。一旁的助醫還說，它雖然小，還挺凶的。不不不，我們阿緣一點都不凶，它就是不喜歡陌生人隨便捏著它。

醫生捏著它的脖，很嫻熟地先給它吃了半粒驅蟲葯，然後給它打了疫苗，速度之快，阿緣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它的表情大概可以形容成，狗臉懵逼。我想它的內心應該是這樣的：我吃了啥，為啥我的脖子有點疼？

拿了阿緣的疫苗證，上面寫清楚了後面幾次疫苗的注射時間。我們在醫院又待了十幾分鐘，沒發現它有什麼不良反應，我們就回去了。醫生告訴我回去之後還是要注意，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給她打電話。

後面的兩天，阿緣一樣地活潑，還愛上了翻垃圾桶，怎麼教也改不掉這個壞毛病，或者說這是它的天性。

11號的晚上，阿緣又醒了兩次，那幾天，老媽一直跟我睡一個房間。12號早上5點多，阿緣又把我叫醒了，我像往常一樣起來給它沖奶粉。但是老媽也被它吵醒了，她說，阿緣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休息了。語氣中帶著生氣。

那時我沒意識到，這是悲劇的開端。

早上，我按約定去入職，為了防止阿緣到處尿尿，就把它放在了衛生間。到了公司，接觸了一天，卻發現那是個不適合我的工作氛圍。而且，中午雖然有兩個小時休息，但是距離家還是遠了些，回來給阿緣喂飯，時間比較趕。於是，我只做了一天就走了。

晚上，我跟老媽說了這件事，她沒有直說什麼，只是語氣低沉下去，也不願跟我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