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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大聖》序

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們,我是一個四維生物。

我會說一門看起來很奇怪的語言。我不否認有人會說我現在在抄襲《降臨》里的橋段,但其實正是因為對《降臨》裡面的物種思考讓我有了勇氣寫出自己的故事。而且其中引用語言學家沃爾夫(Sapir Whorf)的觀點:「在不同文化下,不同語言所具有的結構、意義和使用等方面的差異,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使用者的思維方式」的確也是真實可信的。

當你在使用一門新的語言的時候,你的思維方式就會很不一樣,雙語人比一般的單語言人更擅長多角度思考。比如我說一個單詞:verse,直面翻譯就是「韻文」,包含了詩詞歌賦很多東西在裡面。這個詞會讓我想到 prose(散文)所以會讓我想到 promise(諾言)。當這三個詞出現了這些聯繫的時候,你就會開始思考詩詞和諾言有無勾連。

所以當我告訴你我能看到未來,就像你們能回憶過去那樣簡單,不知道你還會不會以為我在瞎掰故事。我簡單地說一下這一切的一個小理據:時間其實是一個不存在的事物,因為萬物有了運動才有了時間這個描述。如果萬物不再運動,那麼世間便沒了春夏秋冬,沒了生老病死,沒了你下一刻的眨眼,沒了你下一秒的心跳。當一切都靜止了,這個時候沒人會感知到任何事物的變化,縱使一萬年過去了,因為沒有運動的發生,你的細胞依舊不會老去,但也沒人能體會到這一萬年的時間,所以時間便沒了意義。

既然時間是因為運動才存在,那下一秒的周遭,你是不是也能有一些知曉?就是這麼簡單,只不過,我看到的未來更遠一點,也更真實一點。

但我想說的是,我不僅僅是會一種新的思考方式,會一種比你們都要大得多的看到未來的力量,最讓我感到激動的,是我真的可以去往任何一個時間,就像你起身走到另一個地方一樣。但我也會經常感到畏懼、焦慮,因為一般人由一個時間去往另一個時間是連續的、方向一直朝著未來的,一般人由一個地方去往另一個地方也是連續的,雖然方向任意;但我,在時間的穿行上卻是隨機的,時間行走把我帶去的地方,也是隨機的。或許我可以學一門新的語言來改善我的思維進而改善我這方面的能力,讓我可以控制我去到的時間和地方,但我翻看完所有的歷史和未來,都沒能找到這樣的一門語言,或許是因為忘記了某些歷史,也或許是因為沒找到某些未來。

好吧,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這裡我要講述的是一個關於「齊天大聖」的故事。

公元 706 年...... 不不不,不是這麼開篇的,我是在大聖取經之前就到了兩界山,後來是在玄奘東去很多年後來到了大雁塔。期間斷斷續續碎末穿行了幾次,我瞥見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大聖,但肯定是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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