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回家,回到五月 | 這代人
平凡的生活每天還是那麼演,原來你我之間離的還是那麼遠。——《凡人歌》幼稚園殺手
與王正陽的情誼也算是一系列的機緣巧合給堆積出來的。說實話,我與此人沒什麼共同愛好,也沒太多的生活交集。
在這樣的先決條件下,竟能在南京暴雪的天氣下與我共度兩個良宵,我想除了此人gay里gay氣之外,也許便是無法抹去的戰鬥友誼和惺惺相惜了。
四年前的南京青奧會,我們相識,相知,相戀.....呸呸呸。我們是非洲志願者的同班同學,也是那屆組委會最野的工作人員,當時我們有個組織叫「金陵四騷」。
狹義上這指的是我們四位風騷男女,廣義上它代表了我們那個班的全體同學,我們「四騷」的宗旨是:沒有組不了的牌局,沒有開不了的趴體,所到之處,我們必定令它枝折花落。
花名是組織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我們大部分兄弟們的花名三觀很正,滿滿都是正能量,比如某林身高腿長,跳得一腿好拉丁,得名「腿哥」。比如某庄豪爽霸氣,利索的短髮中儘是風趣,我們叫她「男神」。
正陽倒是個例外,「正陽,晚上打牌啊!」、「正陽,你們薩摩亞團長咋啦?」、「壯陽,那個...」此人單姓一個「王」字,從此「壯陽王」這個名頭便開始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難以阻擋。
當然,作為有品味,有情操的公眾號,我不允許這個詞再出現了。
總之,我們臭味相投的風騷性格讓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絡,直到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壯陽王....正陽帶著他的五個葫蘆娃來到五月時,我才發現:我們的塑料姐妹情吹彈可破,到南京,他只是想回五月,回到這個地方,見我敘舊只是順帶的事。
這就不再是酒吧與客人的關係了,這是海德格爾之於小木屋,萊昂納德科恩之於伊茲拉島,是精神世界的物質呈現。這個地方傳遞著安全感:原來真的能看到這麼多靈魂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分享著他們剛編的故事,活似線下「知乎app」。
正陽和他的葫蘆娃們和我一樣,還未脫去學生時代的激情、稚氣、浪漫與中二,這群來自東大妓院(計算機學院)的即將「禿頭碼農」們,在嚴謹與風趣,狹隘與無知中探討著地方的習俗,校園的軼事。
他們代表著這代人的一部分,裹挾著屬於自己的時代特點逐漸走向社會的中堅力量,他們或許是龍鳳,也能是鹹魚,都不妨礙那晚天南海北獨聚一堂的刻骨銘心與甚解風情。
最後,正陽對這次歷史性扯淡做了深刻總結:這就是五月,這就是我到南京必須來的地方,每晚都是這樣的暢所欲言和無所顧忌,每晚都能發掘出獨特的思想和靈魂。
在此,我向這位未來極度適合走向銷售崗位的碼農致以最誠摯的謝意。這就是「五月人」該有的樣子:在某王姓男子的耳濡目染下,極盡所能向懵逼的陌生人時不時來一堂激情傳銷課。
——致六個葫蘆娃與「四騷」們的芳華
▲欣賞莫奈的正陽
作者:正陽
當我再次回到南京南站時,一切熟悉的記憶就這麼鋪張開來,緩緩呈現在眼前,只是四年前迎接我的是大學的校車,四年後南京給我的見面禮則是一場雪災。
重新回到南京的街頭,感受俏皮的南京話,任憑雪花落在我的圍巾上時,對南京的喜愛就好像雪後初晴的陽光照射在積雪上,開始漸漸融化並滋潤著內心柔軟的土壤。
▲欣賞莫奈的壯陽
有關回南京的想法是在十二月開始的,當時腦子裡便全是與三五老友在熟悉的地方,把酒言歡,分享畢業後的喜怒哀樂之類的畫面。來之前也暗自祈禱過能艷陽高照,讓我好好的再看一眼南京。當然,願景只能是願景。
在家人和朋友的不解中,風雪無阻,獨自踏上了離家的火車。有趣的是大學四年時間,我竟沒有好好體驗過雪中金陵,這次旅途也可以說是彌補了心中的一個遺憾吧。
想到這點,冰冷的四肢,顫抖的身體和晚點的列車都彷彿是微醺的酒鬼眼中的世界一樣,披上了一層浪漫的外衣。
▲欣賞莫奈的壯陽和小周
番茄同學是這趟旅途的第一片風景,按她的話說,我的匆匆到訪於她而言就是平淡學術生活中的小確幸。這樣的反饋也給了我不虛此行的堅定,
她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她的眼中總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爛漫和氐惆。舉手投足間的天真可愛和溫婉輕柔,總能令對方忘記她心底的憂愁。對於不了解她的人來說,永遠上揚的嘴角和鄰家女孩的氣質,是她給人最直接的印象。
倘若能與她成為朋友,敞開心扉,便越能感受到這姑娘的遺世獨立。這個愛酒愛書內心腫脹的年輕人,總讓我感到人生在世的幸運:竟能遇到這樣有趣的靈魂。
久別若能重逢,她必將卸下我沉重的武裝,忘掉內心的不快,在這瘋狂的季節里體會老友帶來的舒適和溫暖。對此,我十分感激。
▲「金陵四騷」的中堅力量
下一站,便是「五月」。和狗蛋不見的這幾個月,他總定期告訴我當月的酒會與趣事。身在武漢的無法到場,也每每讓我備受煎熬。
離那越近,回憶便越是催人。
打開門的景象如此熟悉,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狗蛋忙著他所謂的工作,玲姐對我投以微笑,客人們或是三三兩兩各自閑聊,或是獨坐吧台體味自己的惆悵。一切都沒變,唯一變的是我頭髮更長了。
當狗蛋第一次領我光顧此地時,誰曾料想,這兒竟是我對這座城,最朦朧浪漫的回憶:在五月的每個夜晚,或和老友進行未完的話題,或見新友經歷新的故事,和每個在場的人分享一切。這個地方,能令你不由打開那個開關,或訴說,或包容。
每個講故事的人,點上煙,端著酒,在氤氳的醞釀中,娓娓道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與防備在酒精的作用下得到了消融,所謂的「世人的眼光」在這裡閉上,留下的只有靈魂之間交融式的碰撞和思考。
什麼樣的酒鬼選擇什麼樣的酒吧,來五月的人彷彿只在乎微醺。所謂微醺,就是一種靈魂與肉體仿若分離的感覺。
微醺之時,幾點理智,幾點直覺,幾點模糊,踉蹌談笑,靈魂離地三尺觀察著軀體,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靈魂得以碰撞的原因吧。
▲第二次酒會的正陽和小周
秉承著分享的原則,我告知狗蛋第二天會帶幾個朋友過來,而老王得知我回寧,也是一通熱情。
原本因大雪不營業的五月在另一個夜晚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趁周末偷摸從上海趕來的帶黑框眼鏡的老江、不遠萬里從蘇黎世回國過年的戴爺、為迎接老友硬是不給自己放假的啊焦、山西的文靜小玥,青島的可愛曉軒。
這群來自天南地北的朋友,在這個大雪的夜晚,相聚「五月」。
許久不見的老王大氣的送了兩瓶酒後,便帶著自己的女兒跑了,剩六個葫蘆娃外帶一個穿山甲自由發揮。
大家圍坐在長桌的一端,帶著些許拘謹。聊至程序員之間的玩笑話時,狗蛋抿著酒,默默微笑。在五月,拘謹總不會持續太久。啊焦單口相聲潛質慢慢顯現出來時,大家便漸漸放下來最初的矜持,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從java,python聊到諾蘭昆汀。
微醺的老江也漸漸從文靜變成話嘮,我們都知道,他已經微醺了,變成「五月人」了。而狗蛋也早已獨自飄飄然。
對話以電影為根基,開始無止境的發散。老票友老江和啊焦更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對我們提到的每一部電影如數家珍,滔滔不絕起來。
同是電影圈的狗蛋此刻站了出來,以自己五月吧首席DJ的身份和我們分享著這樣那樣的音樂和電影。
事後啊焦說道:這一晚是他這幾個月來最好的兩天。
與志同道合的朋友分享心中所愛實乃人生一大幸事,而在五月,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第二次酒會的正陽和菩提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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