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婊和網路刻奇行為
刻奇作為道德綁架的分支,以更加廣泛的方式在互聯網開始傳播。大多情況下和道德綁架混為一團。
其實他的具體表現方式和道德綁架是不同的,刻奇更多的是一種自主自願的群體行為,而非道德綁架脅迫他人去做什麼事情。
1,自我的感動
刻奇有群體性和個體性兩個表現方式,個體性是通過個體的自我感動或是自我滿足表現出來。而群體性是通過相仿和遷移進行群體表現。
一個女生在路過走到扶梯的時,看到快遞小哥背著厚重的包裹,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辛苦了。
此刻這便是個體刻奇行為。
同比當時正在搬運東西的快遞,自身當前處於安逸的狀態的她,讓她感覺很滿足。同時通過言語將這樣的狀態表現出來。
刻奇是一種即時且需要高效反饋的傳播行為。
若對方沒有進行快速的回應,這種滿足感會快速的消退。而大多個體會迅速的利用互聯網將這個狀態延續下來。
將拍攝照片並po到網路上面。就是最主要的表現手段。
自我刻奇在弱勢群體中具有普遍性,在我們的記憶中總會有一個喜歡問長問短的外戚阿姨,他們喜歡詢問你的工作,你的收入,你的單身狀態。這些並不是因為她對你的關心,更多的情況下這是一種尋求滿足的行為。當年你表現出非常美好的生活狀態時,反而他們將減少這樣的詢問次數。
當我知道你過的沒有我好,那麼我現在便是很滿足的!
你的悲慘遭遇感動的了我,而我的感動讓我自己也變得高貴起來。
這類人通過反覆的詢問和揭開對方的傷疤來完成自我滿足,擺脫自身的痛苦泥潭。是個體刻奇行為的主要常見表現方式。
2,效仿滿足與人格升華
刻奇症候群的群體行為誘因多重多樣,或許在沉默的禮堂中一個人痴聲大笑會引起整個禮堂中的人群體失聲大哭,但是它必然的條件是群體性和即時性。總會有一兩個反應遲鈍的人在環顧四周之後,突然的從木訥的表情變得淚眼婆娑。
曾經有人這樣問過,為什麼大家在大學畢業的時候會和三年都沒有任何交道的同學抱頭痛哭!
當時有人出的意見是,因為自我的擔憂和防禦機制,讓自己感覺到面對的社會壓力,於是在這樣的情景場合中釋放出來。但是這裡更加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刻奇症候群。
刻奇又可以解釋為被傳播的感動,一種臨時性的人格升華。
因為一兩個學生的抱頭痛苦難以割捨的狀態,而其他的同學通過效仿這個行為進行自我的滿足。並將臨時的升華了自己的人格,感動了自己。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和自己毫無瓜葛的人。但是最後確實會引發成一個群體行為。
這個行為在葬禮中存在普遍性,家屬通過購買一些專業哭喪人去誘發。讓場合中所有的人員陷入到這樣效仿滿足狀態中。
刻奇在某種程度上刻奇和斯特哥爾摩具有很大的相似性。
因為他們兩者都是可以通過傷痛進行傳播的。只是斯特哥爾摩的表現是受害人對於傷害源的依賴不能自拔的膜拜和敬仰。而刻奇的表現是參與人將傷害源或是情感源遷移到自己的身上表現出了同化感應。通俗的說就是,斯特哥爾摩是你傷害了我但是我卻想依賴你!而刻奇是觀看他人痛苦的過程中的自我感動和自我滿足!
有的時候他們說文化大革命其實就是一種群體的斯特哥爾摩表現。而其的離世葬禮則又是一次群體的刻奇行為。
人始終是群體動物,在某一個群體環境中無論當時群體做什麼,效仿都是必然的。
3,刻奇並非源於共鳴
刻奇並不是共鳴,恰恰相反刻奇是對對方的缺陷進行自我的安慰和滿足。這裡就是刻奇式感動和正常感動的區別。感受者大多情況下對於事件本身並無特別的感觸,只是通過自我的滿足和效仿去陷入到這樣的情景中去。
在搏擊俱樂部的開頭中,對於刻奇心理也有用了很長的篇幅去描述。主角並無任何病痛的折磨,卻持續堅持的去參加各種疾病同好會,去傾聽對方的病痛的描述,去獲得自我的滿足。
電視觀眾通過觀看其他人的故事,會群體的痛哭。並非觀察者也遭遇車禍,白血病,摯愛離世。相反,他們卻更多的是因為自身健康,摯愛就在身邊。但是看到如此的影視作品的時候卻會失聲痛哭。
4,互聯網的滋生
良好的利用刻奇心理可以在互聯網中進行非常高速的傳播,因為在前面我有說過,互聯網本來就是不是真實的人生。而人在網路社會中只用通過很多簡單的操作則能很好的達到自我的滿足和自我感動。基於刻奇的群體性,互聯網滋生刻奇群體的速度是非常的驚人的。
相對現實生活,在互聯網中因為聚集更密集,同時反饋更加迅猛,甚至於連痛哭都沒有,只需要一兩個蠟燭或是痛哭的GIF表情就能完成自我的滿足,行為成本非常低。
2016年的春晚關於「拒絕了六小齡童的春晚表演事件」的熱點開始瘋狂轉播。面對越來越年輕的用戶群體,在微博中一大部分用戶對所謂的86西遊記並沒有深厚的感情。並沒有80後那種聚在一起圍著電視去看西遊記的回憶。
而刻奇心理則在這裡進行了非常好的利用,針對86年版西遊的拍攝進行過度渲染。多次用到了,險些喪命,危急,負傷等等辭彙,讓其他的人感覺到了拍攝者群體的痛苦。並將這個痛苦傳播出來! 可口可樂快速響應通過這個群體行為,很快就發布了一個品牌廣告。
同樣的宣傳方式,還有《樂嘉宣傳》《周杰倫宣傳》等等藝人的宣傳方式。通過刻奇心理,利用這些藝人的粉絲的感動共鳴行為,去引發大規模的互聯網用戶的群體刻奇。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老喬。
老喬作為一個斯特哥爾摩企業管理法立家的人,離世的時候卻引發的是一個非常廣泛的群體刻奇行為。在其記傳電影中,表現尤為明顯。
互聯網的高速發展,總是會給人帶來各種各樣的驚喜,從你身價100多億憑什麼就不能給西部支援1個億,到現在的群體刻奇。每個人都在網路里迷失,又無法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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