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們離婚了（二十二）：林小溪自殺
我吹乾頭髮，裹了一件外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正看著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楊明裸著上半身，下半身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就出來了。他的八塊腹肌清晰可見，我心裡忍不住感嘆：洗乾淨的楊明看上去可真「秀色可餐」。
楊明見我直直地盯著他看，壞壞地笑著跟我說：「是不是很想睡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楊明裹著浴巾徑直走向了我的卧室里。
我急了，大喊：「楊明，你又想幹嘛？」
「我能幹嘛？睡覺啊！」楊明邊說邊進了卧室里，順勢往我床上一躺：「真舒服啊！」
「你又來這套，我睡哪？」我問他道。
楊明抬起腦袋看看我，拍了拍床：「一起睡啊。」
不行，不能被楊明佔領卧室了，我趕忙走進卧室里也躺在床上，然後故意用腳把楊明往床下踹。
楊明這個無賴，我踹一下，他往裡擠擠，我再踹一下，他又往裡擠擠。最後，他竟然睡到了我旁邊。
我們躺在床上，相互看著對方。楊明伸出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臉：「小諾，我真想這樣和你過一輩子。你想嗎？」
我心裡只有一個字：想。可是我不敢說出來。我沒了孩子。醫生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的跟陳默曾經跟我說的一樣，我可能以後再也不能生育孩子了。
曾經我以為我懷著楊明孩子時，我都不敢奢望能跟楊明在一起。現在，我更加不敢想。
楊明見我不說話，溫柔地把我摟在懷裡：「你還是別說了。我怕不是我想聽到的。」
我聽著楊明心臟跳動的聲音，聞著他身上混合著沐浴露清香和他自己所特有的那種說不上來但是聞著很舒服的味道，慢慢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楊明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我睜開眼睛，看到他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溫柔，我們相互對視著，楊明看著我的嘴唇，他一點一點湊了過來親吻我。當他溫熱的唇輕輕覆蓋到我的唇上時，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一寸一寸地被他融化。
楊明的吻愈發熱烈，他用力抱緊了我，我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楊明的手在我的背上輕輕遊走著。我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小腹又開始微微疼痛。我想起自己昨天才剛做過手術，趕忙躲開楊明的親吻，告訴他：「我身體好像在流血。」
「對不起。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楊明立刻停下來問我，「你痛嗎？我幫你揉揉吧？」我點點頭，他把他溫暖的手掌放在我小腹上，輕輕幫我揉著。我的小腹很快就感覺沒那麼痛了。
我看著楊明認真幫我揉肚子的樣子，情不自禁地鑽到他懷裡，抱住了他。楊明停頓了一下，也抱住了我。
我聽著楊明有力地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一邊覺得幸福，一邊卻又覺得難過和不安。我們真的能戰勝現實中的那些困難嗎？我好怕自己會失去他。
可是，有時候，你越怕什麼，就會越來什麼。
這天中午，我和楊明正像一對小夫妻一樣吃飯時，楊明的手機剛開機，一個電話就進來了。這個電話是楊明初戀林小溪的父親打來的。楊明打開了揚聲器，我聽到林小溪父親告訴楊明他女兒昨晚割腕自殺被送進醫院了。楊明的手機一直關機聯繫不上他。現在他女兒醒了，想見楊明。
我聽著楊明和他初戀父親的對話，心在一點一點往下沉。如果林小溪是因為沒能找到楊明而自殺的話，那麼以後我跟楊明更加不可能再一起了。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總不能把楊明鎖在我家裡不去見她吧？如果林小溪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楊明一定會內疚一輩子，而我，將會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罪人。看來，我又要再一次失去楊明了。
為了不讓楊明為難，楊明剛一掛斷電話，我立刻跟他說：「你快去吧！我沒關係。」
誰料，楊明忽然把我的鞋子拿了過來：「小諾，你跟我一起去。」
我有些詫異：「我跟你一起過去幹嘛？」
「我想好了，咱們的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早晚都得知道。再拖下去，你們兩個都會受傷。女人的青春是最寶貴的，我不能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可是你想過沒有？她剛剛醒過來，要是她看到我受刺激了怎麼辦？」我提醒楊明道。
楊明想了想，皺起了眉頭：「可你一個人在家，我也擔心你。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我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說實話，心裡也犯怵。我越來越摸不準陳默，我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次找上門來。
想到這裡，我趕忙對楊明說：「好，我跟你一起去。只是我有個條件，你先別對她說我們的事，就說我是你的好朋友。看看她什麼情況再決定是否要告訴她。」
楊明既欣喜又感激地看著我：「諾諾，你跟我想像的一樣好。」
我和楊明來到醫院時，正好碰到林小溪父親從病房裡出來。林小溪父親胖胖的，臉圓圓的，大概40來歲的樣子，但是，看上去有些嚴肅。一看到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楊明趕忙向他介紹我是他好朋友。林小溪父親這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伯父，小溪現在怎麼樣了？我們能進去看看她嗎？」楊明趕忙問道。
「你先進去看看吧，小溪現在連我都不肯見，就只想見你，她最好還是不要進去了。」林小溪父親指指我。
「行，我正好有些累了。楊明你快去。我去那邊的椅子坐一下。」我一邊對楊明說，一邊向不遠處的椅子走去。
「諾諾，你別走。」楊明拉住了我的手：「伯父，為了您女兒好，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您。其實，諾諾不是我好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林小溪父親嘆了一口氣：「楊明，我沒權利干涉你交女朋友的事情。只是，以小溪現在的情況，你最好先別跟她說這件事。我知道這樣對你們不好，算我求你們，等小溪再好一些，度過危險期了，你們再說好不好？」
「我知道的，伯父。我會告訴小溪，她是我好朋友的。」楊明認真地說。
林小溪父親用手拍拍我和楊明的肩：「謝謝你們了。」
（未完待續，喜歡這部《我們離婚了》小說的朋友們，請關注我知乎專欄：廉子的晚安故事，會持續更新）
廉子，筆名：木有心，小說閱讀網簽約作家、編劇，一個會做飯、有馬甲線的小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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