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衝突,瘋狂卻沒有退路……

在一段正確的親密關係中,人都會有什麼變化呢?這是最近在思考的一個問題。因為有一個我看著她出生,一起度過童年但很久不聯繫的鄰家姑娘,加了我的微信,請我幫忙介紹「對的人」。

想想也是有趣,我五六歲時還像看小動物一樣去鄰居家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寶寶,她粉嘟嘟似米其林輪胎人,但轉眼就讀完研究生,邁入三十歲行列,跟她媽一起著急忙慌。

前幾個月很少聯絡,最近再次說起來,才發現她戀愛了。她的朋友圈變得更加安靜,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生活中,有過的這些小小甜蜜事件。

幸福的人都沉默」,這句話是她告訴我的。還有很多感觸,比如她說「找到了對的人才發現自己更惜命,想健康長壽,跟他一起走完漫長的後半生。

是這樣的吧,大概人都不能免俗地成為一個情緒穩定、生活平穩,不會愛得死去活來,卻懂細水長流的俗人。

有人說:一些書和電影甚至一些句子,是戀愛以後,才漸漸越讀越明白的,譬如《小王子》、《浮生六記》、《碧海藍天》,譬如「我們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婚生子的,是另一些」;也有一些句子,是戀愛中還往往不解或不願解其中意的,譬如「惆悵舊歡如夢」。

我翻看小友傳給我的兩個人的合影。那是很普通的一個男生,並不像此前她讓我介紹對象時候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並且相去甚遠。她卻跟我說,有些人是一定堅持根據自己列出的數據,找另一半;但對我來說,遇見對的人的時候,此前所有的預設都崩坍了,這些條條框框幾乎對我不起作用,尤其是外表。

從她的描述中,我明白她保留了作為一個人最寶貴的品格、良善、內心世界的有序,忽略了他暫時的不富有,不俊朗、不夠高,比她還年輕好幾歲。她發燒的深夜,他一次次燒好熱水,等溫涼之後叫她醒來喝下,幫她料理好涼爽的雪梨,看著她吃完。帶著她去附近的醫院掛水。

她慶幸他的幽默細胞不算少,起碼在平凡的漫長生活里,他會三不五時地討她開心。有一次她們在地鐵上刷微博,看到一個明星曬出結婚周年的手牽手的照片,她說女明星的婚戒真丑啊,他怒視,說「關你什麼事?」她以為他不喜歡她的八卦和點評,結果他露齒一笑「給你買的好看不得了……」她整個人掉在他臉頰的酒窩裡,醉得不想醒來,也忘記了地鐵漫長,要坐到終點站,再步行15分鐘才能回到合租房。

不知道是人變得現實之後才能找到另一半,還是在找到另一半之後變得現實。以前的種種小作怡情、大作要命都不復存在。她認命自己並非「不俗即仙骨」,也接受他並非「多情乃佛心」。轉念想想寫出《浮生六記》的沈郎,也並非聲名顯赫的詩人或文臣,更不具備做大事業、大富大貴的雄心壯舉,甚至半生落魄窮困潦倒,是個軟弱可欺的人,遭父親、弟兄的刻薄對待。不過是個生在衣冠之家,居於浪滄亭畔,懂得詩情畫意的人。

「其實戀愛後是害怕的,因為明白自己關上了一扇似乎有無限可能的門,明白那扇門的後面,很可能什麼都沒有。所以不再漫無目的地寄往白日夢,和對生活、對自我以及另一半不誠實的關照。」大概這就是甜到發膩的歲月靜好,與世間所有的愛侶並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會保持自己獨立的性格,不依附、不佔有,雖然內心也有小女兒的那種「希望彼此忠貞」,但也會跟我說,做好了面對以後一切問題的打算,「哪怕是分手,也要說得清清爽爽,嚴肅認真,就像跟這個世界作別一樣。」

我們相約在上海的餐廳吃飯。她們似乎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戀人,毫無做作和刻意纏綿感,只是話題說著說著就會落到另一半身上。微笑也是藏不住的滿溢,滿溢。我看著坐在對面的她發獃,想起她曾經跟我抱怨上一任英俊帥氣的男友,那個有錢有顏的男人,會在她腿抽筋的大聲呼痛的時候,坐在她旁邊,一邊玩手機遊戲一邊隨意地用腳幫她揉一揉,卻絲毫不在點子上,「抽筋的人需要的是把腿拉直啊」。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她明白了所謂「對的人」首先是把對方放在心上的人。

我們有一個聊天群,後來因為她無意間說每天早晨男友都會把她吻醒,我們把這個群名改為「每天被吻醒」。

我曾趁著餐桌上只有我們兩人時,問過那個男孩「將來有天你不那麼愛她了怎麼辦?」他有著二十多歲男孩少有的靦腆,紅著臉說「那時候小朋友都很大了,關係會更牢固的」。真希望如此吧。

關於「對的人」,該怎麼形容他最貼切?拿什麼作比喻才特別?大概就是「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琢磨不住」吧。是呀,無需琢磨,留一些自由給彼此,這樣才能生生世世是愛侶,哪怕浮生若夢,不知為歡幾何。

(撰文/碎寶 攝影/劉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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