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法劑
這場戰鬥的結果,沒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喬治輸了的話,我現在應該會講「群星之怒」馬卡勒那的傳奇故事吧。
光榮,從來都是屬於勝利者的。
不過話說回來,隱者的故事倒也有很多人喜歡聽。
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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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有很多種演繹方式。
有在正面狠狠擊潰敵人的,也有在背後使陰謀詭計的。
有直接攻擊對方身體的,也有崩潰其心靈的。
有高尚的,有卑鄙的。
有完勝,自然也有險勝和慘勝。
而喬治的勝利,就連我也說不出是屬於哪一種類型。
甚至我都沒有搞清楚他是賺是賠。
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我這裡有一份賬單,等這個任務完成了,你就要把它付清。」
又是一個夜晚,一個平靜但又註定不會平靜的夜晚。
喬治站在圍牆外,輕撫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拿著一個信封。
「那如果你完不成任務呢?」
「那我就死在裡面了,我的屍體或許會被這群前任皇家法師拿來做實驗,到時候你就可以帶著從那群畜生那裡得到的靈魂和知識遠走高飛了。」
「你別這麼說,」索拉接過信封,把它折好放進了衣兜里,「我會把賬單付掉的。」
「你要是擔心我就直說好了。」喬治捻起女孩的一縷髮絲,「我不喜歡扭扭捏捏的孩子。」
「是,我是在擔心你,」索拉有些賭氣地把頭扭到一邊,故意不去看喬治的眼睛,「所以啊,你一定要完成任務啊!」
「完成任務和活著回來,你選一個。」
「只能選一個嗎?」
「可以選兩個。」
「那就選兩個。」
「你變機靈了嘛!我就喜歡機靈的孩子。」
「疼!」
喬治猛地一用力,女孩吃痛叫了起來。
「曾經我老媽跟我說,重要的人的頭髮可以保平安,只不過我的頭髮沒有保住她的命,不知道你的行不行。」
喬治把女孩的頭髮裝進脖子上掛著的香囊:「這裡面本來是我老媽的頭髮,現在我把地方騰出來給你了。」
喬治牽起女孩的手,沒有再回頭看那幾根飄落在地的早已泛黃的髮絲。
「這是破法劑,原料是獸靈心頭血。」喬治的手中出現一個瓶子,「獸靈天生對魔法有一定程度的免疫,若不是對人類的恐懼,真的拼起命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似乎沒有注意到女孩眼中的黯淡,喬治依舊自顧自地說道:「所以獸靈身上的零件都是搶手貨,這一瓶可以換一棟帶個小花園的房子。」
藥劑倒在了圍牆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索拉覺得,自己對這座莊園的恐懼感在慢慢消失。
「要維持如此巨大的監測法陣的運作,即使是這幫皇家法師,也無法做到持續供應法力。因此他們一定會選擇使用法力迴路,但這樣一來,法陣與施法者之間的聯繫就會被切斷,法陣就會脫離施法者而獨立存在。只要我破壞一個節點,就能讓整個法陣失效。」
喬治說著,把一些捲軸放在了牆根處。
「而由於迴路的存在,法力會流動到這個被破壞的節點處後消散,可不能浪費了。」
索拉一言不發,就好像一個認真的學生一般,看著喬治一個人表演著獨角戲。
充能後的捲軸散發著幽蘭的熒光,在慘白的月光下甚是迷人。
喬治眯著眼,把玩著手中的捲軸。
借著淡淡的月光,索拉才發現,喬治的眼睛是銀色的,就好像是直接把天上的星星拽了下來,硬生生安在了他的眼眶裡。
「喂。」
「嗯?」
「我……我可以放棄的……」
「放棄什麼?」
「我可以取消委託的,你不必為我冒這麼大風險。再說,再說我也沒有錢可以付給你的。」
喬治蹲下身,使女孩可以平視他的眼睛:「我既然寫了賬單,就代表你一定可以付的起。」
「那你……有幾分把握?」索拉依舊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若信我,那便是十成。」
喬治放下這句話,不再言語。
他站起身,走到圍牆邊,輕巧地翻了上去。
他伸出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給我你的手,我將請你見證我們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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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信我,那便是十成。
這句話當真是直擊人的內心。
我現在要睡午覺了。
接下來的故事等我醒來再說吧。
對,就是因為你沒給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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