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2):窘迫的我

「你回去換身衣服,我下午帶你去見我朋友聊工作的事,做的好,這個月我給你轉正,工資翻倍外加獎金,夠你買只像樣的包了。」林康一邊玩電腦遊戲,一邊輕描淡寫說道。

我的包是一隻背了兩年多都沒捨得換的不知名的包。前兩天拉鏈壞了,我在工位上「吭哧」了半天才修好。當時林康從我面前走過掃了一眼。真沒想到他居然把這事記心上了。

我耳朵發熱,舌頭打結,不知該說什麼。

「快去吧!別耽誤上午的工作。」林康又說道。

我匆忙走出他辦公室。

回家路上,我有些生自己氣,怎麼明明被林康佔了便宜,最後還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同時,我也隱隱感覺不安。我該信任林康嗎?他若真沒訂婚,為何不肯明確告訴我?他把我當什麼?難道他喜歡我?可這怎麼可能?就連我自己都不信。換作我是他,有那麼多年輕漂亮、光芒四射的姑娘供我挑,我幹嘛要去選一個灰頭土臉的大齡剩女?王子愛上灰姑娘,那是童話,現實生活中,我還是好好醒醒吧!我用力拍拍自己的腦袋,想把自己拍醒,可一抬頭就撞進一個男人懷裡。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剎那間鑽進我鼻孔,我有些眩暈,趕忙站穩。

抬頭,一個高我一頭、穿碎花襯衫、緊身鉛筆褲的男人怒目俯視我:「走路不看路,神經病啊!」

我本想跟他道歉,可瞬即被他那句「神經病」點著了:「你才神經病!我又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你硬往人家懷裡撞,你還有理了?」碎花男一手掐腰,一手指我鼻子罵。

過路人紛紛看過來,我得趕緊回家換衣服再回去上班,不能跟這個娘炮碎花男吵下去,便強壓怒火,躲開他繼續走,背後傳來碎花男的一聲:「哼!」

我回頭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繼續往前走。碎花男不甘示弱回了我一個更大的白眼。

好在我就住公司附近,走路也就十分鐘。我回到家,翻箱倒櫃,找出自己最貴的黑色真絲襯衫和藏藍色短裙穿上,又換上黑色尖頭高跟鞋,鏡子里的我立刻變得挺拔自信、神采奕奕起來。人靠衣裝,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下午,我一定要表現好一些,讓林康看看我職場精英的一面,要知道,我以前在公司好歹也是一小領導。工作能力這塊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第一次跟林康出去談工作,就這麼不順。

等我們到達約定的咖啡館時,只見早上跟我吵過架的碎花男一下衝過來,和林康熱情擁抱在一起。我在一旁瞠目結舌,他還沒認出我來。

可很快,碎花男注意到我。他一下鬆開林康手,睜大眼睛上下掃描我,我緊張,大氣不敢出。

「呀!」只聽碎花男尖叫一聲,接著就撲上來,翹著蘭花指,捏我袖子問:「你這襯衣哪買的呀?我找很久了。這可是我超愛的女明星穿過的同款呢!」

我稍鬆口氣,不敢看碎花男:「不是我買的,朋友送的。」

「哎呀,你朋友可真好,給你送這麼好的禮物。」碎花男又繞我身後打量。我看看林康,他好似早已習慣碎花男言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安靜在一旁看咖啡菜單,任由碎花男繞我一圈,把我襯衣摸一遍。我不敢反抗。我不確定碎花男是否真沒認出我。

就在碎花男又對我耳環感興趣,把手伸向我耳朵時,林康終於開口了:「花姐,可以了。人家小姑娘第一次跟我出來工作,你別老嚇她。」

花姐?碎花男這名字可真配他。我在心裡暗暗發笑。

「怎麼?心疼啦?」花姐一把把我摟懷裡,聞聞我頭髮,「這頭髮一點香味都沒,該洗頭了。」

我窘迫得恨不得馬上回家洗個頭再來。

林康抓住我手腕,一下把我從花姐懷裡拉出來,指著咖啡廳靠窗的一個位子說道:「去那裡休息會兒。」我趕忙向那位置走去。為了顯示自己的優雅從容,我故意走得又慢又穩。可誰能想到,就在我即將到達位子時,忽然左腳一滑,鞋跟一歪,我失去平衡,伴隨著身後花姐凄厲的尖叫聲,我瞬間撲向地面。

我一邊在心裡喊「完蛋了」,一邊本能去抓任何東西。

可是,好絕望,什麼都沒抓到。

就在我臉距離地面還有幾十厘米的時候,一條穿著黑色西褲的腿忽然橫在我面前。我平穩落在那腿上,當即緊緊抱住那條腿,整個胸部剛好都趴那條腿上。好尷尬,但總比撲地板強。

我抬頭,一個穿白襯衣的男人正憋著笑俯視著我。他五官俊朗好似混血兒,眼睛深邃如一汪神秘的水。不對,他看得好像不是我的臉,而是……壞了,我胸前襯衣扣子居然掉了。我倏然鬆開他腿,坐地上匆忙整理胸前襯衣。

「給你。」白襯衣男人手伸至我面前,手心裡有一顆我襯衣扣子,還有一枚粉紅小別針。

我慌忙接過:「謝謝。」

「阿亮,你怎麼才來?」花姐霎時跑到我面前。他一把挽住白襯衣男的胳膊,「阿康和我都等你半小時啦!你要再這麼晚,我就不跟你們合作啦!」

「別啊,花姐,我可捨不得你。我這不是在處理我那幫妞嗎?真頭疼。這個不作那個作。哪像你,又乖又懂事。」被稱為阿亮的男人說道。

「可人家白給你你都不要。你說只喜歡女人。」花姐撅著嘴巴說道。

「趙亮,你和花姐別打情罵俏了。我還有事,咱們速戰速決。」林康邊走過來邊說道。我正坐地板上,用別針用心別胸前衣服。林康慢悠悠踱至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皺著眉冷冰冰說道,「快站起來,地板上不臟嗎?」

我趕忙一隻手護著胸前即將別成功的別針,另一隻手則支撐著地板,試圖站起來。

我正吃力時,一雙大手伸至我面前,又是趙亮,我正猶豫時,他一下抓住我手腕,把我拉起來,又扶我坐位子上。我看看林康,他鐵青著臉,好像誰欠他錢一樣。

「阿康,這姑娘是誰?怎麼看著這麼面熟?」趙亮問道。

「你看哪個單身姑娘不面熟!」林康說道,「她是我新助理,以後還希望你們倆能多帶帶她。」

「沒問題,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阿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花姐說道。

「好好的姑娘,有手有腳的,不好好工作,幹嘛跑來給人家當情婦?」趙亮忽然說道。

我的臉和耳朵立刻熱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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