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ture visions 中文版_你好,你好

導語

英文版的是2015年11月份發布的,中文翻譯團隊是12月22號自發組織招募完成的。

2016年元旦假期的時候初稿已經全部完成,二稿在2016年1月底也逐漸完成

其實這事已經做好有七八個月了,盤算著怎麼上線就拖了這麼久了 =。=

最近的HBO美劇《西部世界》讓我想起那時看完 future visions 的感覺。好想討論!!!

這個翻譯的初衷是讓一個這麼好的作品能在中文世界裡更好地流傳造成影響,引發思考討論。

所以還是不糾結譯文不夠完美這個事了,如果你們在看的過程中 有更好的譯文建議 盡情說!

Forget Epic Goals and Focus on 1% !

譯者:Kristen , Fangyuan , Mrh

審核校對:Crystal

概要

Paulson是一名科學家,為了幫患有聽力障礙的妹妹能如常人般交流,他便為妹妹安裝了智能語音分析系統。在與別人的通話中,系統可以自動識別手語並模擬人聲,常人根本不會意識到與他交流的是一位聾啞人。但奇怪的事情很快發生了,一天,Paulson接到了自己妹妹打來的電話,電話的另一頭,一個陌生的聲音一直反覆說著「你好,你好」,起初,Paulson以為是語言識別系統出現了故障,然而,他不斷接到各種奇怪的電話,談話的內容也從單一的「你好,你好」變成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究竟發生了什麼?Paulson決定親自去妹妹家一探究竟……

正文

屏幕上Tasha的化身笑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完美得讓人覺得不真實。就像其他一樣,這是一個選擇。當我們在建立我妹妹的新本地系統時,我們給它下了指令讓它生成一些看起來像是逃出了恐怖谷一樣的化身。這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另一個選擇卻更加恐怖。Tasha不說話,她的化身說話。把她們兩個完美結合在一起有點不對勁。

「那我們下周再見?」她問道。她的聲音十分中性,有著新聞廣播員的順暢和熟練的聲調。安吉從公開可用的聲音資料庫里挑出這個聲音的。就像這個化身一樣,那聲音也是在實驗室里產生的。不一樣的是,它是完美無瑕的。沒有一個聽到Tasha「說話」的人能夠意識到他們所聽到的是電腦用程序編出來的一系列的聲音,然後從她無聲的手上傳達翻譯出來。

為的就是這個。給她建立這個系統已經將所有對話障礙都消除了。而且當她在和沒有意識到她是聾子的客戶聊天時,她不想讓他們知道背後發生著什麼。所以才選用了這個化身,而不是那個帶著少許時間延遲的面對面翻譯程序。但是我感覺不是很對勁。好像覺得我們在隱瞞著我妹妹的一個重要事情,但是這卻是她的選擇她的系統。我只是負責給她的軟體升級並確保沒有發生故障。要說誰最有能力做這個工作,那就是我了,一個專業計算機語言學家,這是一種生計。

「我們會準時到的」我說道,也清楚看到我的化身在她身邊是在笑著並且沉默地打著正確的手語。我也可以向屏幕打手語,但是由於此軟體的設置問題,如果在翻譯功能運作的情況下向軟體打手語會造成惡性故障。電腦曾經一度認定我的手勢是一連串複雜的髒話,把空調發出的嘎嘎聲翻譯成語句,然後向我妹妹吐出了一堆髒話。自那以後我就學會翻譯功能運行的時候,手要保持靜止。「我會把安吉和孩子們都帶來,準備好哦。」

Tasha笑了:「我會讓鳥兒們都好好表現的。」藝術燈光在她的化身後閃過,然後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後悔「說到了鳥兒,這是我的暗示。明天聊?」

「明兒聊。」我說,「愛你。」

「我也愛你。」說完就掛了線,屏幕一黑,剩我一人盯著我的倒影。我的臉,如此向她電腦生成的臉,只不過稍微粗糙了點,稍微沒那麼完美。這是人性對一個女孩子所做的事。

最後,我站了會兒然後告訴妻子我們下周末有節目。她很喜歡我妹妹,Greg和Billie喜歡那些鳥兒。對於我們應該會挺有益處的。

「你好。」屏幕上的女人說道。她有著一頭黑髮和棕色眼睛,膚色在褐色和黃褐色之間。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鏡頭,靜止得讓人覺得害怕。「你好,你好。」

「你好!」Billie高興說道,一邊像那女人招手。Billie的指甲塗了亮藍色,向甲殼蟲的盔甲一樣。她最近又對昆蟲開始感興趣了。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每隻她發現的昆蟲,就好像她發現了宇宙的秘密一樣。

「你好嗎?」

「你好,」那女人繼續說道,「你好,你好,你好。」

「Billie,你在跟誰說話呢?」本來是去洗衣房,但是路上停了下來,把衣籃靠在胯部。那女人看起來並不熟悉,但是她有著像翻譯化身一樣的一臉光滑、電腦合成的皮膚。聽不出她的母語是什麼。這軟體的自然用戶界面會嘗試著挖掘她和Billie的神經網路重疊的地方,尋找相似之處,根據他們的手勢、肢體語言和發生方法生成一套辭彙。

這個是比舊時的那套翻譯軟體要更加先進的版本,在21世紀10年代後期推出的時候,還只是僅限口語表達,而且只能將手語翻譯成文字而不是有語句結構的、能夠公放出來的聲音。

後來出現了手語到語音,然後語音到手語,再加上超級真實的化身也學著複雜的擺動他們的手臂用於交流目的。現在,這個系統可以在全力使用他們的神經網路和深度學習能力的情況下,教會自己並成為特殊用途的翻譯者,並在世界各地搭建橋樑。

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兩個人在一個還未定義的雙語環境里問候。「Billie?」我重複道。

「媽媽這是Tasha阿姨的系統。」我九歲的女兒轉過頭來說道。她白眼了一下,告訴我我的擔心顯得十分愚蠢。「如果我不認識來電的人我不會回答的。」

「但是那個不是Tasha阿姨。」我說。

Billie像一個18歲少女一眼諷刺的瞪了我一眼。她這幾年會變成一個很可怕的人。「我知道,」她說道「我覺得她在看望那些鳥兒的。很多人去都是看鳥兒的。

「也沒錯,」我說,又看了下屏幕上的女人。Tasha的系統設置成了能對沒有登記的用戶生成一個通用的化身,利用該用戶的外貌元素,如發色、眼瞳色、膚色,但是也另外會收集用上公眾的源元素。「你好,」我說「我的妹妹在那裡嗎?」

「你好,」女人說道「你好,你好。」

「我覺得這個電腦不是很懂她的語言」Billie說。「她一直只說這個。」

也就是說這個也許是系統小故障。有時候,軟體如果犯糊塗了,它會把所有的東西都翻譯成「你好」。嘗試著向外聯繫,就算沒有工具。「我覺得你可能是對的。」我說,一邊靠近電腦。Billie意識到有著保護心理的媽媽突然變成了一個要解決謎團的計算機科學家時,禮貌地移到了一旁。她可從來不能忍受被壓制的感覺,但是她也聰明地知道不要站在我和謎團之間。

「Tasha在那兒嗎?」我再次更清楚地問。那女人看著我什麼也沒說。

「我想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語言。很抱歉這個翻譯軟體在你身上沒有起作用。但是如果我知道要教會它什麼語族,我應該可以馬上讓它恢復運作。」我說的所有東西可能在她聽起來是「你好,你好」,但起碼我已經在試了。這才是重點不是嗎?嘗試。「能不能說出你的語言的名字?我在講的是普通會話英語。」不管這軟體如何地困惑,它至少會清楚地說「英語」。希望這能夠足以有點起色。

「你好,你好,」那女人說著,向她的右邊看去,眼睛稍稍張大,好像被嚇到了。她往畫面外斜靠,然後就消失了。Tasha的飯廳的圖像持續了幾秒鐘,然後電腦就自動關機了。留下了我和Billie困惑的看著空屏幕。

最後Billie遲疑地說:「那個會不會是Tasha阿姨的朋友啊?」「我不知道」我回答,「我等會兒會打電話給她問問。

我忘了打電話。

我得為自己辯解:我也有其他事情做,那些事情也不是那種能夠輕易推遲到明天的事情。Greg格,我們的兩歲男孩,在花園裡發現了一個蝸牛秘密生育的基地,並把它們全部轉移到了室內,把它們粘在冰箱上,像粘液磁鐵一樣。Greg覺得這樣做是很好的。那些蝸牛好像也沒意見。Angie覺得這是她給整個屋子消毒的理由,由廚房開始。剩下我來照看兩個孩子,同時還要完成一個工作項目。難怪我失去了他們的行蹤。更奇怪的是我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發現他們不見了。

Angie沒有大叫,所以孩子們也沒有走回廚房裡妨礙她瘋狂的打掃家務。我站在那裡,慢慢的移動開始查找。任何做父母的都會說,你去找過分安靜的孩子的時候最好不要出聲,眼睛睜大。也許他們在做一些不想讓你們看到的事情。如果他們聽到你來了,就會把證據藏起來。

走到客廳前我就聽到了他們的笑聲。我就放棄遮掩我的腳步聲了。我走到門口的角落,看到他們眼睛盯著電腦,一直笑著那個之前那個黑髮女人。

「你好,你好,」她在說。「我餓了,你好,聽得到我嗎?」

Greg大笑。Billie向前靠,說:「我們聽得到。你好,好,我們聽得到!」Greg聽到這個笑得更大聲了。

屏幕上的女人分別看著兩個小孩,張開了她的嘴,說:「哈哈,哈哈,哈哈,你好你好,你們能聽到我嗎?」

「這是什麼?」我問道。

Billie轉過身,目光直視著我。「Tasha阿姨的朋友又回來了,這個軟體在學習更多她的語言!我按照你教我的去做了,如果我要跟這個神經網路不知道的人對話,我就要不斷地重複念,然後就可以教會更多。」

「你所說的就是『仿語』,」我分心的說道,越過她並靠近屏幕。「你回來了。你好,我的妹妹在那兒嗎?」

「你好你好,」那女人說,「你能聽到我嗎?我餓了。」

「是的我知道了,」我說,嘗試著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疑惑。她的這個不管是什麼語言導致的這個翻譯軟體的問題,都不能說是她的錯。Tasha的神經網路沒有像我們的一樣遇到過這麼多種語言。它可以很驚人地準確處理一些手勢的翻譯,有些已經在出現之後被融合到基礎軟體中,但是它不能夠每次都能像一個聽力正常的人一樣理解正常速度的口語。Tasha也經常習慣邀請前來參觀的學著和野生動物的談話者來到她的空房之中,也許他們習慣了野鳥的尖叫聲。

「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她不止一次說過,「你就是我唯一的陪伴了。」

我很難跟她在這方面起爭執。只是她的其中一個客人總是打電話給我孩子,這有點令人懊惱。「你能不能轉告Tasha叫她打電話給我?我想同她聊。」

「你好,你好,」那女人說。

「再見,」我回道,並掛了電話。

兩個孩子看著我,好像說我做了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她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Billie傷心地說。

「如果她再打過來要告訴我,號碼?我不知道她是誰。在我和Tasha聊過之前,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和她說話。」

「好吧媽媽。」Billie說。

Greg皺了眉毛,但是什麼都沒說。我蹲下把他抱到我的肩膀上。他尖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咯咯地笑。我站直身。

「來吧你們倆。我們到廚房看看能幫媽媽做點兒什麼。」

他們也都情願的跟了過來。我回頭望了一下那個暗色的屏幕。這回,我一定會記得打電話給我妹妹了。

像平常一樣,聯繫上Tasha真的是說比做容易。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餵養她的鳥兒上,就算在房子里,她也是在做一些和她的工作有關的事情。房子每個角落都有裝上閃燈告訴她有來電,但是就像世界上所有人一樣,她有時也會為了做更有趣的事情就忽略了那個來電。我本可以把我的來電設為緊急來電,這樣所有的閃燈都會閃爍著紅色,但是那樣看起來更像一個惡作劇,因為「我想問一下關於你的一個客人」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屬於緊急。只是一個謎團。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謎團。從小時候開始,當她對手語的依賴程度給我們創造了一個「秘密語言」的時候、也給我創造了一個雙語培養環境的時候,在我從長大到從事神經語言計算機學的時候就證明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當我們小時候和對方打手語的時候,手移動的速度幾乎人的眼睛都跟不上節奏,我們的手看起來就像在飛的小鳥的翅膀一樣。我後來追隨了語言,我姐姐追隨了小鳥。它們需要她,而且它們從來都沒有對她的異樣指手畫腳。人類認為是殘疾,Tasha的鳥卻視之為一個終於安靜得下來的人類、不會去驚嚇它們的人類、一個它們凌晨三點在窗外唱歌都不會抱怨的人類。這是肉體和職能的完美結合。

試了兩天她都沒接電話之後,我發了郵件。「就是想問問好,」我寫道,「一直沒能成功調起你的興趣。你現在家裡有客人嗎?有人一直用你那邊的終端打電話過來。」

她回答得也足夠快,這也告訴我她早就在她的電腦前。「有幾個畢業生過來看我的王鷲。他可引人注目了。他們之中可能有人錯打了號碼?我也聽不見他們。;) 周日還來嗎?」

我發了一個電話請求。30秒後她的化身跳了出來,整個屏幕都充滿了她半信半疑的表情。

「咋了?」她問,「郵件聯繫也是可以的,你知道。」

「郵件太慢了。我就是想看到你的臉。」

她翻了一下白眼。「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她說,「我知道你沒有真的在打手語。我比較想在跟你聊天的時候能看到你的手。」

「很抱歉,」我說,「Greg的手語進步得很快。我們應該很快在一年左右之內就可以回到實時視頻對話了。在那之前,我們還是要把人聲啟動,這樣他也能更多了解你啊。看對Billie就很起作用呀。」

Tasha的表情軟了下來。她以前也曾這樣半信半疑過,是在我解釋我們要教Billie打手語,但是要用人聲翻譯模式打開的情況下,我們想讓Billie開始關心和了解她的阿姨,而且對於一個這麼小的小孩來說,這看起來是一個最好的辦法。這個辦法後來奏效了。Billie現在的手語的流暢程度已經可以讓她和陌生人交流,而且她也在寫信給我們當地的高中,請求他們把手語也作為一門選修課。Greg也在跟隨著她的腳步。我真的比較確認在未來一年左右我們就可以把人聲翻譯這個功能關閉了。

老實說,那要是成真了,我就鬆口氣了。我也已經懶惰到喜歡這種能夠不需要把我的手移開鍵盤就能和我姐姐交談的感覺。但是「聽」她說話,還真的比看她說話要奇怪很多。

「我猜是吧,」她說,「那麼那些畢業生是怎麼回事呢?其中一個打電話過去了?」

「應該是吧,」我說,「她看起來有點疑惑。一直不停在說『你好』。有哪個是國外學校過來拜訪的嗎?地方偏遠到連神經網路都不能找到的翻譯資料庫?」我們的系統的翻譯資料庫不是無中生有的,當然,能做到這種編程必定是比我拿到的工資要高更多,甚至拿個人性學的諾貝爾獎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們要找到共同的音位,然後利用它們去指導它們自己去到它們應該存取的共同資料庫里。複雜的地方就在語境線索里。那些強調語氣的手勢如「我不知道」和「是的」和「我愛你」。那些向側面看的眼神意思是「我對你現在說的問題感到不舒服」。這些一點一點累積起來,我們的翻譯軟體把那些都轉換成文字,然後理解就增加了。

(也有些像Tasha一樣用他們的翻譯軟體的人,他們把緘默的表情或者不願意有眼神交流的舉動隱藏在電腦生成的這張臉、這平靜而有分寸的聲音背後,他們向世界展現了一張完全原始的臉,而且從這之中得到安慰,不需要讓那些看到他們真面目後會指手畫腳的人看到真相。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怪他們。是我問我姐姐需不需要給她一把聲音的,就好比在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小美人魚身上嫁接一條舌頭,為了我孩子們那麼短暫的嬰兒期)

「我不知道,」沉默了好久她終於開口,「他們之中只有兩個會打手語。其他三個都通過他們的教授來說話,我也認識她好久了。怎麼了?她跟孩子說了很多不恰當的東西?」

「沒有,就是『你好』,我剛剛說的。只不過,還是很奇怪,而且她還不止一次打回來。黑頭髮,中褐色皮膚。我沒有問到名字。」

「如果我見到這樣的人,我會跟她聊一下隱私問題,還有在拜訪別人家的時候什麼適合做、什麼不適合做的了。」

「謝謝。」我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喜歡陌生人和孩子聊天。」

「我也不喜歡。」

那之後我們繼續聊了一會兒,就是普通的姐妹間的事情,孩子如何、小鳥們如何、周日晚餐吃什麼之類的。掛了電話之後,我感覺好多了便上床睡覺。

當我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Greg和Billie早就在飯廳里,悄悄地和電腦說話。待我站到一個能看到顯示屏的位置的時候,顯示屏是空白的,而且他們倆沒有一個願意告訴我他們在和誰聊天,說不定壓根沒跟任何人說話呢。

中午剛過,我們便來到了Tasha的家。和往常一樣,我們並沒有敲門,我用拇指按指紋便解開了門鎖。我身後的孩子們已經迫不及待地竄進了這個明亮而植物遍地的客廳了。Tasha賺的每一分錢都花在了這所房子或這些鳥兒上了。而因為這些鳥兒已經是這所房子的主人,所以她在這所房子上花的每一分錢仍然是花在這些鳥兒上。我們剛進門,籠子里的鸚鵡、金絲雀等各種珍惜雀類都朝我們啾啾地叫,這一連串短促而尖銳的啾啾聲是它們在向我們表示歡迎和好奇。各式的垂吊花卉及盆栽鳶尾花環繞在鳥籠周圍,讓人覺得彷彿走進了某高檔音樂學院的前廳。

這恰恰是為什麼Tasha花費大量財力在她家的裝修及裝飾上的原因,因為這是相當於有財力的一個表現,但因為要保持著與眾不同這使得鄰居都有所抱怨。

門一打開就已經啟動了這個房間每個角落的閃爍的警示燈,Tasha應該正在尋找我們,而我們也正在找她,依據著鳥叫聲及孩子們的歡笑聲。

我們的狂歡在廚房開始了。當Greg拽了拽她手臂並發出一些聲音的時候,Billie正向她阿姨打手勢說快一點,Greg笨拙的手勢時不時打斷她們的談話,此時一隻倉鴞棲息在冰箱頂上。

這就是在Tasha家的日常了,什麼時候沒有了鳥到是不正常的事情了。通向封閉天井的門是開著的,一隻很大的非洲白頸鴉坐在一張可視椅的後面,警惕地看著我們。

這些貓頭鷹需要時常留意著,因為只要有機會它們就會打架。但是Tasha不喜歡做給她養的鳥兒勸架這種事,於是那些喜歡啄其他鳥的鳥兒往往會被關在籠子里。而聰明一點的鳥兒,比如說烏鴉類和大鸚鵡,它們學會了在一起友好的玩耍,便不會被鎖在籠子里了。

我揮揮手,Tasha餘光看見了,眉開眼笑著飛快了做了個「你好」的手語,便又回去和我女兒聊天了。整個世界放佛只有她們兩個,只有她們的手和她們劃在空中的言語,短暫而美好。

電腦在桌上,向往常一樣開著的。我把包遞給了Angie,在她臉上親了下才說:「我要去檢查下中樞神經網路,如果需要我就告訴我。」

「好的,留我與你妹妹在這所鳥社裡吧。」她面無表情地回答到,我大笑著走開了。

我和Tasha達成的協議中一條是自由使用她的電腦。她安裝了最新的翻譯軟體,於是她家的神經網的開始了無止境的免費升級。無論何時在她家,我都可以隨意使用她電腦,隨意到。她不擔心我查看她的瀏覽記錄或者偶然看到一個打開的電子郵件客戶。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告訴對方自己的博客密碼。如果有一個妹妹,你卻不能每過一段時間交換壞男孩樂隊RPF,那還還有啥意義呢?

拖動她的通話記錄可以看到一系列打給學校,供應倉庫和當地外送服務的日常電話,所有的電話都是以她的名義打出的。過去的一周還有七條客人撥出的電話,其中三條是客人打給大學的,拉起他們的個人資料可以看到他們都已經下載了客人頭像,他們的語言與他們自己選定的頭像一一對應。另外四條......

另外四條電話記錄是匿名的,系統已經辨別出它的影像,卻沒有保存。這四條電話均是從這台電腦保存的聯繫人的第一個號碼撥出的,也就是我的號碼。

我匆匆朝下這四條通話記錄的時間信息,回到廚房加入她們的談話。我揮了揮手吸引Tasha的注意,她轉過頭,用表請問我什麼事情。我遞給她這張紙,問道:「你是否也試過收到同一個人打來的四個電話?」

Tasha皺眉道:「沒有,

「會不會是系統故障?」Angie問到,一邊說一邊打手勢。她希望是這樣,因為這樣她才有理由慢悠悠地去查。 她說這對話內容裡面有談及Greg,不過也是我們縱容她的,因為能讓她保持這麼強的自尊心,這個是一個好事來的。

「有可能,」我回答。「我需要研究這整個系統來確認。Tasha,我將這個系統克隆了回家後逐步分解檢查可以嗎?」

「只要這點小問題不會破壞任何事情,我不在乎。」她回答。

我點頭表示「應該沒大問題。如果是系統故障,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打電話的人一直說『你好』而沒有說別的話了。幾天之後我將會告訴你是不是這個原因。」

Billie拽了拽Tasha的一宿。我們全都轉過去看著她,Billie笑容滿面的說:「我們現在可以去看鸚鵡了嗎?」Tasha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就像他們本應該的那樣。

對Tasha的網路的簡要排查顯示編碼沒有任何錯誤,儘管我在她翻譯軟體的神經網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邏輯鏈,我把這些邏輯鏈拷貝下來寄給了研發部門做深入研究。Tasha擁有著比公司所沒有的最高級的學習系統,一方面是因為她是我妹妹,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是一位掌握兩門語言的盲人,用美國手語和英國手語來和別人交流。因此給她一個能進行非語言處理的系統,有助於建立一個比任何一個實驗室測試能提供的還要好的神經鏈和翻譯資料庫,並且這個系統還能讓她和整個世界交流。這在工作和家庭需要均衡時尤其有用。

這些電話是能接觸Tasha電腦的某人有意識的撥出的,不可能是機器中住了個幽靈或者路由連接故障導致的。也有可能是惡意軟體,被給定了通用的頭像。有人黑入電腦撥出了這個電話,並將這個女人的頭像置於Tasha的餐廳背景上。我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也許是對某新型拒絕服務的攻擊行為的警告?我繼續探究下去。

「你好?你好?」

我猛地抬起頭,這個聲音來自於餐廳的主機。不知為何一段時間後我聽到Billie的回答聲:「喂,你好嗎?」我一點也不驚訝。

「喂,你好,我很好。我餓了,你呢?」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藉助桌子保持平衡,然後小心地、靜悄悄地朝餐廳走去。我看見Billie正坐在那頭,面前再次投影出那個陌生女人的頭像。Greg不知道去哪了不見蹤影,也許帶著學步車離開了去別的地方正玩得不亦樂乎呢,比如堆積木或者和蜘蛛說話,留下他姐姐一人不知情地協助工業間諜活動。

「Billie?」

Billie轉過頭,笑得很燦爛。屏幕上的女人也隨著把她的注意力轉到我身上,她的頭稍稍地挪動了下以便有更好的視角。「你好,媽媽!」我的女兒尖聲尖氣地說,「我明白了!」同時比了個手勢。

「明白了什麼,甜心?」

「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不能聽懂對方」

我皺眉,走近一步問,

「喂,你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喂,」這個女人說道。

「你好,」我下意識地回答。

Billie沒有退縮。「當我們去看Tasha阿姨時,媽媽同時使用了語言和手語,於是Greg能夠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她的手指和嘴唇同時在動,美國手語並沒有和英語口語的語法一致,我的女兒能夠掌握兩種語言同時運用的方法,我真為她感到驕傲,但是我正試著理解她說的話因為沒有停下來誇她。

「你是說她正在建立一座語言橋?」我問到。

Billie嚴肅的點點頭。「是的,語言橋。所以我想我們無法互相理解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神經網來處理,於是我關閉了這邊的頭像設置。」

我的心一驚。Billie和Greg的頭像設置是為了不讓他們的真實面孔被家人以外的人看到。這只是個很小的保護措施,但是我認為,任何在他們十八歲之前阻止他們的真實面孔出現在公開的互聯網上的措施都是很有必要的,「Billie,我們已經談過頭像的事情,他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但是她得看到我的手,」Billie說道,帶著「一旦她可以看到我的手,我們就能更好的交流了,看,我只需要給翻譯器更多的數據!」

「你好,」這個女人說道。

「你好,」我說道,走近屏幕。頓了一下,我邊做手語邊問到。「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一直打電話到我家?」

「我餓了,」這個女人說道。「我餓。」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女人嘴張開好像在笑,但是沒有聲音傳出來。她又猛地閉上嘴然後說道,「我餓了。我不認識你。另外那個人在哪?」

「研究,是的,」這個女人附和道。「你好,你好,我餓了。」

「我也餓了,」Billie說道,「要不要一些麥片?」

我後退了一步,讓他們倆聊。我不喜歡讓我的小女兒和一個上帝才知道是誰的人視頻聊天,我也不喜歡這個電話來自於我妹妹家。如果我妹妹與鳥一起回來,她甚至聽不到有個干擾者入侵,而我甚至不能打電話提醒她當她的視頻電話佔線的時候。

Angie在廚房裡。「Billie正在和我們那個神秘女人打電話,」在她問我出了什麼事之前我連忙說道。「我將開車去Tasha家,看看能不能抓到現在的這個女人。」

Angie睜大了眼睛。「那你就放任Billie和那個女人打電話嗎?」

「你可以監督她,」我說道。「試著不讓她掛電話。我可以讓這種事情不再發生,但是我需要出去下。」

「那麼去吧,」Angie說。我知道,我之後可以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們的情況,就想我知道我做了正確的決定。讓Billie離開電腦並不能組織這個女人闖入我妹妹的家然後打電話給我們

一般情況下,開車15分鐘就能到達Tasha家。我7點開車出發了。

她家的前門鎖著,但是走廊的燈是亮著的,表明她在家而且醒著。我沒有按門鈴便進門了,她事後可能會怪罪我。但是弄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比尊重她隱私更重要,至少目前是這樣。我有一點罪惡感,但我知道如果她處在我的位置上她會和我的選擇一樣。

我鬼鬼祟祟地進來了,耳邊傳來Billie的聲音。Tasha一直戴著耳麥,以免有人拜訪她或者在電腦上打電話她。她的適應性比我強,這樣想著使我的臉紅到了耳朵根。我的妹妹,她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去適應,卻當我只願意關注她的時候仍為著別人方便。我小聲的承諾到,我將做得更好。為了她,為了我的孩子,我要變得更好。

我並沒有聽見Billie的聲音。反而,我卻聽到了從上方某個地方傳來的烏鴉的沙啞的聲音。當我走進大廳時這聲音一直響著,直到我走進廚房門它才停止。

這隻Tasha收養的非洲白頸鴉棲息在正對這電腦的椅子後面,它的爪子深深地嵌在木頭裡,晃著腦袋發出沙啞的聲音,看著Billie的影像。比莉的嘴動了,一個嘎嘎聲響起。這隻白頸鴉發出沙啞的聲音以回應,一遍又一遍重複這這種聲音,直到屏幕上的影像完美地將它們匹配。這時候這隻白頸鴉才換下一組聲音。

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靠著牆壁緩緩滑下。心一下一下重重地跳著,頭腦中高速旋轉著眼前不可思議卻又真實發生的一幕。一種神經網不知道的語言,一種靠著情感及手勢就能像聲音一樣工作的語言,一種在這隻好奇的鳥兒開始琢磨出技巧之前就已經大量的被神經網路所大量吸收的語言,電腦的語言系統竟然能夠識別它。

至少能夠識別「你好。」

實驗室里充滿期待的氣息。Tasha說那隻非洲白頸鴉的名字是皮徹,它一直被圈養,在不同的野生動物中心轉移知道最終來到我妹妹的私人鳥舍。她固執地用爪子抓住棲木,從屏幕前移開眼睛,拒絕回應那個想要吸引它注意力的化身。她不理睬屏幕已經超過了1小時,將四個研究員拒之門外,還有一個無聊的語言學家,人家確信我正在經歷某種新奇的崩潰。

「好吧Paulson,這真是個有趣的惡作劇,但是你已經用了超過一打的計算機時間了。」Mike說,從他的顯示器面前推開。他是其中一個研究員,至今為止已經異常有耐心了。「是時候結束了。」

「再等一下。」我說。「就…就等一等,好嗎?還有一樣東西我們還沒有試過。」Mike看著我,皺了皺眉。我乞求地看回他。他最後嘆了嘆氣。

「必須承認你用神經網路做出了很棒的改進。你可以再試一次。但沒有下一次了!這次之後我們得拿回實驗室。」

「我就需要用這一次。」

我一直希望能夠避免。如果不用重新創造所有條件就可以重現原來的結果,這會簡單很多。不是為了那隻鳥,而是能讓我精神更放鬆。Angie已經在生我氣了,Tasha也很擔憂,我也覺得我已經快失衡到我的極限了。

我打開門,把頭伸進大廳里。我看向左邊,我太太和孩子正坐在符合人體工學設計的桌椅。Angie正專註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揮著指頭寫著工作郵件,好像她在試著把一層看不見的、黏糊糊的薄膜擦乾淨。Billie坐在她旁邊,全神貫注地玩著掌上遊戲機。Greg坐在她們之間的地板上。他拿著幾個玩具火車,讓他們圍著一條虛擬的鐵軌跑,發出開心的嗡嗡聲。

他是第一個注意到我的。他抬起頭看,滿臉笑容地叫「媽媽!」

「Hi 哥們。」我說。Angie和比莉也抬起頭。我給我太太一個綿羊般的微笑。「親愛的。我們快搞完了。我只需要借用Billie幾分鐘,如果沒問題的話?」

我可以看到她眼睛裡在說:有問題。我們之後要為這個而吵架,並且我還會輸。但是Billie向右跳了起來,咧著嘴開心地笑了,把遊戲機扔到她剛剛坐著的椅子上。「我可以跟你一起做科學嗎?」

「我要科學!」Greg抗議地說,他的笑容塌陷成一個黑洞,裝滿小孩子的不快。

「哦不,哥們。」我蹲下去,讓我自己儘可能地和他在同一視線水平上。「我們回到家才做科學,好嗎?水的科學,用水管。我現在只需要Billie,並且我需要你在這裡陪著媽媽。如果你們兩個都跟著我走她會孤單的。」

Greg懷疑地看著我,又扭動著抬頭懷疑的看著Angie。她很快點點頭。

「她說得對。」她說,「我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會很孤獨。請你留下來陪著我。」

「好吧。」Greg說,衡量了他的選項之後。他滿意地去抓他的火車。「等一下有水的科學。」

意識到我這是承諾了要被我們後院的水管亂噴至少一個小時,我拉著Billie的手讓她趕緊離開,趁著還沒有搞砸其他事情之前。

那個她一直在用的終端正在房間里等著我們。我示意她做進椅子里,無視我同事們不解的目光。「記得那個一直往我們家打電話的女士嗎?」我問。「你想再和她說話嗎?」

「我以為我不應該跟陌生人對話。」Billie說,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一邊等著抓住把柄。她已經足夠長大可以意識到當家長主動讓你破壞規矩時,一定可以抓到把柄。

「這次我就在這兒。」我說。「這說明她不是陌生人,她是…一個社會實驗。」Billie點點頭,還是有些懷疑。「如果這真的可以…」

「這真的、真的可以。」跟物理學家結婚,意味著我的孩子註定要沉浸在科學氛圍中成長。我沒有期望他們一定要這麼喜歡它,但是這還是實現了。養大一窩小科學家會比不是這樣要讓我更開心。

Billie又點點頭,然後轉向了顯示屏。我向Mike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屏幕亮了,出現了Tasha的系統為Pitch生成的那個乏味的漂亮電腦合成化身。我們得查看了代碼才能知道它什麼時候決定把動物顯示為人臉,還有這是不是成為了一部分已經廣泛傳播的補丁。我可以看到背後的邏輯 — 通用的化身生成器被給予的指令是基於「眼睛」、「嘗試使用系統」等東西,而不是更廣泛和更難以編程的「人類」。我也可以預見未來的法律糾紛,當人們不可避免地開始把他們寵物的照片放到生成器裡面然後用他們來創造假身份來欺騙朋友。

在雙面鏡的另一邊,Pitch看到屏幕上Billie的臉後突然振作起來。她張開了嘴。房間里的麥克風可以接受她發出的聲音,不過我不用聽到就可以知道她在沙啞和顫抖地呱呱叫,就像烏鴉一直做的那樣。真正有趣的是她同時也在抖動羽毛和把她左邊的翅膀往下移動。

「你好,你好。」她的化身對Billie說。「你好,你好,你能聽見我嗎?你好。」

「你好。」Billie說。「我媽說我又可以跟你說話了。你好。」

「我餓了。我這是在哪兒?你好。」

「我在我媽工作的地方。她在這裡做科學。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我媽可能會知道。是她打給你的。」Billie轉過頭來看著我。「媽?她在哪兒?」

我指向雙面鏡。「她就在那裡面。」

Billie沿著我指向的角度找到了Pitch,她正用一隻爪子抓著頭的一側。有一會兒她的臉沉下去了,感覺被背叛了,直到她突然意識過來、不再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轉過身面對屏幕。

「你是一隻鳥嗎?」她問。

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困惑。「你好,你好,我餓了,我在哪兒?」

「鳥。」Billie說,一邊像翅膀一樣揮著手臂。

這馬上對Pitch起了作用。她在棲木上坐得更直了,拍打著翅膀,沒有飛起來但是足夠模仿這個姿勢。

「一隻鳥!」她的化身叫著。「一隻鳥一隻鳥一隻鳥是的一隻鳥。你是一隻鳥嗎?你好?一隻鳥?你好,你能聽見我嗎,你好?」

「我操。」Mike輕聲說。「她真的在和那隻鳥說話。翻譯演算法真的發現了怎麼讓她跟那隻鳥對話。並且這隻鳥真的可以回話。我操。」

「請別在我孩子面前這樣。」我一本正經和嚴厲地說。動物語言學家要為這個發現瘋狂了。消息傳出去以後會有人跑來擠在門口為了要加入我們團隊。這背後的原理是清晰且容易理解的 — 我們建造了一個可以自主學習的深度神經網路,告訴它手勢也是語言還有人類的嘴巴可以發出幾百萬個不同的的聲音,教他認識語法然後同時加入音頻和視頻信號,然後我們就解放它了,放它自己到外面去,不用任何指令、只需要去學習。

「我們得放可能一千隻動物在這個東西面前,看看有多少可以讓它正常工作。」邁克抓住我的胳膊。「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會改變一切。」

對話學家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的研究對象做到顯示屏前面,嘗試打開溝通的渠道。大猩猩會挺簡單的 — 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相同的手語。然後是大象、海豚、鸚鵡,他們都還比較接近。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而這都是因為我想要跟我妹妹對話。

但這一切都要是未來的事,在我們面前像一條又寬又糾纏的絲帶、綁在明天的尾巴上。此時此刻是我的女兒正大笑著和她的新朋友說話,她們倆摸索著、一次一個詞、變成共同的語言,然後因此對我們的世界產生更深的理解。

Tasha會高興極了。在這一刻,我也是。

作者簡介

紐約時報暢銷作者Seanan McGuire以她的真名和筆名Mira Grant 同時贏得了文學評論和商業上的成功。剛出道就成為2010年坎貝爾獎的最佳新作家得主,McGuire同時享有一項獨特的榮譽 — 在同一次雨果獎的評選上出現了五次(三次是McGuire還有兩次是Grant)。她在小說和短篇作品方面都很多產,她創作出為人稱道的充滿細節的科幻世界 — 她的都市奇幻系列October Daye,目前計划出至少13部,在每年的九月面試。還有她的InCryptid系列,和2012年的Discount Armageddon一起推出。在筆名Grant下,她創作了令人振奮的、關注時事話題的Newsflesh三部曲。它的第一部Feed,被評選為2010年「出版社每周最佳書籍」,並且同時贏得了Shirley Jackson獎和雨果獎最佳小說的提名。

簡評

「Hello, hello」 is a thought-provoking short story which introduces a unique concept in a manner which holds potential to captivate most readers. Without going into too much domain-specific detail, the scene is adequately set and the plot is enticing while accurately describing realistic user behaviour adjustment when faced with unrefined software.

The story starts and continues slightly confusingly, with little information about the main character, leaving the reader feeling slightly lost and unsure how to envision the context. Specific terms like 「the uncanny valley」 aren』t clearly depicted as topic-specific phrases which could be missed by the na?ve reader. This could be helped with use of italics or punctuation.

Overall, a good read and a satisfying ending, leaving the audience wanting to read more and encouraging one』s thoughts into a realm previously undisturbed.

原文

英文能力好的,想了解更多的,點擊官方網站去查看吧~

Future Visions


推薦閱讀:

如果可以給地外生物發送一小片信息來表現人類文明,你會發什麼?
2014 年那些漂亮的科幻電影海報
扎克伯格為何說《三體》是由好萊塢在拍電影?
阿西莫夫短篇小說《最後的問題》到底好在哪裡?
科幻作品中太空船的科技水平比較?

TAG:科幻小說 | 科幻 | 短篇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