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值的坐標系

雖然無法從比較高端的地方對客觀與主觀的真值關係作出統一的詳細解釋,但也不是全無變通的辦法,只要你同意從你那裡借用一點基本的數學和幾何的解析知識就行,別說俺作弊。

好的,咱先補上剛才漏掉的一點考察。主觀上的真值單位已經確定了,那麼主觀上的真值總量是否也可以是一個確定的數值呢?咱先前說過,客觀上的真值是無極限的,因為客觀世界本身擁有無限的形勢,而且據我們觀察這無限的形勢還沒能把宇宙給填滿,所以宇宙也許還可以容納更多的客觀真形勢。總之,客觀上的真值是既無限又無極,是無極限的。那麼主觀意識是有、而主觀真值卻是由兩條作為無的界限所規定的,界限本身又可以從外部通過自然造化的感官原樣不動地映射到我們的頭腦中來,我們雖然無法一次性地把整個宇宙都在頭腦中作出個一模一樣的鏡像來,但我們可以「緣督以為經」,分區域、分步驟,在無數次的反思活動中,把整個宇宙一點一點地刻進腦海。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分開不同的方面、建立起許多的學科,由各種專業的人們來共同刻畫這宏大的宇宙圖景嘛。不管怎麼說,許多人的主觀也還是主觀,整個的主觀世界的命題容納數量可以是無限的(必須說明我們並不認為所有的命題都一定可以被準確地表述出來),而且主觀世界本身的容納潛力也是無極的(根據盈滿則溢的規律,在被命題概念塞滿之前主觀思索恐怕就已經不能進行了),因此毫無疑問地說,主觀真值與客觀真值一樣,是無極限的形勢,無極限的數量。

現在,咱開始把無限的主觀真值全集和客觀真值全集當作兩個數軸,由於它們的含義不同,所以這兩個數軸就不是重合的或平行的,而是相互垂直的。又由於這兩個數軸上的真值並非是全然無關的,而是能夠相互映射的,所以它們肯定是相交的,交點就是在你們中很有名的維特根斯坦所說的「意義」。以客觀和主觀真值的統一單位——太極為原點,太極有無數個,我們只要以假定的客觀和主觀世界各自最初的太極為原點就可以了,使它們重合在一起,獲得「意義」的原點。正方向在客觀上指向無限的宇宙總形勢,在主觀上指向最完美的無限定義(也就是無限命題和無限的概念形勢全體)。把客觀真值的數軸作為橫軸,主觀真值的數軸作為縱軸,這樣形成的能夠把所有主觀命題和客觀現實的真值包含在內,並能在其中表示出來的二維坐標系,咱就把它當成是一個理論上存在的真值空間。

需要明確的一點是,這個坐標系並非是嚴格的數學坐標系,在真值空間上的每一點都沒有完全確定的數值,要想把整個真值空間中的每一點都賦以規定好的數值,那得等到咱們把所有的命題和所有的現象以及它們之間的所有關係都徹底弄明白了才行。目前,咱只能根據命題或現象的大致形勢判斷它們大概屬於哪個象限。

對,二維空間坐標系不是都有四個象限嗎?咱這個也有。嗯,本來真值是沒有負數的,可是事實上各種各樣的未解之謎和虛言假話不是也都層出不窮嗎?沒錯,事實上的所有形勢都要在真值空間中有其位置,真值空間也就是事實價值的標量空間。不同的事實有不同的價值,有些事實(如純粹的謊言)存在的價值無論從主觀還是客觀上看都是負的,因此咱必須要給它們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畢竟它們也是真實存在的事物。至於它們的數值衡量嘛,就以「如果要使它們的內容具有基本的意義,最小需要填補多少個真值單位」為準吧。當然,在我們那個時代,這個坐標系就只有一個象限,我們只考慮在客觀現實和主觀命題上都有意義的問題,但既然時代已經進步了,咱不妨順便與時俱進一把。

第一象限:假言、假說、理論、邏輯、可能、合理、形式、純數學、純語法……的空間。這一空間里的所有形勢都只在主觀上具有真值,在客觀上通常是找不到能夠與之完全對應的形勢的,也就是絕對的、必然的、抽象的空間。你們所認識到的一切不會為經驗推翻的先驗的、先天的、不可懷疑的命題都在這一象限內,你們早就知道那些東西雖然絕對可靠,但在現實中卻都很虛無,甚至絲毫找不到可以感受的蹤影。那是因為它們都是來自反思中產生的高度抽象並重組後的形勢,反思的過程是絕對主觀、絕對自由的,因此它們是必然的,是不可質疑、不可不信的,所以這裡也是信仰的空間。這裡的負數真值則是相對於完美實現那些命題所需要的客觀條件而言的,比如要實現柏拉圖在《理想國》中的描繪圖景需要多少現實條件,那麼「理想國」在客觀真值數軸上的負值就是多少,而「理想國」本身的概念定義有多少,它在主觀真值數軸上的正值就是多少。

第二象限:實然、確證、實踐、實際、肯定、可驗證、可重複、自然科學、知識……的空間。這一空間基本不需要做什麼解釋了,就是很平常的可知又可感的、既有主觀真值又有客觀真值,且主觀真值可以與客觀真值一一對應形成完全意義的真實、理性、永恆的世界。這裡的命題都有現實意義,這裡的現象都可以被定義和解釋。在這個象限的原點直角處作角平分線,這條線指向的無限遠處就是真理的所在,也就是真人的居處。此空間內不允許出現任何負數真值。

第三象限:謊言、胡說、虛妄、極端、莫名、浮華、炫麗、夢幻、唯美……的空間。這一空間里沒有可以理智地把握或在現實中呈現的形勢,也沒有可以用作分析、推論的概念和能夠被感官感受到的實物,這裡就是全無理性和邏輯的夢境,一個空虛譫妄的世界。只是這裡的一切好像都能夠為情緒所支配,無論是喜悅、憤怒、憂慮、思念、悲傷、恐懼,還是驚訝,都能在這裡找到最恰當的描述。原本應當屬於主觀的世界卻不能為主觀思想所理解,原本就是最直接的內在體驗卻被一切健康的感官所否定,這裡彷彿是主觀與客觀的夾縫,任何東西都只在瞬間閃爍一下,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裡就是心理學的潛意識層面,它拒絕一切規律和法則的介入,任何試圖規範其中元素的行為都是一種褻瀆。這裡是魔鬼的地盤,似乎無所不包、應有盡有,但其實一無所有,留連在這裡的人將在無所不能的同時荒廢一生,在輕易實現所有夢想的同時一無所獲。這裡是悟道者的禁地,卻是詩意的天堂,裡面的一切都只受到慾望和美感的主宰。有人說這裡不過是個體性的陰影,是空虛和懦弱者的後花園,可這裡明明蘊藏著最強大的慾望和最美好的期盼,還有在別處絕對無法見到的純真、浪漫和美麗。總之,這裡或許不能作為哲人的追求,但肯定是藝術家取材的寶地,雖然它並非永恆的藝術天地,但除了真正的藝術家恐怕就再沒有別人能在這裡得到什麼有益的東西了。

第三象限的真值衡量起來非常麻煩,因為其中的東西無論相對於客觀還是主觀而言都是假的,很難確定任一特殊的謊言在本象限中是靠近橫軸多一點呢,還是靠近縱軸多一點。咱不妨通過三個典型的故事來具體分析,由於這些故事都是取自你的記憶,咱就不詳述故事內容了。

首先來看「自相矛盾」的故事,那個賣矛和盾的傢伙的叫賣顯然完全是在撒謊,那麼他撒的這個謊究竟是在主觀上的虛假成分多一點呢,還是客觀上的虛假成分多一點呢?他說他的矛可以刺穿所有的盾,他的盾可以擋住所有的矛,這兩句話各自在主觀上都可以定義,矛不是盾、盾也不是矛,矛可以刺盾、盾可以擋矛,矛和盾都是武器。但他為了炫耀自己的商品,在兩命題中各自加了一個「所有」,這兩命題在主觀上的定義就完全被彼此破壞掉了,所以要讓這兩個命題同時成立,所需要的主觀真值是無窮大,因為無論填補上多少主觀條件,這兩命題都是會互相破壞的,永遠無法讓它們同時獲得概念上的真定義。但在客觀上這問題的真值很容易判斷,就像故事中圍觀者建議的那樣,用他的矛刺他的盾,試一下就行了,儘管不能完全驗證,至少能夠否定掉一個說法,這樣故事的現實結局就出來了,和你們的科學檢驗原理一樣,現實的結論總不會是假的。這故事跟「理髮師悖論」還不同,相比之下理髮師悖論的主觀真值要高多了,因為那個故事裡理髮師只說了一個命題,咱前面已經說過,那個命題里只要把「所有人中不包括我」這一主觀條件加入進去,就可以使整個命題完全成真了,但在「自相矛盾」中,如果加入類似的兩個命題,就只能得出「我的矛不是所有矛中的一個,因此它不是矛,可是我又同時把它稱之為矛」這樣的邏輯困境中去,盾也一樣。理髮師悖論中雖然也會導致一個「我不是人」的可笑結論,但不考慮客觀物種分類的話,至少在漢語中「我」和「人」的概念是可以區別開的,別忘了漢語是離散的,漢語中的「人」同時兼有「別人」的意思。扯遠了,話說回來,「自相矛盾」的真值就像上面說的那樣,雖完全是負的,但還是靠近縱軸更多一些,是個客觀上可證偽的命題。但其他類型的自指悖論命題就不一定了,需要結合語言環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例如理髮師悖論的負值其實就在離開第三象限的意義原點的不遠處,相對更靠近橫軸一點,畢竟客觀上要給所有人理髮是有困難的,哪怕這「所有人」中不包括「我」。

再來看「南轅北轍」的故事。在主觀上,故事中的車主顯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南方,在旁人提醒他方向錯了的時候他並沒有反駁,他知道方向錯了,可他的回答卻全然與方向無關,好像他覺得只要車好、費用充足、趕車人的技術好,方向的問題根本不重要,或者至少是可以彌補完全走錯了方向這回事。明顯的,這位車主的思想完全沒有真值,他根本不知道或是根本錯誤地定義了車速(車越好、趕車技術越好,車速越快)、旅行時間(時間越長所需費用越多)、前進方向和目的地之間的關係。這種概念定義本身的錯誤,也就是純粹的邏輯錯誤是斷然無法用補充真命題的方式糾正的,因為任何真命題的介入都是需要以邏輯為前提的,根本不含有效定義的命題無法恢復真值,其主觀真值負數為無窮大。其實這類錯誤在理想主義和完美主義者當中是很常見的,比如說「為了永久的和平,用正義的戰爭消滅一切邪惡的勢力」這話就是典型的南轅北轍,如果繼續追問同意這句話的人那怎麼可能,他大概會說「正義的力量是無窮的」或者「邪惡必將遭到徹底的失敗」之類的,但這些我們都知道,問題是方向錯了,那個方向不通往和平。具體這方面的問題咱留到最後兩個篇章關於生命和社會的時候再詳細探討,這些關於正義、邪惡、戰爭、和平的起源以及相互間的真實關係,俺是伏魔者,那些才是俺的重點課題,不過現在讓咱說回南轅北轍。客觀方面,目的地在南方而車主卻偏要向北走,就算你們知道地球是圓的,但故事中那可是一輛馬車啊,結合故事的時代背景不難得出結論,那車主只要不轉向南方行進,他就永遠到不了既定的目的地。因此,本故事中那車主的思想和行為在主觀和客觀上都只有無窮大的負數真值,等於是在第三象限的意義原點的直角處作角平分線,這條線所指向的無限遠處,就是南轅北轍的真值點。

最後說說「刻舟求劍」的故事。仍然先從主觀方面開始考察。「我的劍是從船的這裡掉下去的,我在這裡做個記號,等船到了岸邊,我再從這裡下去,把劍撈上來。」僅僅從主觀上說,這話要怎樣才能變得沒有漏洞?是的,加一句:「劍上有根線在這裡與船體相連」。且不管那根線是怎麼來的,反正只要有這一點補充,這句話就不存在明顯的邏輯問題了,單從語言上考察,這句話就真了,否則這話就荒謬得很。然而在客觀方面,那根線是不可能說加上就加上了的,並且船一直在走,什麼時候靠岸不好說。反正,現實中等船靠岸的時候,那把劍可能已經離船上的記號非常非常遠了,這段間隔距離,就是此故事中主要命題的客觀真值的負數數值。綜合來看,「刻舟求劍」的主觀真值負數的絕對值不算非常大,而客觀真值卻趨向負無窮——那人極有可能永遠找不回他的劍了。

第四象限:或然、偶發、實在、奇蹟、未知、無解、愚昧、不可為、不可知……的空間。這裡是單一的現象的所在,健康的感官皆可以感受其實在,然而任憑再怎麼聰明的頭腦,也無法看透其中的所有因果,一旦看穿,那物便也不再屬於這裡。這裡只有物,沒有思,大到電閃雷鳴、日出日落、斗轉星移、滄海桑田,小到纖毫之末、蚊蟲的嬉鬧、嬰孩的啼哭、雨點的墜地,都曾是這裡的成員,後來隨著思域的擴張,不少東西由這裡轉入了第二象限中去。可這裡並沒有因此變得寂寞,知道得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知道得越是清楚,對不知道的東西就越感到困惑。這裡是無盡奧妙的儲藏室,是自然奇觀的百寶箱,在這裡的人只能看,不能說,說即是錯。對勇敢無畏的探索者來說,這裡是永恆的謎之樂園;對膽小怕事的神經質而言,這裡只有無法預料的現實威脅。神秘主義者將這裡作為聖地和大本營,理性主義者則將之視作敵人的前沿陣地。這片空間里永遠都不會缺少偶然、奇怪、意外和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奇妙事物。這最後一個象限只容納客觀上為真,但主觀上卻很難解釋的事物,比如極少數罕見的非惡作劇性質的不明飛行物現象、某些歷史事件中的未解之謎等等,自然現象和人文現象都算,某些非偽造的靈異事件或不正常的巧合也算,只要是沒得到公認的合理解釋的。其中內容的主觀真值的負數衡量就看怎樣定義現象中的概念可以最便利地得到合理解釋,哪怕這解釋不一定符合客觀實際。拿你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關於不明飛行物的眾多報道來說吧,特殊的自然現象和觀察者的錯覺、單純的惡作劇、外星人,這些理由都可以解釋,在沒有更多證據的情況下,也都可以作為衡量同一未知現象的負數真值的指標,就真值衡量來說,那些理由是等價的。至於你個人覺得哪種解釋最簡單或你最願意相信哪種解釋都是你的個人見解,與真值衡量關係不大,除非有某種更複雜的解釋才可以被排除,像是「外星人利用特殊的自然現象製造錯覺的惡作劇」這類的無聊解釋。

俺之前已經點明,這四象限的真值空間並非我們悟道者所創,實是俺借用你記憶中的東西加工而成,畢竟我們那個時候缺少平面坐標的相關知識和表述方式。但是,我們也絕不是沒有意識到這種關於不同的「真」的存在,比如我們對於客觀真值和主觀真值就更喜歡用「實」和「虛」來表示,尋求客觀的真為務實,尋求主觀的真為務虛,只是我們對於負數缺乏認識和表達的能力。事實上,我們也意識到了第三條數軸的存在,就是第二和第三象限的角平分線所連成的那道軸,那才是真正的藝術的領域,是對於美的衡量。不過,鑒於你的記憶中這方面的感覺經驗很少,足見你的審美資質太差,對於那條直貫虛偽與真實、連通真理和謊言的智慧通道缺乏感悟能力,咱就不多說了,多說無益。另外,還有第四數軸,貫通永存於心的理念和永不重現的奇蹟之領域的變易之軸,它能賦予所有的形勢變化以一定的真值,是衡量「動態」的標尺。四道相互垂直交叉的標尺,就是整個自然界的全部真實指標,我們限於當時沒有多維坐標系的運算和表達方法,便只好以形象的二維圖式將其記錄下來。每條坐標的正負方向分別以相互對應的兩個卦象表示,每個卦象象徵一個太極單位,也就是從基本真值到無限真值皆由一個卦象表示(我們當時對於具體衡量出每個卦象的準確數值是無法想像的),每個卦象中的三個「爻」就代表此卦象中真值的綜合含義(凡含兩個或三個陰爻的卦象皆為負值)。這便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六十四卦是對八卦真值系統的進一步發展,使其能夠更準確一些。由於加入了衡量動態變化的第四標尺,八卦圖整體上是個矢量空間模型。

還有一點必須要說明的是,這真值空間在不同的人心中可能會有很大的差異,因為各人的生活環境和性格因素所造成的偏見很容易把咱所說的這個通過最徹底的反思得到的標準空間模型給扭曲、變形。你也許已經覺察到了,前面所說的那個二維真值空間本身就是個被極度簡化後的模型(只有四象),由於你除了欠缺藝術修養之外,對八卦的了解也僅限於勉強記住了那幾個卦象的名字,對《易經》更是基本一無所知,雖然那些著作中的很多內容只是空想出的結論(還有眾多的曲解和誤用),但你要是認真讀懂了的話,或許咱會有更多可以談論的內容。真正的模型在你的心裡已經被迫削減掉了很大一部分內容,在其他人心中自然也會有不同程度的簡化和變形,有些甚至可能只剩下了一個數軸或是一到兩個象限而已。

任何人都是可以聽到本應位於各個真值象限的命題或感受到現實中發生的各種情況的,因此利用真值空間進行事實價值的比較、判斷也是每個人都能自覺或不自覺地完成的事情。對於同一命題和同一現實情況,不同的人卻往往會做出大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的結論,這就證明了不同的人心中對於「真」的理解是不同的,因此「修真」就成了我們悟道者的一個義不容辭的任務:通過反思,除去偏見,告訴人們,什麼是真。西方的智者們顯然也覺得自己肩負著這樣的使命,可是他們似乎是被自己的反思迷惑了,最終沒能從自己的反思中跳脫出來回歸現實,反而固執地認為只有能夠從事反思活動的主觀世界才是「真」的。原本用於去除偏見的反思反倒成了一種偏見,真值空間的客觀軸被人為地忽視了,於是他們雖然仍可以分清信仰與謊言,卻很難確定它們之間的界限。另一邊,他們當然清楚自己能解釋什麼和不能解釋什麼,可他們總是在懷疑為什麼老有不能解釋的東西存在。維特根斯坦創造性地提出了「意義」,從而給定了原點,即使如此,他們好像依舊認為客觀的真不屬於哲學範疇,仍打算先把主觀上所有概念的關係都搞清楚了再說。話說回來,我們可能確實有些太冒進了,我們知道「修真」是所有悟道者永恆的任務,卻總是幻想著能有一個人把它全部完成,只因為我們知道所有的「真」都是一個整體,而忽視了這龐大整體的無窮細節絕非一個人的精力能夠照顧得過來的,於是我們多少有些懈怠了。

不可否認,我們中也曾有許多人在自己的主觀世界裡迷失了自我,其中包括一些很有成就的悟道者,但我們在總體上保持了超脫的姿態,我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修真養氣,厚德載物,君子求道,以濟天下蒼生。為了超越自我,為了解除個體性的約束,為了人們能夠更加和睦地相處、消除不必要的戰亂和暴行帶來的疾苦,我們認為必須使更多的人以真為本,抑邪伏魔,回歸自然的和諧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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