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老師，過得太苦還是太甜？

05-07

北大「網紅教授」薛兆豐離職，火的不僅僅是知識付費，更應該火的是他的北大教授身份。

2018 / 3 / 15 Vol.003

2017年2月，薛兆豐以北大教授的身份，加盟得到App開設年度付費專欄《薛兆豐的北大經濟學課》。2017年，收穫超過20萬用戶（現如今已經超過25萬，單價199元），成為2017年中國用戶最多的年度付費專欄。

從大學教授一下子轉變成為收入過千萬的專欄講師，甚至得到人民日報的好評，登上Nasdaq大屏，薛兆豐成了「網紅教授」。

網紅是非多，這話一點不假。北大國發院唐方方質疑薛兆豐的院聘教授身份，北大經濟學教授汪丁丁疑似指責薛兆豐傳授三流知識……雖然也有類似和菜頭、馬亮等知名人士駁斥，但薛兆豐還是從北大離職了！

薛兆豐走出大學校園，而且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牽出了我關於大學和大學老師無數的感想：是不是我們對大學老師有什麼誤解，大學老師是過得太苦了還是太舒適了？

01 你好，老師！

九年義務教育，加上三年高中教育，不含學前教育，攏共十二年的教育，讓我對大學充滿嚮往，對大學老師充滿尊敬。那是我上大學之前的想法，畢竟他們都說大學生能上天能下海，能教育這些人的老師肯定不會差。

進入大學初期，我還是能對我的老師們保持十分的敬畏之心。不管如何，我都會盡量剋制自己……我當時的念頭就是哪有大學老師適應學生的？他們是至高無上的學者……我們都是「愚民」！

上了幾堂課之後，我發現好像在哪錯了。我們的老師在教學上會把你當成年人，在生活上會把你當孩子，談不上這是他們的錯還是我們的錯。

我從來沒有專心上過一堂課，這可能怪我。我記得最尷尬的事就是看我們的高數女老師在課堂上說著催眠曲，我卻不得不叫好……真正的學者會要求我們跟上他們的步伐，但是我絲毫沒有抓住她的調子。終於，我逃課了……

在大學，學生會把逃課被點名當成調侃，但是卻沒有人調侃老師「逃課」這件事。

我在大學期間學的是設計，許多專業老師來上課就是帶了一份PPT就來，說了十幾二十分鐘就叫我們動手吧，設計類的專業課一般都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然後這半天你就不知道你的老師會躲在那個角落抽煙，或者在那個辦公室聊天、做生意……我愛設計但我討厭枯燥的課堂，鬼知道我怎麼熬過來的。

可悲的是，設計這一行在外人看來就是高級的藝術，他們對於藝術的看法就是看不懂但感覺很牛逼的樣子。

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學設計是有嚴格的要求，一個作品有嚴格的審判，不像是某些專家用幾個農民伯伯種地都會用的形容詞、成語就能概括出來的。但是，能把設計當成玄學的估計也只有我們設計類老師了……

其實，我感覺我的老師真的很「好」，以前高中老師說的上了大學你們就輕鬆、幸福了，我是深刻體會到了！我是很輕鬆，卻一點也不幸福……

02 你好壞，老師！

在知乎上，有一位在國企工作的女生問我：自己國企就職，到手10萬左右，但是一年有半年出差，不喜歡現在的工作氛圍，現在有機會進入一所二本高校從事實驗崗教師，但每月到手只有3K，如何選擇……

到手3K？很多人對這個薪資問題很是關心，是不是開玩笑？完全不是，真實情況就是這樣！在好一點的高校，政府投入大，校友支持多……但全國數千所高校，是否都能得到合理的支持？請不要拿階級觀念看待這個問題……

據悉，二本院校老師的基本工資能達到5K已經是不錯了。一般教職工薪資結構為基本工資+崗位津貼+績效津貼，還有就是課時費、教學創新方面的酬金、學生競賽獲獎酬金、科研獎勵和出色完成某項任務額外發的獎金，很多都與學歷、工齡和教學成果掛鉤。

即使是高校老師，也要吃飽飯。就教學成果收入而言，對於教師的收入佔比其實微乎其微，僅有少部分大師級人物能「淡泊名利」，甘願做「別人家的老師」。

我的導師和導員們，或多或少都與政企項目、社會項目產生關聯。即使是無相關的，他們也會堅持掛個名。

對於學生，很多老師的態度其實是「曖昧」的，並不打算給學生太多，自己或多或少都會藏著掖著，許多學生出於對學習的「執著」，淪為不少老師的免費勞動力。

曾經有一位同學，加入了老師的工作室。在研討的時候，提出了一個十分新穎的想法和具體方案，被老師駁斥了。但是，不久之後該方案的成果就出現在某個大賽的參賽項目列表之上，署名正是該名老師……這是真實發生在我身邊的人和事。

現在，有不少教師遊離在「教」與「辦」之間，「教」不上心，「辦」倒是很積極。

我並不是沒有接觸到好老師，只是壞老師給我們的印象更深刻。我從來沒有想「一票否決」我過往所有老師的想法，只是有些老師有些時候吃相太難看了！

對於老師參與項目這件事，我倒是支持的。可以看作知識輸出的一種表現，但性質變為斂財我就有些苦笑了。

類似於薛兆豐，我還是報以積極的態度，畢竟這驗證了知識就是價值，普及教育而言。從中我也確確實實學到了很多經濟學知識，即使沒有給我發文憑，有不少人依舊會選擇付費並好評：值了！

03

高校老師就一定學識淵博嗎？我看，可不一定。有可能他們只是考試的高手，並不一定是教書的能人。

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在中國活生生變為文憑改變命運。文憑很多時候可以看作能力的一種表現，但是並不一定應用全部。

現實之中，我們會感激每一個傳授知識、經驗的人。但他們基本都不是老師身份。我尊敬每一位老師，即使不少老師讓我們這些學生厭倦，我都會試圖去理解他，我和不少老師都會成為朋友，即使我成績不拔尖。

和一些老師交談，他們也說出了一些自己的心聲。

其實他們想要把自己懂的會的都給學生，期望他們能高於自己。但是，有時候老師的過於理想化，效果卻很差，課堂也就成了自彈自唱的地方……

老師們也很苦惱，也希望學生能提一下意見。後來，這些老師都能時不時變化風格，課堂活躍度也是顯著提高。

好的師生關係，是好友、甚至摯友的關係，不少老師都提出這種理念，但有幾多人做到？

但是，說起一句話，可能不僅僅是我煩，估計大多數學生都會煩，你的老師大怒懟你：到底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這時候，你會怎麼想……

我懷念大學生活，更懷念中學生活，極度懷念小學生活……說起以前的老師，我也是感慨頗深。

至少現在，我對我曾經的大學老師基本無感……

我記得在我上大學的某一個時刻，和初中班主任網上閑聊起來，說起初中正值叛逆的我，老師覺得當時自己做得不好，要是好好把關，我或許會走上更好的路。那時候，說真的是十分感動……初三時我因為一些變故瞬時叛逆了，有一些事只有老師和家人知道。她一直努力幫我，同時也是為了維護我從未想過指責我，只是那時候不能明白良苦用心……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讓我們儘力維護老師的尊嚴，也望老師不負我們。回歸開頭，我倒不是覺得薛兆豐有什麼錯，要說錯就是他搞大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值得……讀了十幾二十年書，對於一些事物得看法，自己自有判斷。

我堅信：每次在課堂後排聽課的領導們對於老師教學水平的評價，都不如課堂上學生的反應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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