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們離婚了（六）：終於擺脫他了

「無恥！」我再也忍不住伸手便去打陳默的臉，陳默並未躲開，我下手很重，只聽「啪」的一聲，我的手重重地打在了陳默的臉上。頓時，我的手掌開始痛了起來。而陳默的臉也開始變得紅腫。

陳默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笑了：「小諾，16年了，這是你第一次打我。你打夠了沒？」

我打陳默那一巴掌也把自己給震住了，我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陳默靠近我，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的另外半邊臉，一邊沖我惡狠狠地說：「打啊，你繼續打！這樣你開心了嗎？」

我被陳默逼得一點點往後退……

現在的陳默好像瘋了一般，眼看我就要被他逼到一個死角里時，楊明忽然摟著吳麗麗出現了。

「嘿，哥們，你這演得哪出啊？你老婆哪裡對不住你了，非要把她往死角里推。對了，諾諾，他跟別的女人上床的視頻我手機里還有。」

接著，楊明又對陳默說道：「哥們，我睡過的女人比你多多了。但是在我眼裡，她們每一個都風情萬種、迷倒眾生。她們從來都不是菜。她們有夢想有手段，她們讓我的生活更加豐盈滿足，而你出軌是錯，趁老婆流產出軌更是錯上加錯。有種做了，沒種承擔，你不覺得這樣很慫嗎？」

「慫？慫的人是你吧？天天在小諾身邊晃來晃去，大家都是男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什麼居心嗎？」陳默冷笑著說，「可惜啊，你別忘了，小諾現在還沒跟我離婚，她還是我的合法妻子。小諾早在16歲時就是我的人了。你睡的女人多是吧？多有什麼用？你看你現在摟的，還有你想摟摟不到的都被我睡……」

楊明沒等陳默說完，一拳打在了陳默臉上。伴隨著吳麗麗的尖叫，陳默的鼻血立刻流了出來。

陳默抹了一把鼻血，笑著對楊明說：「你有錢有什麼用？你有錢也買不到小諾的第一次，你有錢，她以後也生不了孩子。你只能撿我用過……」

陳默話音未落，楊明又補了一拳，這一拳直接把陳默打倒在了地上。吳麗麗被嚇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衝上前去護著陳默，嘴裡直喊著：「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楊明終於住了手。自始至終，我都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陳默挨打。我都訝異，我居然可以如此冷靜。挨打的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是我愛了16年的男人，我怎麼會看到他被打得流血而絲毫不覺得心疼呢？難道我真的放下了？

可是，在我看到吳麗麗抱著陳默哭泣時，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抱著我丈夫的女人是破壞我幸福婚姻的小三，而我的丈夫，在我備孕時出軌，我為了給他生孩子，流產了兩次，以至於我這輩子可能無法再生育。

我再也看不下去這對「狗男女」上演的深情戲碼，直接走上前去，一腳把吳麗麗踹向一邊，然後又一腳踩在陳默身上。吳麗麗想過來跟我撕打，被楊明一個眼神給震住了。

我指著陳默說道：「陳默，你給我聽好了。現在的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什麼叫哪個男人一輩子不出個軌？出軌難道是你家家風。你自己渣，別拉低別人跟你一樣渣。你不是成龍，我也不是林鳳嬌。咱倆今天徹底玩完了。今天這文書你不簽的話，我馬上將視頻發你領導一份。」

「我都準備好了。只要你一聲令下，他領導和父母很快就會收到一份高清無碼的禮物。」楊明在一邊說。

「等一下，我簽，我簽還不行嘛！」陳默趕忙說。

楊明趕忙把筆和文書遞給他，陳默看了看我，又看看吳麗麗。終於，他在文書上寫下了名字。

我和楊明帶著文書正準備走，吳麗麗在我們身後急急地問楊明：「我呢？我怎麼辦？」

楊明停下腳步，轉身壞笑著對她說道：「怎麼？看上我了？可惜啊，我看不上你。」

說完，我和楊明向門外走去。

我聽到背後傳來陳默厭惡地驅趕吳麗麗的聲音：「滾！」

我和楊明來到了大街上，天氣可真好，天空藍得很純凈，陽光曬得人心裡暖暖的。我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想起陳默說的話，不禁問楊明：「陳默說的是真的嗎？你是把我當朋友，還是當別的什麼？」

楊明好像沒聽到我的話的一樣，繼續快步地走在我前面，擋住了所有迎面而來的人。

我停下了腳步，大聲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楊明大聲地回復我。

離婚比我想像的容易。陳默在挨過楊明的打，並且在將房產轉給我的文書上簽字之後，就沒再糾纏我。在距離我30歲生日還有7天的時候，我們在民政局順利地辦理了離婚。陳默是和那個小三吳麗麗一起來的。自始至終，我和陳默就像沒有任何過節的陌生人一樣，平靜地辦完離婚手續。我原以為離婚證是黑色的或者綠色的，才發現離婚證跟結婚證一樣是紅色的。在各自拿好那本離婚證之後，陳默小聲地問了我一句：「小諾，那個我跟別的女人上床的視頻你會刪了吧？」

我有些不想理陳默。可是，在一起16年，最後分別這一刻，好聚好散。我想了想，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陳默小聲說完，拿著離婚證快步走向了等在門口的吳麗麗。

我原以為我跟陳默離婚了，我終於離開了一個渣得不能再渣的渣男，我會很開心。但等我真的離婚了，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這樣。

有時，有些人，即便他做了很多讓你心碎和不齒的事，即使你恨他入骨，即使你覺得你早已對他死心了。可是等到你真的徹底失去他時，你還是會很沒出息地難過。他就像你身上壞了的肉，不割時，他讓你痛苦讓你噁心，你恨不得他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真的等割掉這塊壞了的肉時，你才發現，原來這樣也會很痛。

（未完待續，喜歡這部《我們離婚了》小說的朋友們，請關注我知乎專欄：廉子的晚安故事，會持續更新）

廉子，筆名：木有心，小說閱讀網簽約作家、編劇，一個會做飯、有馬甲線的小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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