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立夏要吃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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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點裡的逗號，，，，是蝌蚪狀，也是鉚釘形。

記憶里，小時候，木匠為計的父親，他每每在將鐵釘用鐵鎚使勁氣力的敲砸進木頭之中的時候，多餘出來的那部分便狠狠地敲扁，歪做一側。就像是這逗號，被迫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無奈，緊緊把握住樹枝，將指甲最使勁的摳進泥土。

像是一種捨不得，但又無何奈可，所以下蹲，額頭涔滿汗珠，任由小學生在作文簿上以豆大的汗珠加以形容與比喻。或許這就是農民，大地為生的一生依賴里，荷鋤，簞食壺漿……於是這個人備忙的五月里，汗水滴出來了二十四節中的立夏。

2

以為歷史都給現今做了詮釋性的理由，但始終可笑的是記性不好的人終究還是忘記了。

詩人筆下的五月也該是農曆。只是沒空閑做詩人的農人，在意的只會是雞鴨是否生病，一天可以下多少蛋，市場價格幾許……賣的再好，也留幾隻，給立夏吃蛋的孩子。

不知從何起，立夏吃蛋成為一種習俗，人們習慣性的去吃各式各樣的蛋，雞鴨鵝，後來有了鴿子、鵪鶉，以及諸如此類的但凡可以煮來吃便去吃來的，或大或小。我們謂之蛋，即那些滾圓且帶殼的東西。

去敲碎，也去剝殼，蘸醬，或者醬油，亦或是醋。總之，我記得小時候除了一直學到的恐龍蛋因大都已為化石而不為人所食吃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的那個紅網兜里總會裝一個很大的蛋。拿去學校跟同學比，誰大誰小，誰家的雞蛋好吃，誰家的鵝蛋大，誰家的鴨蛋蛋黃最紅……反正，就是一直再比。

這可能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範式，但鑒於孩子的天真無邪，或許不帶功利的唯有如此。想必除了自我心理上的優越外，更多的是在潛意識裡誇讚自家的奶奶或外婆，勤勞善良。佐證的則是飼養的雞鴨鵝生出來的蛋大。

當然，能夠把這麼些個蛋再用自己親手編織的網兜裝裡面，扣掛在我們的脖子上，似乎這又在勤勞善良的基礎層面上，有了心靈手巧的更多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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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看歷朝歷代的那些個經驗教訓，或許窮死的還真不多。但也誠如千年之前的孟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早前，計劃生育還不似現在這般的因生活壓力大而有所自覺自發。那個時候的人還是追求個人丁興旺，加之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比現在重。所以奶奶的兒女姊妹本就多的基礎上，子又生孫，孫子孫女輩們的自然而然的便多了不少。

那分蛋。在可憐雞鴨鵝無法像機器製造那般的統一誕生出標準劃一的蛋蛋出來的情況下，給大孫子，給二孫子，還是給三孫女，這其中有時候還涉及到外孫子孫女，所以作難的事情總在雞鴨鵝只負責生蛋卻不負責分配的時候，人總是為難，也為難去努力做一個好人來的。我說，這有時候真是恨不得能夠生蛋的是自己，而不只是雞鴨鵝這些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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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萬年曆里看到，去年的今天是立夏。今年要較往年退後一天，即明天。

但遲到的也還是會到，她在某種程度而言，只是內心的焦急又多增添了一份熾熱。耐心的人會去樂觀的等，急躁的人則會悲觀的與前者窘然。

不過沒關係，一切的表現都會在日後的結果里得出顯現。

斗指東南，維為立夏。這是在去年的立夏發的一條狀態，我引用日曆上的解釋，說立夏之為立名立夏，是因為萬物在這一天都會漸次的長大。

農家利用晴好的天氣，卷著褲腿在田地里拉線、插秧，柑橘、楊梅、枇杷，桃、櫻桃、葡萄，以及家圈裡的牛羊馬豬狗貓，都該捉蟲的捉蟲，該鋤草的鋤草，該悉心保護的就悉心保護……不違反自然的規律，人在從沒有人定勝天的概率為零里。燒香、拜佛，磕頭，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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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村裡的土地廟修葺一新，因為是我爺爺有提議在內的。他一如當年那個小學生的我，喜歡拎掛著奶奶給的大雞蛋，去學校跟人比，也去或許並不是炫耀的，只是求得自己內心的一種愉悅。

在炫耀和傲嬌的不同里。對於前後兩者，我現在理解的是，炫耀或許是有在有自我傲嬌的成分外，以打壓別人為交換，對於這不好的交換，我通常喜歡以代價或犧牲來加以形容，即零和博弈。它和傲嬌不同，我說自己總覺得傲嬌是自己的事，它不定就與旁人有關，因為同樣的自尊自信甚至自傲，別人的自尊自信自傲都無從受到任何的一點傷害。

對於上，我謂之公允。而公允，似乎有在觀念里，比公正和平等加合起來還好。

http://user.qzone.qq.com/526379267），我想就是今晚再翻出來，也還是會很開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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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立夏要吃蛋嗎？

因為蛋趨於圓，是一種團圓，也是一種圓滿。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我們寄托在八月半，那個同樣做圓的月餅。

我說，或許這就是我們，在越加過節的時候，越是離家距離遠，越是分外的想家。想吃雞蛋、鴨蛋、鵝蛋，哪怕很小的鴿子蛋、鵪鶉蛋……因為隨著年紀的逐漸增長，百年樹人的自己，也在根十年樹木的年輪一樣：吃什麼蛋不重要，當年誰帶去學校的雞鴨鵝蛋的是大是小也不重要。

可能事情的落腳都會在此，功德圓滿。

再不去計較，也再不去無謂的比較、抗震。成熟的人們開始懂得生活，也開始去學著立夏後的青秧苗，在晴好的天氣，甩一下胳膊，一飛衝天，再一頭扎進泥地，為腳踏實地的下一步，肆意生長，顆粒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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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人們即便是不睡著，夢也還是可以照常的做下去：柑橘、楊梅、枇杷，桃、櫻桃、葡萄，這立夏後的一切，且且一併都香飄在這五月的槐花里。

我後來也聽過村裡一位早已走掉了的老人說，立夏吃蛋，是因為這個節氣之後，農民佬開始進入一年到頭的忙碌期，要穿著水田襪到田地里拔稗草，要在炎炎的七八月到田地里打農藥水。

因為沒時間吃飯，而且吃飯不太耐餓。所以蛋的高能量支持便使得立夏吃蛋，有了習俗，也有了對美好的寄託：關於勤勞，也關於豐收。即便這每個人的田地再不是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一畝兩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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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會枯，石會爛，滄海會變桑田。

但我相信，有些事在變的時候，有些情是亘古不變的。

就像這立夏吃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