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英是怎樣讓《後來的我們》成為爆款的

難以置信,我在電影院觀看《後來的我們》之時,我居然落下了眼淚。當然並不是由於裡面的愛情,而是因為田壯壯那大部分都在廚房中的演繹與一屜屜粘豆包中蘊含的生活百味。

而這也可能是因為我的矯情所致,但是這又何嘗不是裡面的確存在著可以觸動我的心弦的東西,且這種東西又何嘗不是屬於劉若英。

甚至我也不禁想當面去質疑一下劉若英。別人不是總叫你奶茶么,你也應該像奶茶一樣淡淡的暖暖的啊,可是為何你卻如此殘酷!

而後來,我也明白了。為何相信那些所謂的標籤呢,而誰又願意去活成他人想要我們活成的樣子呢。此外這個渾名與這份性格又怎麼何嘗不是那個名為陳升的男人所帶給她的。

劉若英,大部分人可能都在說,對其十分了解,但是這其中卻存在著不少謬誤。很多人總是在說也總是在強調,劉若英的《後來》、《為愛痴狂》是多麼的打動人心,以至於成了KTV 必點,也有很多人在講劉若英在《少女小漁》、《20.30.40》、乃至於《天下無賊》中的演繹是多麼的動人,又是多麼的富有靈性。

但是我要辨明的卻是,在劉若英擁有這些之前,其只是陳升身邊的助理實習生,而也正是劉若英在陳升身邊的耳濡目染,其才有了今天這個地步。且這也在劉若英與陳升共同參加的一檔綜藝節目中有所體現,裡面劉若英把自己出的一張專輯送與陳升,卻遭到了陳升的批評,而當時劉若英哭了。此後,這成為了陳升贈予劉若英最好的禮物。

而在這裡為何去談這些,則都是為了解決為何《後來的我們》最後呈現出的一種被弱化了的殘酷。

我總在強調「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對於電影也是一樣,可是很多人卻向我反映說搞不懂我這話究竟什麼意思,而電影的怎麼就歸電影了呢?而當我看到這個問題之時,我覺得我有必要進行一下解釋,電影究竟是什麼。

解釋概念這種做法對於我個人而言,我其實是很反感的,我反感講解,也很反感掉書袋,甚至也有不少人和我抱怨說好好寫影評不行么,為何非要扯那麼多別的,且亞歷克斯?嘉蘭那一篇不百度都不知道我究竟在寫什麼,而即使搞明白我寫了些什麼也不搞不明白我這樣寫究竟又表達了什麼。或者更為直(不)白(留)點(情)說(面),我寫那些根本就是扯淡。

當然我也反思了一下,也猶疑過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在掉書袋,後來想想並不是這樣。不是我在掉書袋,而是包括我在內的大多數人其實都少了一種素養,這種素養是關乎科學,關乎文學,乃至於關乎一切的。而值得注意的卻是,這本應該是最為基本的常識,但我們卻並不具備的,而這應該也是一種悲哀吧。

題外話,說的有點多了,而這也可能是我的矯情所致吧。但現狀的確就擺在那裡,如若不是的話,諸如馬東,于丹,高曉松等販賣常識的人怎麼會甚囂塵上。而尼爾?波茲曼也不會寫《娛樂至死》一書了。而也正因為這一點,我覺得石國鵬要比袁騰飛要有趣的多。

回到電影本身,電影究竟是什麼呢,其實很好回答的。電影就是通過視聽語言來表達的藝術。而這一點也就決定了電影並不用僅僅局限於講述一個故事這樣簡單,其還能傳遞一種情感,展示一種狀態等等。而這也就是羅伯特?麥基在《故事》一書中,所論述的大情節,小情節與反情節之分,但無論如何視聽語言要為其表達而服務這一項是不能改變的。

而由此,我們看到很多電影是達不到如此層面的,所以其通過話外音,通過功能性人物來引出關鍵人物內心獨白的方法來推動劇情進程,但值得注意的卻是,通過營造視覺奇觀的方法來敷衍劇情,這一點與上述幾種方法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甚至是更為粗糙而不自知的。且因此其還會帶跑一大堆電影以奇觀的形式來毒害這個市場。但是需要辨明的則是用一些其他元素參與敘事卻是沒問題的,就比如動作來替代敘事的《突襲》,用音樂來替代敘事的《極盜車神》,用舞蹈來替代敘事的《狂舞派》,這都沒有什麼問題。

而也正因此,我們並不能因為對於一部電影來講,我們閉著眼睛就能把它「聽」完,就代表著它的垃圾了。而如若真的是這樣的話,保羅?托馬斯?安德森的《血色將至》與克里斯托弗?諾蘭的《敦刻爾克》就不用看了,其音樂完全就是在劇透,當然在這一點上《血色將至》做的遠比《敦刻爾克》精巧,而我今天要講的《後來的我們》在這一點上卻平庸至極。

《後來的我們》可以說是晚立項卻早上岸的片子(其之前應該有一部《易副官》),而也因此其成為劉若英的「處女作」,但這處女作三個字,卻被我打上了引號,因為這部電影中屬於劉若英的部分還太少。當然這最後的呈現也和其脫不了干係,但她還有彌補的機會。

影片中,一直沿用的大多數電影語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全是來自於監製張一白的手筆。MV式的場景,無味的段子拼湊,過於闡釋的話外音等等手段都帶有濃烈的張一白的標籤,且其這種做法從《開往春天的地鐵》到《匆匆那年》再到《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都在一直沿用,而其效果甚微,有時候還適得其反。因為植根於其這種做法背後的則是空洞無聊,也是無病呻吟。

但不知道為何,最終劉若英還是採用了這種電影語言,而也正是對於張一白電影語法的運用致使了本片低陋了不少。而也這是此種形式的運用,才導致了形式托不住主題從而導致了的大部分人在理解上出現偏差,並開始大面積誤讀,當然這也和劉若英離不開關係。

而本片中劉若英的風格有沒有體現呢?有的,這首先體現於其對於細節的打磨,就比如破舊的沙發,那爐子邊烤火的父親與爐子上烤著的花生。當然就更別提劇中幾位主角一直掛在嘴邊的粘豆包。其次又體現於,劉若英對於演員演繹的把握與指導,也正是由此,我們才看到周冬雨與井柏然自出道以來,最有層次感也是其最好的演繹。而也正是這前兩點賦予了影片甜而不膩的特質,正如其奶茶之名一樣。

但是,其也有用力過猛的地方,就比如其中夾雜的那過於矯情的台詞,而也正是這一點使觀感大為下降。諸如「後來的我們什麼都有了,可是卻沒有了我們」,「l miss you,我也想你,不,我是說我錯過你了」等等台詞的文過飾非與過猶不及之感。讓本來不膩的東西反而透露著油膩的光澤。

不過好在,電影還有田壯壯。其飾演的父親雖只是作為支線,但卻足以給影片定下基調。並挽救這部逐漸劃入深淵的影片,從而賺取觀眾的大把眼淚。而也由此看來,這部電影並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差,其只是平庸而已,或者說浪費了一個好的題材與故事。

不知各位看客還記否我開頭所說的劉若英那被弱化了的殘酷,應該早就不記得,那正好,我這故意做的,也正是在重複劉若英所犯的問題,即由於一些過於油膩的台詞,讓觀者早已忘卻了你究竟在講什麼,而只見油膩,出現誤讀,甚至說這是前任四。

劉若英其實在影片中要表達的無外乎就是愛的本質,即打敗愛情的究竟是什麼。或者說是原本那樣深情的愛,最終是如何消散的問題,而這一點歸之於劇作則是通過為你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豪言壯志到後來的逐漸忘卻,再到後來的自行其是所帶來的傷害,以至於二人的形同陌路,從而最終愛只能在回憶里呈現的殘酷。而這又何嘗不是我們每個人要面臨的問題。

但可惜的卻是劇作沒有牢牢抓住這一問題,而這也的確是導演能力的問題。但如果因此就簡單的把其和前任系列混為一談,那麼作為一個評論者其必然是沒看明白這部影片,或者說裝傻充愣地去討好大眾,且這種裝作沒看懂這部影片去迎合大眾的一些影評人,他們又是將以何種姿態去評價一部電影呢。再說人家吃相難看的同時,他們又好看多少呢?

我之前一直在強調劉若英的殘酷是被弱化的殘酷,而究竟為何這樣說,則表現在其影片的後半段里井柏然的角色獲得成功一段。這種成功看似把兩個人的距離所拉大了,從而造成的二人的疏離。但又由於作為導演劉若英能力與認知上的不足,而讓其他觀者認為的這根本就是直男視角。而也正因此,本片喪失了成為一部優質電影的機會。

而對於這種愛情來講,如若兩個人還是處於同一個階層,但兩個人卻再也回不去了的設置難道不是要比讓井柏然成功更有衝擊力,也更殘酷么。但是劉若英沒有選擇這樣做,其在進行殘酷的同時,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本性里的軟弱,而也正因此,陳升教給其的最後一堂課,她只是表層的吸收了一下。

她覺得她一遍遍強調自己是勇敢的,自己是劉若男,其就真的可以是劉若男了,可其沒有想清楚的卻是,越是這樣做就越暴露自己的擔憂與害怕,其骨子裡植根的還是劉若英而已。

而其今後的路,如果發揚其甜而不膩的風格而不用力過猛,也一定會成為導演屆里的一道亮色,當然如果其能全部吸收陳升最後一課的內容,她則會獲得更大的進步。但是這些前提都在於要遠離張一白等人的錯誤的判斷,而堅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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