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財氣」練就的犬儒主義者——90後文藝女青年豈是你想睡就睡的？

也許因為活著的時間越來越長，所以活著的人越來越不知道什麼才叫「死的光榮」，為了追求存在的意義，而都變得越來越怕死。似乎現在沒有真的勇士，只有苟活的人生。有些時候看到那些自以為是的翩翩少年，以及熱血上涌的愛過青年，還有一些頗不成熟的工作者。我想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對長久的幸福失去了耐心和信心，那麼也就會追求當下的快樂。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我看到一個把建築當作是電影的概念之後而產生的。現在的建築從設計到消失大概也就幾十年時間。最近這幾十年間很少會建設出能夠屹立2000多年名勝古迹了。但也許當下的建築會換一種方式和風格，在另外一個世界裡持續存在。建築以及被拆除的傳統建築，以及被改造的工業建築，還有被炸掉的現代建築，包括現在不停變換的措拓撲建築、高技術派建築、後現代主義風格建築、波普式建築，都跟我們時代的脈搏和節奏息息相關。

傳統意義上認為所謂的建築應該是歷史悠久的，追求一種永恆的紀念和宏大的敘事，那麼這種觀念現在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和顛覆，現在的建築竟然能夠像電影一樣存在兩個小時，或者說是它的局部在不停的變化試圖跟上這個社會快速發展的節奏。就像一代又一代不停升級的電腦、手機、無人駕駛的自動汽車、智能家居設備……這個社會有它自己的邏輯，我們都用視覺來影響對知識的認知和判斷，也會希望到更多的地方去旅行，用有限的生命體會多元化的生活方式，用有限的時間來體驗多種形式下的永恆。這不僅僅是女文藝青年所嚮往的生活，很多有同樣想法的浪子也毫不回頭的走上了流浪的道路。

人們的價值觀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們甚至能夠不去在乎家族、血緣、婚姻，而只在乎當下的權利、金錢和生理快樂。我們不太受制於信仰（如果有的話）和道德的約束，但是我們不得不受制於物質的匱乏、社會地位的低下、權力的喪失。雖然說人們都有物質的需求，以及精神的需求，但某種程度上精神的需求是無限的、非競爭的、而物質的需求則是零和的博弈，在現實世界中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獲得豐富的社會財富，註定是一件非常難以實現的目標。

也恰恰是因為稀缺，才引得這麼多人關注，願意拿利益來交易。生活的社會正在不斷的走向密集化，社會分工更加複雜而高效，雖然相互的協作能夠擴大整體上的效益，提高整個生產的效率，但擴大的那部分財富則被按照權利的分布進行重新分割。正如馬克思所說的剩餘價值的再分配，當然這就是屌絲們所無法企及的，也是文藝青年們所不希望涉及的領域，一旦談錢就充滿了銅銹味兒，哪個文藝青年願意相信自己生活在充滿銅銹味兒，又烏七八糟的世俗世界裡呢？

最近兩天比較火的一個社會熱點，在於某大學的一個女學生，一廂情願地跟了一個紀錄片導演睡覺，之後無法更進一步的發展。於是開始寫公眾號，不僅敢大膽說出愛，而且還全力以赴地讚美對方和這段路水音樂和魚水之歡，好像這種無法發展的感情，就是永恆的愛情的豐碑一樣。這個女人是不是高級自黑我無法辨識，但在他們面前道德傳統價值觀念已經無法約束，而對於生理的需求、以及對於情感上的熱烈表達則是他們最需要關注的。這本身就是一個能夠引起群眾參與並且見仁見智能擴大影響的一個社會互動事件。

看來現在的社會確實是變了，這讓我聯想起十多年前有人在教室里啪啪的時候被錄像，繼而引起社會上的軒然大波，導致當事人跳樓自殺，同樣，相比於若干年前陳冠希老師的「照片門」事件導致，女主角和他自己都退出賴以生存的娛樂圈，看來現在社會確實對這個事情比較寬容，以至於現在社會的主流把情愛和性愛都當成了與吃飯無異的娛樂事件來挖掘。這種狀況又讓我想起了那年在上大學時候聽一個哲學系老師在講消費社會的最高境界就是消費身體、消費自己，以便於尋求差異、獲得存在感。但當時他舉的例子是外國人染頭髮，刺身，在身上打耳環、舌環、鼻環……整得像個另類，用奇裝異服來吸引社會的注意。

然而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即便是有人出現劣性交通事故，大家的第一反應也都是拿手機去拍攝，為的是分享繼而影響別人，而不是一種能夠引起自我內心觸動的行為，所以這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由此看來，整個社會也缺少了一個能夠持續真正影響大眾的信息源頭。這也是各級官媒和莫某日報某某社某某電視台所關注和關心的話題。

但是真正能影響到大家的究竟是什麼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跟我經歷的另外一件事情有關。畢業多年以後，我們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約好，在一個城市進行一個為期兩三天的聚會，這個聚會參與者完全都是男性，所以我們需要儘可能的舒適、舒服、並且有紀念意義。

那天我們選擇了一個超級豪華的酒店，位於一個城市裡中心地段的頂層。進到那裡的第一眼，我們就被那裡的裝飾豪華，還有一覽無餘的夜景所吸引，空曠的大會議室、茶水間、酒廊、以及舒服的浴室和大床……。這些都讓我們興奮不已，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些照片發在朋友圈上。而在那個陌生占多數的朋友圈中，那些一直高冷，似乎不屑一顧的女人們，此時就像炸了鍋一樣。紛紛要求赴約、求大被同眠、求做助理、求包養……看來被包養的路上也是競爭激烈啊。這些人在加上後，又看到那些各地的名勝，以及奢華的生活，總是讓人浮想聯翩，情不自禁的想把自己塞進去進行富裕的體驗，完全改變了一個面孔一樣。看來所有的中間人，都會有兩個面孔，仰望著的滿臉堆笑，以及俯視下的僵硬如屁股一般。此刻那些笑魘如花的，下一刻就可以跪舔，而前一天還是冷若冰霜的女神。似乎這才是社會結構的真相，之所以富二代官二代，覺得這個社會充滿了溫暖，大部分是因為周圍的人都有求於自己。而農民工二代和屌絲之所以勵志，則是因為現在富二代面前滿臉堆笑的人都拿著屁股對他們。不同的體驗肯定能帶來不同的結論。

一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可以無視傳統的約束和禁忌，也可以做出適當的犧牲。只要願意，所有都可以拿來交易，無論是精神、價值觀、才華或是肉體。所以未來的社會會是什麼樣子的？比現在更大的尺度？人與人之間更緊密的關聯？對享樂主義的重視、對生命體驗的需要、以及對精神世界的追求可以並行不悖？

最近更熱點的一篇社會熱點事件的推文，上面寫著這樣的標題：「所謂的90後的女子已不是中年油膩男性能夠隨便睡得起了」。這個標題顯然就把所有的90後女子，與他人睡覺看成一種平凡的社交活動。而大部分人雖然能夠聽懂弦外之音，但也沒有精力去批駁。潛移默化之下，社會風氣必然會朝著越來越寬鬆，沒有影響的方向去發展。

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每次說話都要達到一驚一乍的目標，那麼聽話的人必然也會逐漸提高自己的閾值，到最後就是波瀾不驚，麻木的在世界上活著，既不把別人當人，同時也不覺得自己有血性。我覺得最近十多年間自己的感受變化就是這樣：既不想挑戰，又不想反駁。更多時候成為一個犬儒主義者。日子得過且過。不讓人興奮，但也讓人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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