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 即使你在城市，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城事》

05-06

你知道

「可以被聽見的舞蹈

可以被看見的音樂」

是什麼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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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城事》門票發售，聯名福利襲來

Producer / 出品人：金星、馮偉

　　Director / 導演：汪濤

　　Sound Design / 聲音設計：果醬四重奏

　　Modern Dance / 現代舞者：汪濤

　　Visual Device / 裝置視覺：王戎

　　Lighting Design / 燈光視覺：蔣雙陽

城事紛擾，心有所相

所見之物，皆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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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舞台裝置

　　CO-SENSE作為這次演出的視覺支持，我很榮幸地受邀觀看了「城事」團隊的排練，並且跟他們簡單聊了聊，所以這篇文章是我比較主觀地從個人角度表達看完這部作品後的雜想。其實在採訪的過程中我有私心地帶著自己的好奇和興趣，聊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話題。

　　希望大家能通過「我」的視角，產生想要去了解的好奇心，也希望有幸能看到這部作品的你們，從《城事》中能看到自己內心的所思所想，也許能悟出你們一些人生的困惑。

城事劇照

城市是人類生活的劇場，

這個劇場不是意象，而成為一種現實，它吸收事件和感情。

—— 當代建築大師阿爾多.羅西

採訪那天他們在排練

　　城市中的劇場，其實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藝術家們用著各種不同地形式敘述著在城市中發生的故事，情緒和感慨。我們在觀看這些藝術作品時，或欽羨於創作藝術家們的才華才思，或神往故事中的風花雪月，但是大部分時候不會思考到自己本身的生活上來。

　　看完《城事》的排練之後，想了很多，不能完全精確地表達出來。有壓抑，有豁達，有一種陷入若有所思但總也得不出結論的思緒。後來跟果醬四重奏的KUN聊天，我向他表達了我的困惑。

他笑了笑，說，「你追問，不過是想得到一個符合你心理預期的答案而已了。我覺得，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我在採訪的時候提出，「你們希望看完《城事》的觀眾從中得到什麼？」這個問題時，《城事》的創作者兼導演汪濤老師的回答。

　城事排練現場

　　這部作品把視角放在「一個人」身上，通過舞蹈和音樂的形式表現出這個人在城市中的七情六慾。簡單到只有「一個人」，也複雜到有「很多事」。

　　難道現在城市都是一座座圍城嗎？外面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前段時間很熱的「逃離北上廣」，讓如此多城市中的年輕人參與其中，城市究竟賦予了我們什麼？

　　想起《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中的薩賓娜，她叛逃了父親，故鄉，甚至祖國，背叛了所有的過去，直到沒有東西可以背叛，於是背叛的意義也逐漸消失。中國年輕人在和平年代也要逃離北上廣。他們的逃離對城市的意義究竟有多大，不得而知。但是我們自身的存在對於城市的意義，需要你看完這部《城事》自己思考。

　城事劇照

　　下面是當時CO-SENSE對城事主創們的採訪記錄，《城事》的創作者兼導演汪濤老師是個獨具魅力的藝術家，從事了18年的舞蹈藝術，他講了很多其中的經歷和獨到的想法，包括創作《城事》的動機，以及與果醬四重奏合作這部原創音樂舞蹈劇的感受。在跟他們聊天的時候感覺很輕鬆，同時也讓我學習接收到來自於不同領域的新穎的觀點。

城事主創團隊採訪

你們是怎麼理解城事這個主題的？

汪濤：06年我在上海的時候，編過一個也是關於城市的作品，叫《男城女》。但這次的《城事》是我的作品中關於城市主題的一個新的探索。

　　我理解的主題是這樣的：人生活在城市當中，永遠都在變。因為城市在發展、在變化，人的心態也是不斷變化的。所以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在城市當中的感受也不同。二十多歲在城市當中，會覺得「啊，好漂亮，大城市裡好玩」，但是成長之後，慢慢你的感受也許會跟當初有所不同。城市這個話題，就像愛情、悲劇一樣，是人類永恆的主題，並且會越來越被當代的創作者、藝術家所看重。可能等五六十歲了我再編一個「城事系列」，那時候的心境肯定會不一樣。

汪濤

城事排練現場

有沒有當時觸發你想寫這部作品的具體動機呢？

汪濤：我之前在上海已經當了十幾年的演員，所以現在創作的時候我會想，演員其實是最幸福的，什麼都不用想，把作品完成就好了。後來到了四川這邊開始創作的時候，感覺到生活的變化，接觸到的人和事物沒有那麼單純了，都需要你自己去琢磨探索了，這個時候就有很多新的情緒冒出來。

　　《城事》的主題是我們團隊一起探討的，我們經常在一起聊，也閱讀了很多書籍。我從中發現了個有意思的——《山海經》里的怪物，這也是啟發了我創作《城事》的一個思路。裡面的怪物是古代人的一種表達方式，把自己不能理解的通過神怪的形式表達出來。所以在《城事》中，我把自己不能理解的情緒通過舞蹈音樂表達出來，讓觀眾自己體會。

城事舞台裝置

在編排這個作品的過程中心態想法有變化嗎？

汪濤：會有一點，最開始在《男城女》的時候是比較表面吧，到現在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會更深刻一點。之前的作品更多的是一些城市中的畫面，想引起觀眾的共鳴，但《城事》會稍微自我一點。我們想把自我的這個點放大，讓它的角度、出發點都與眾不同。所以《城事》的主題會更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同時這個人具有一定的英雄主義色彩，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對這個社會，面對的難題，自己是自己世界裡的英雄。所以跟以前那種比較大的主題不一樣。

城事劇照

能不能給大家普及一下這種比較新穎的表演形式？

汪濤：這是很新穎的融合幾種藝術在一起的表演形式，很難去蓋棺定論為某一種類型。只是這次我有意識的把音樂，舞蹈，裝置藝術結合在一起，讓它有舞台戲劇的呈現感覺。我敢保證的說，這種形式在國外是有的，國內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大家也都是剛開始往這個方向走，這是大趨勢。幾種藝術都漸漸融合得更深入了，並非表面的融合，而是在往深裡面走。舞者也嘗試了發出一種聲音，但是這個真的很難，真的不是短時間內能出來的。

城事劇照

你們在演出里擔任不同的角色，想問一下你們對自己的角色是怎麼理解的？

果醬四重奏：每個人都很抽象，沒有很直觀的表達什麼身份，如果以一個邏輯來說的話，我們這些點並不是一個明確的點，就好像生活的壓力和懷疑，是每個人腦子裡的想法，它是混沌的。所以我們在海報上有設計懷疑、貪婪、慾望、執著四個性格，但是你很難說能把這四種情緒完全分開，說白了都是慾望中的一部分，就像一團黑影一樣。所以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其實就是找一個生活中的平衡點。

果醬四重奏

　城事排練現場

你這樣會不會給觀眾一種把「慾望」妖魔化了的感覺？

果醬四重奏：妖魔化這種東西完全是從每一個人的角度出發，有的人看這個東西是好的，有的人就不喜歡。在藝術創作上來說，你必須得刺到那個痛點，不能讓觀眾看完後不知道你在表達什麼。這種東西在生活上更容易有所感受，只不過在舞台上把情緒放大了而已。

慾望懷疑

執著貪婪

今後也是會一直從事創作這方面的工作嗎？還是一直想延續原創舞蹈音樂劇的風格？

汪濤：舞台肯定是我一直堅持的方向。很多前輩國外的藝術家，到各個地方去演出，會有意識打破劇場，走齣劇場，但最後還是回歸劇場，劇場這個東西從誕生就一直沒有消亡，所以它一定在藝術領域有很重要的位置、很重要的表現東西，要不然早沒了。它還是幾個舞台藝術表現最高的標準，比方說如何鑒定這個作品好不好，就看你在什麼級別的劇場里演出，因為那種劇場是奠定了一部作品的最高標準，你能去那個劇場演出，就說明你的作品不錯。

　　做劇場這還是一個方向，至於怎麼突破，就是慢慢地進行再創作。從創作的角度說我還是要包容一點，只要有任何的形式、藝術類型，只能幫到我去述說所思所想的話，都可以利用與合作。比如我們這個劇的，我們去室外、博物館、畫廊去演一下，都沒問題，稍微改動一下，一樣也會很有意思。我們絕對不會因為劇場而放棄更廣闊的天空，或是因為到室外更廣闊的地方而放棄劇場。

城事舞台裝置

果醬四重奏你們今後會跟其他不一樣的藝術形式結合嗎？

果醬四重奏：這個是我們建立之初的核心，就是積極地去跟不同的藝術類型進行融合。這次跟汪濤老師的合作，也讓我們有了一個機會去探索弦樂四重奏和現代舞的更多可能性，當我們選擇忘掉一些規則，有趣的部分才真正顯現出來，這些對我們來說，各種意義上的啟發和幫助都非常大，因為我們嘗試傳遞一種全新的感覺和體驗。果醬以後肯定也不會停下這種探索。這次跟汪濤老師合作結束之後，我們會思考該怎麼去更深入地挖掘一下，或者我們會研究這種合作的模式，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更多新的作品。

城事劇照

這次《城事》有一種融合藝術形式，很難說屬於哪一種領域吧？

汪濤：我覺得藝術家吧，首先得包容，如果沒有這個你很難成為藝術家，你成為音樂家容易，畫家、雕塑家、舞蹈家、音樂家、作曲家、戲劇表演藝術家，都很容易，在自己的那個領域當中，你很容易就到達那個高度，但是你說自己是個藝術家，就很難了。你必須整個思想到達一定高度，然後你的審美，藝術的價值觀的也要到達那樣一定的高度。所以自己以後也會多多學習更多的藝術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