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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談 | 什麼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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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前面有條蟲

編輯/ 泥石流

原創作品,轉載請聯繫後台

友人曾和我說了這麼一件事,中學時期的一次關愛敬老院活動中,她認識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子女不孝,臉上常是陰雲,但在聊起往事時,顯得那樣的熱情和充滿活力,彷彿是經歷過所有烏雲與暴雨後的彩虹,她們聊得很歡,於是他們約定過兩個星期再見面,後來,由於準備考試,友人並未遵守承諾,沒有去看望老人,直到後來清閑時才發覺,老人已在那之後去世。

這件事情給她打擊很大,她認為自己是一個殘忍的人,給了一個隨便的承諾,且沒有去履行。

她說經常會想像那位老奶奶會不會一直期待著她的到來,會不會想好了想要訴說的內容,卻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離開養老院時,在養老院大門走著的,是幾十號有說有笑的志願者們。而在養老院旁,是無人問津的孤兒院,幾個殘疾的孤兒們,睜著天真的大眼睛,靠著圍欄,看著遠方的這群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目光敏銳,友人注意到了這個角落,突然覺得世界有太多的人需要被關愛,而既然無法給予一個群體同等的關愛,既然總會有人要受到傷害,那不如將這份愛,這份善良,藏在心中。

於是這位友人開始懂得,真正能做到善良的人,並不是無私的,也不是博愛的,而是專一,自私的,這樣的愛很小,小到只能讓那一個人感到快樂。

有人說善應該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向善的心,另外一部分是向善的能。前者要求你有眼界,後者要求你有自知。

生命的長河在快速流失的時間裡奔騰而過,在上游,有人乞討,在中游,有人哀求,而到了下游,你才發現有個人在那裡等著你的愛,等了好久,於是你也可以對他付出,對他報以人類最美好的愛,你告訴自己,我能,我願意。

而對於什麼是善,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也許是最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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