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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

年歲漸長的併發症之一就是試圖尋找到一些與「意義」有關的東西。

生活的「意義」,工作的「意義」,婚姻的「意義」,各種大大小小的「意義」……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告別了精神物質全面匱乏的年紀,人或者有了閱歷,或者有了錢,看似選擇也變得充沛了起來。

偶爾也會懷念那個目標單一機械的年紀:求學的時候,只要想著如何考高分順利升學;畢業的時候,只要想著如何尋一份體面高薪的工作。沒有見過很多市面,沒有那麼多慾望,對未來又有著隱隱的樂觀,間或地還可以 YY 也許以後能考上哈佛。

而如今,經歷過幾番現實暴擊,也漸漸看清楚自己的無力與平凡。上不了最好的學校,拿不到最高的薪水,也嫁不了王子。一切終會歸於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即便如此,可還是想活得比鹹魚有志氣一點。最近,一切有了些小變化。

一個傍晚,下班後跟超哥走在路上,我問了他一個盤旋在我心裡已經有那麼一陣子的問題:現在的事情是否停下來再看看會更好?我覺得有些彆扭和壓力。超哥想了想,回答我說:嗯,如果停下來你的壓力確實會小很多,大家也能過上比較正常的生活,未嘗不可。

每當這種時候,都很容易跟超哥達成共識,我內心的焦慮較之前紓解些許。回家後又反覆思量了幾次,確定自己不是情緒化地做了決定。再之後的整個過程,簡單、順利,我也得以鬆了一口氣。

終於,我也可以輕裝上陣去尋找我要的「意義」,無需再因為眼前困境的驅趕而變得窘迫。當一群人的窘迫,變成一個人的窘迫,這困境看起來便容易解得多。接下來要做且想做的事情有很多,試著給自己定幾個目標,讓一切可以變得更有「意義」。

因為,不想把這一場長跑變成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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