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我們逃脫阿爾茨海默症魔咒的幾率有多大?勇敢面對吧!

阿爾茨海默症?我們往往寧願佶屈聱牙,也要迴避另一個更通俗的稱謂——老年痴呆——因為我們的親人。它是發生在老年期及老年前期的一種原發性退行性腦病,表現為一種持續性的高級神經功能活動障礙,記憶、思維、分析判斷、視空間辨認、情緒等方面的障礙。

它離我們有多遠?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人到中年,連我們自己都有些丟三落四的時候,就遑論我們的父輩了。

這是一次尋常的朋友聚會,只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誤解、或者說無意的傷害吧,我對具體的指涉性信息做了必要的虛化。

總覺得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自然不是那種令人愉快的古龍香水,好在春天來了,幾位朋友的鼻子慘遭楊絮和花粉的蹂躪,功能極度減退。

「孩子走了,空巢了,孫子沒來,我們黃金十年來了。」

我話沒說完,看到老C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哎,我這臭嘴!

「如果能把50-60這個歲數段跳過去就好了,一夜老十歲我也認!」說話的老C白天採訪,晚上去醫院陪護老父親。「老父親這是今年第三次趕走護工了,硬說人家到了晚上就變成女的了!而且還披頭散髮!嗨,春天,真害人啊!」

老Z嘆了口氣。上周她母親走失,全家人找了一個晚上,最後發現她在卧室大衣櫃里睡著了。平時可以根據電子手環定位,那天偏偏手環沒有電池了。

老H說他爸早晨喝豆腐腦,發現了藏在裡面的藥片碎粒,發火了,摔了碗筷。「其實我已經弄碎了,但還有一些渣子。他不吃藥我受不了啊,從人類起源講到世界格局,從扎克伯格講到中國新四大發明。幾個小時不停歇。」老H的表述充滿喜劇性誇張,但掩飾不住無奈、悲戚,甚至依稀的哭腔。

就在這時,老Q接了一個電話來,表情由焦慮變得急躁。

「怎麼可能呢?!」他忍不住大叫起來,「爸,你葯找不到了問我?我怎麼會把葯放銀行呢?!我說你老糊塗了你還不信!你不想想,如果我把葯存到銀行,取葯的時候還得去銀行,那不是自找麻煩嘛——嗯……對了,爸,你說的到底是錢還是葯啊?」

我嘆了口氣,低頭喝茶。

華燈初上,該回家了。老M叫茶室的服務員來結賬。他忽然僵住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元宵大小的東西。

「是狗狗的便便,早晨遛狗,一時找不到垃圾箱,順手放在了兜里……」他喃喃說道。

凌亂、崩潰……

作為阿爾茨海默症患者的家人,最難接受的,恐怕就是熟悉的音容笑貌背後卻似乎借宿著日漸陌生的靈魂。這份陌生,伴隨著哀傷與悲涼,也為我們重新認識親人提供了契機,甚至藉此走進一個遲到的親情世界——照顧一位罹患阿爾茨海默症病人是一個艱難而悠長的過程,就像是一場提前到來的漫長告別。

阿爾茨海默症偏愛老年,但從不搞年齡歧視。當一切不可避免地來臨,我們能做的,就是勇敢面對!無論是面對我們的親人,還是我們自己。珍惜當下。

推薦閱讀:

校園絕品狂徒這部小說好看嗎?
床邊故事會vol.2丨傷心咖啡館
(蘇俄作家專題)肖洛霍夫(上)
盛會賦
杜甫有哪些代表詩作?

TAG:文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