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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那冷狗/陳語生

一年一度的「光棍節」終於落幕了,我也總算是從那寒冬里挺了過來,雖說自己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撤離這條最後的戰線,讓我不禁打一個寒戰——噫~這冷狗。

回想一下自己已經度過的大學時光,真的是和當初想像的大不一樣。不一樣到什麼程度呢?想當初,全班同學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高考上,奮鬥在解放戰爭的第一線,死的死,傷的傷,每天過得是學不完上頓學下頓的日子。就連吃個早飯也要節約時間,邊啃饅頭邊背書,也不怕噎死。

這都要歸功於我們的革命領袖,指揮作戰的靈魂人物——「老班」。相信每個考熟的人都有一個老班,他總是會抽那麼點時間來跟你洗腦:「高考是人生一個必過的關口,別看我這麼大歲數,我現在都還記得我的高考分數,要不是我英語沒考好,我現在就……」

我們都挺佩服老班的,他果真把當時每一門科的成績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而他的英語真的是賊差。所以,就有了我們後面的每日英語瘋狂刷題以及早讀記單詞,晚讀聽聽力的優秀傳統。現在我只想說,媽呀,您到底是有多後悔啊,當個老師就這麼滴難受?

那年也就是去年吧,光棍節可能沒什麼實感,因為所有人都有身為光棍的自覺性。無論男女,凡是想著那種事,老班就毫不客氣地給你整一套硬話:「毛都沒長齊,給老子寫作業去」!於是光棍節對我們而言名不副實了,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注意到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眼睛閃著金光了,說的委婉點叫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嚮往,直接點就是——饑渴。

高中不像大學那樣隨處可見喂狗糧的,所以當時也沒太在意這種事。可是一到了大學,保准你撐得受不住,只有少數幾個學霸能夠保持那種「矜持」,默默守衛斯大林格勒,我很幸運的成為其中一員。但是,我是「偽學霸」,學的都是些不正經的東西,即邪門歪道,總喜歡搞一些「歪點子」、「冒名堂」等等之類的。

宋濂噠噠說了,「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我比不上宋學士,充其量只能算是故意迴避情感,假借興趣愛好轉移注意力的可悲之人罷了。因為實在無處可去,只有把自己縮回到自己的心房,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卻無法像常人那樣擁有他們的精彩。

曾經有人帶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說我的文章寫的很好,我的畫也不錯,我的聲音也還蠻好聽。所以我不斷的釋放自己,揮霍自己所具備的才華,那樣張揚、那樣放肆,可是這東西終究只是自己的附屬之物,並不能代表全部。而她,從來沒說過我這個人怎麼樣。

我漸漸地看不清自己本來的面目,沉淪、遺忘。那時,我遇到了冬天裡的冷狗,和它一起蜷縮在這光棍節的最微小的角落。聽雪飄的聲音,風吹過,霓虹燈在起舞,抬頭,一隻手向我伸來,她問我你愛過嗎?我搖搖頭。她又問,你願意重新開始嗎?

我看了看前方的路,漫長得沒有盡頭,我心虛了。

「算了吧,累啊。」

那一刻,陳語生帶走了以前的塵埃,披上了全新的外殼,他走過冰天雪地的曖昧巢穴,將他們一一列為自己所要的素材,然後試圖勾勒虛擬的全新世界,只可惜沒能成功。他又來到每一個女孩身邊,試圖試探他們的心聲與過往,可是無一例外被當做痴漢,罵街遊行。

「我說你是不是情商為零啊,怎麼每一個跟你接觸的女孩都討厭你?」

室友很好奇地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我只是獃獃地望著天花板:「哥只是一時糊塗,隨緣吧。」

然後另外一個失戀不久的夥計就來調侃了:「誰叫他只有一米五呢?哈哈!」

「說的好像你和我不同似的。」

結果我的話直接迎來老天的打臉,那傢伙第二天又有了新歡,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活蹦亂跳,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喂,別以為我在吃醋啊!哥不搞基。)

其實我一直搞不懂那些戀愛中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說,這種戀情很難維繫到最後,所以說基本上都是要說拜拜的。男生就算了,女生還也別積極,整天泡在男友懷裡像個寶寶一樣,不知道未來她們都是二手貨了。

然而我的言語又有失體面,站在女性的角度講,我應該被她們嘲笑和厭惡。雖然我的初心是希望女生多對自己珍重,多愛護自己,可是我的發言卻很容易讓人誤會,以至於他們都說我不喑世事,不懂交際。或許是我把女性放在太過於神聖的地位了,又或許是出於一種自私,人無法躲過自己的醜惡,我也不例外。誰都有他們卑劣的一面,只是我不善於在現實中掩飾罷了。

如果說以前我對女性是一種好奇,一種好感,現在,或許是敬而遠之吧。

但是我還是想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帶著痴漢的心態來與你們接觸,至少我作為一條資深的單身狗很有自己的自覺性。不討厭不代表喜歡,不喜歡亦不代表討厭。我曾經也喜歡過女孩,只是這種喜歡很快被我從記憶里刪除罷了。一旦系統認定這東西可能干擾我的理性,我會毫不猶豫的丟棄。

成為無法正視的感情。

說到底,自己還有沒有愛的感情,都要懷疑人生了。

不過總有一天我也會遇見吧,因為無數次錯過以後,雨巷詩人定將遇見攜著丁香花的姑娘。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的號角依舊吹響,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誰將會是革命的接班人呢?但至少,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終會若曼底登陸,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那隻寒冬里的手究竟為誰而來?至今我還沒有找到答案,不過幸好我還活著,活著真好。你所走過的路,必然不會一帆風順,但是必定精彩絕倫。相信吧,太陽在召喚,山鷹在吟詠,大海在歌唱,白鯨在呢喃。

他們都在吃訝地望著雪融的我們,驚呼一聲:「噫,那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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