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給我一個姑娘
在我二十五歲的年紀,身邊的一些朋友已經結婚了,有幾位就連孩子都要邁入幼兒園了,而我,卻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有。身處異鄉,獨居生活,一定程度上,看似減少了來自家庭及所屬社會階層的壓力。但是,你知道,該面對的始終存在,惘惘然的威脅,也只會隨時間而悄然徒增。
看看別人,審視一下自己,有時會覺得自己福報不夠。如果積累足夠,應該就會遇到。或者,宿命論的聯想到父母,上一代婚姻的不幸,延宕至下一代 。這樣的因緣論和宿命論,並非表明我自己無所作為。事實上,我也做了一些什麼,不得法,也沒有找到出路。
和她認識,是極其偶然的。所遇皆屬無緣之緣。
網路相識,第一次聊天,她回應熱絡,讓我很是喜悅。她著急約一次面,看看彼此合不合適。時下,心裡覺得這未免過早,但又不好拒絕。遂就答應了。
在晴朗的下午,特意洗了頭髮,換上乾淨、體面的衣服,坐20多公里的車子,到她所在的地域。時至已黃昏,凌冽的風灌進我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身體,雖身冷但因心保有希望,而帶著暖意。
街角路口見面,她畫著濃濃的妝,看上去和照片判若兩人,還顯得有點老。第一次聊天,第一次見面,又有什麼關係呢?
路過一家看上去有點情調的咖啡店,她提議進去坐坐。菜單給她看,點了一壺最貴的咖啡,一盤桂圓、一盤牛肉粒和熏棗,僅這些消費392元。初次見面,這樣的消費,確實讓我些許為難,但又不願面露難色,只能裝作爽快的買了單。然而,沒聊幾分鐘,她卻趁我不注意,又私自點了紅酒和其他茶點。費用多少尚未可知,但估摸著也不會便宜。這我當然不會再默默承受,難不成吃這一次茶點要消費近千元?
喝著咖啡,吃著茶點,聊天繼續。談到她的履歷,她說家在成都,以前在廣東東莞那邊工作,年內才來到杭州。話中真假,我無心猜忌。談話斷斷續續,她忙著與所謂的閨蜜聊天,而我只是尷尬的看她這樣三心兩意的忙。
一杯咖啡下肚,我給她續滿。桌上擺放的茶點,她一共拿起吃了幾顆,她就提議去吃飯。其實,我們坐下沒十幾分鐘,桌上的咖啡和茶點也沒怎麼動,這真令我錯愕又憤怒。打包、出門,我正尋思接下來去哪吃飯好,而她卻冷漠的告訴我,她閨蜜叫她去吃火鍋。
「能不能和閨蜜說一下,改天再約呀?」我的話中竟然帶有可憐的請求語調。
「我們可以改天再約的,畢竟,帶你過去讓你付錢也不太好……」略顯昏暗的路燈下,我有點看不清她的臉。
話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喜歡自討沒趣。手中拎得茶點,我沒有給她帶回去吃,便告別離開。轉身的剎那,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冷風呼嘯,我在陌生的街衢,流下黯然的自哀的眼淚。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但還是被這樣的自己蠢哭了。
往事如昨。我想到我有過的骯髒、齷蹉、狼狽、不堪的種種想法和行為,羞恥感、罪惡感湧上心頭。想找一個潛在的對象,傾訴一下心頭的煩悶和悲哀,可是沒這個人,怎麼會有這個人。那是我內心深處的隱秘,不是光鮮、亮堂的,難以啟齒,也顯得格外丟人。
日光之下無新事。活得自知,但該犯的錯誤還是會犯。有時,會把那些隱秘、幽微的行為和想法坦誠於紙面,覺得夠自我坦白,記下來也是為了更好的告別。然而,反反覆復、反反覆復,又都悉數回歸。很討厭「失控」這個詞,那是對意志力的羞辱。
坐在公車上,偶然聽到周杰倫《腳踏車》的曲子。舒緩的調調,淡淡哀愁的旋律,一下子就被帶入到某種心境,入耳、入心,欲罷不能的喜歡。
想打的那通電話,我撥給了最好的朋友。他與親戚正在吃飯,聽筒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不方便繼續說下去,那就咽回去好了。不想微信聊,當我想通過電話聲音表達的時候,似乎沒比這個更合適。
聽聽曲子,吹吹風。沒說出口的話,爛在肚子也不失為一種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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