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人類的新議題--細品《未來簡史》01

尤瓦爾·赫拉利,一位生於宗教錯綜複雜的中東地帶的猶太人,對於未來的探求仍能如駝行大漠般馳行茫茫又不失穩健,甚至探討各種宗教敏感問題有過之而無不及。秉燭夜讀,細品他對未來的建構,諸多問題的龐然架構深刻觸及了人類的本源問題,是人類未來不得不要面對的抉擇與挑戰。由於其從人類歷史學角度出發思考,所有問題開放化的解讀,這反而更能激發每位讀者去思考探究。

過去人類的最大災難:饑荒、瘟疫和戰爭,三大災難已經離我們遠去。歷史不允許真空,因此接下來人類的目標:長生不死、幸福快樂和化身為神。

饑荒和瘟疫並不僅是人為原因,更多是因為人類仍未脫離大自然的掌控造成的,而瘟疫造成的恐懼和無知,更使得宗教乘虛而入孕育出部分戰爭。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和科技工具的發達,前兩個問題基本迎刃而解,戰爭的根源更多是人類集體受慾望驅使關於領土爭奪、繁殖後代、種族歧視以及宗教主義的爆發。但隨著科技文明進步,宗教、國家、種族這些人為虛構的故事逐漸失去了權威的力量,但仍然會遺留類似恐怖主義問題僅僅作為故事傳播者不甘於冷落的「遮羞布」(「恐怖主義」組織如果無法掌握科技發展核心,仍保留過去桎梏的故事思路會被淘汰,但不能完全否認「恐怖主義」作為「腫瘤」因社會的高速發展造成被隔離後的爆炸性災難,值得探討)

人類發展已經到了一個全球高度統一的階段,思想的解放造就了多元藝術文化的創造共享,科技的高度發達超越了自然賦予生物屬性的承載能力而有了更高層次的挑戰與追求。藝術的創造與科技的追求如同DNA雙螺旋結構,相輔相成,陰陽結合,交替上升。一個新紀元的誕生,已經不能簡單用過去的歷史問題所能啟迪,歷史學教授赫拉利站在當下50年內做出非全面性預測,欣喜和擔憂並存。

生物學角度下的長生不死:

過去「向死而生」的哲學啟示意義,使得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而產生強大的追求,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藝術探索,也使得尋找生死意義的哲學和宗教產生其源源不斷的本源。但未來,死亡作為生物學技術問題,很可能成為可以解決的事情。(我的人生觀也曾因長生不死而一度塌陷變得憂鬱,因為死亡一直作為我永不畏懼,創造自我的潛意識動力,現在需要轉變成為不死的苦苦追求,慾望是否會脫韁般膨脹?)

一旦人們覺得有很好的機會能躲避死亡,求生的渴望不會讓人類再去承擔藝術、意識形態或者宗教這樣的重擔,於是引起雪崩般的連鎖反應。人類不再平等,不死就在眼前。即便是使得人類壽命延長加倍,關於婚姻、政治、家庭和兒女問題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顯然目前,「長生不死」暫時不是全人類的目標,而是極少數處在財富中心人的目標,如埃隆·馬斯克、拉里·佩奇、彼得·蒂爾等等。假設「長生不死」是可以解決的問題,那麼推動這個目標達成的是生物科技的創造性爆發和巨額財富攫取的過程,這個過程才應該是值得探究的。在這個過程中人類的科技文明會因多元化創造更加發達到不可思議:基因可以改造,器官可以克隆移植,後代可以培育優選等等;關於「財富和智慧的不平等」可能成為可以接受的事實,這是外在環境和內在基因共同作用的結果,而不是出於資本剝削和壓榨。同樣「長生不死」會不可避免的帶來更高層次的貪婪本性,就如同光明襯托下的黑暗,這種貪婪勢必會造成某一層面的鬥爭和奴役(奴役往往存在於被奴役者的無知)。但人類因高度智慧所造就的對他人「共情」以及對大自然保護和再創造,會使得藝術和文明不太會因此塌陷,因為這樣的智慧是在高度分散式多元化合作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而不是僅僅是靠著某一個人或某一類人(後面探究大部分人類有可能失去價值?)!「不死」和「長壽」會讓人類從過去的哲學、宗教以及契約性問題中跳出來,重新去思考新的哲學問題,而宗教和契約(婚姻、人權)因其束縛將逐漸示弱直至消亡。(個人觀點非解讀性)

全人類的幸福快樂:

幸福快樂的支撐來自於生理和心理兩方面,人類過去因刺激和慾望所獲得的幸福快樂是因為生物進化誘因導致的。幸福快樂是由生化系統控制,為了提高全球幸福快樂的程度,我們需要掌控人類的生物化學,重新打造智人。

關於這個推論,赫拉利完全是在開放式探討,他可能更傾向於通過內在的「佛禪修」這种放慢追求快感的腳步來獲取幸福快樂(赫拉利本身在靈修)。但這和當下社會狀態是背離的,高速度的發展使得人類失去對心靈的探尋與呵護從而令他十分擔憂(後面探討關於心靈和意識),同樣慢節奏的腳步有可能跟不上社會的發展。

「幸福快樂」應該算作哲學(包括社會學和心理學)問題,是一種集體的信仰和個人滿足的體驗。更有可能是假命題,不存在所謂集體的幸福快樂,而僅存在個人的幸福快樂,對未來的追求過程所獲得的動力和滿足感。一旦上升到集體幸福,就有可能成為一種被刻意馴化的社會形態,產生所謂的社會和諧與集體信仰而造就的對自我意識的嚴重束縛。(佛學/禪修比較特殊)

當前很多人通過生化方法刺激獲得短暫的刺激快樂,比如抽煙、喝酒甚至吸毒或者其它刺激性藥物,還有新的冰激凌口味、更舒適的床墊、更令人上癮的電子遊戲,愛不釋手的手機,不斷更新的帖子、圖片和視頻直播,在個人自主意識嚴重缺失的群體里尤為明顯。現代科學研究和經濟活動大都是以刺激(電子遊戲)麻痹(煙酒化學藥物)甚至虛擬歸屬(社區)等方式為目標從而攫取財富,維持「社會和諧穩定」。

生物技術、計算機科技雙重打造的地球神:生物工程、半機械人工程和非有機生物工程

生物工程並不會耐心等待自然選擇發揮的魔力,而是將智人身體刻意改寫遺傳密碼、重接大腦迴路、改變生化平衡創造小神;半機械人工程則更進一步,是讓人體結合各種非有機的機器設備,人類大腦仍作為生命的指揮和控制中心;非有機生物工程徹底拋棄有機部分,利用人工智慧技術徹底打造完全無機的(硅基)生命。

預測新科技對交通、通信、能源等領域的影響已經十分困難,而要用科技將人類升級則可以說是一項完全不同尋常的挑戰。因為這有可能改變人類的心靈和慾望,而我們還抱現今的心靈和慾望,當然無法理解其對未來的影響。

所以這個預測對於歷史學教授赫拉利來說是有點強人所難,他無法預知那些無法熟悉的人工智慧各領域的技術發展態勢,也無法預知因此造成的人類的心靈被改造的可能性,他主要從歷史學角度擔憂人類將走向過去前所未有的道路。

人工智慧因互聯網造就的「大數據」而訓練的計算機技術與人類大腦「神經網路」相輔相成,正逐漸創造出一個個智能化的實體。「深陷其中」的個體會既興奮又有一種壓迫感,「終身學習者」和「非終身學習者」會出現明顯的割裂斷層,掌握人工智慧技術和思維的「深度學習者」正在改變著社會形態,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人類是否還能拉住「隨風搖曳的風箏」?

人類的新議題只有一個:取得神性。人類脫離生物本能的進化和慾望,追求超越本性的更高層次的慾望。這是一個漸進式的過程,就如同我們對網路世界看似平凡無奇一樣,但其實它是一個奇蹟中的奇蹟-創造一個網上虛擬的世界!

智人將自己一步步升級進化,在這個過程中持續與機器人和計算機融合,直到某天我們的後代回顧這段歷史,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寫下《聖經》、建起長城或會因卓別林的滑稽動作而發笑的動物了。這一切並不是在一天或一年後發生的,而是通過無數看似平凡的行為,每天都有數百萬人決定把更多的生活控制權交給智能手機,或者嘗試某種更有效的新型抗抑鬱藥物。在追求健康、快樂和力量的過程中,人類慢慢地改變自己的特質,於是特質一個又一個地改變,直到人類不再是人類。

在我們今天看來這是多麼真實而又令人恐怖的未來,但又是一個看似必然來臨的時刻,歷史並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部分人而停下來。當我們人類的智慧創造出計算機互聯網甚至更早二進位/十進位計算開始,是否已經決定了行駛這條軌跡路線的必然性?

我們跳出赫拉利教授所設定的人類發展範疇,在認同於人類基本從自然物種造成的非人為災難和過去編造的故事中脫離出來,並快速通向一條超越物種生命形式的高級智慧道路的前提下再去探究。

人類對於空間和時間的認知與掌控,對宇宙的沖漠無朕般的深邃恐懼探索以及對地球向外延展的需求性,一場如同中世紀歐洲「發現新大陸」的外太空探索愈演愈烈。發現人類之外的高度智慧生命甚至如同《普羅米修斯》一樣試圖發現所謂的「上帝」足夠有強烈的動力驅使我們前赴後繼。隨著科技的高速發展,我們逐漸解開了宇宙客觀存在的面貌,而在這個過程中宇宙的原理如量子力學所探究的暗物質、糾纏和不確定性原理等也為我們的整體智慧帶來了新的認知和變化,為科技發展插上翅膀!到時候人類本身的渺小也使得地球上的災難和鬥爭失去了意義,星際之間的高等智慧物種的交互使得我們必須聯合所有力量去面對而不至於被輕易絕滅!

下一步我們要探討的重中之重在於人類自我意識的存在價值以及隨著新議題的探索而堅定地核心所在,意識核心如何支撐人類與硅基(人工智慧)生命和諧共存而不被同化。未來怎樣的教育才能支撐我們向更高智慧生命形成出發。在探究人類與硅基生命共存之前我們先要知道人類與其他生物對比的特殊之處。

感謝赫拉利教授的對人類未來的建構探討,正如他在「知識的悖論」中所說:

知識如果不能改變行為,就沒有用處。但知識一旦改變了行為,本身就立刻失去了意義。

他的思維框架已經潛意識的植入我的意識中,也植入每位讀者的意識和閱讀本文字讀者意識中,衝突不明後生根發芽,後行動失去其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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