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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時代的年輕人都需要一個關於旅途的故事

看完《摩托日記》,我並不關心影片背後革命者的故事,所以情節屬實與否並不重要。

我所感興趣的是兩個年輕人騎一輛摩托環遊拉美的詩意與青春,是理想主義可以高於一切帶來的久違的感動。

衝動也需要勇氣,尤其是可能搭上小命的衝動。佩服那個醫學博士生(格瓦拉)的父母,在兒子決定放棄考試和畢業,放棄前途無量的工作,帶著先天性哮喘,一部老爺級且漏油的諾頓500「大無畏」摩托,和一位自稱「流浪的科學家」朋友毅然上路時,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擁抱他,祝福他。

親情最容易把人絆住,而更多的時候,是自己把自己絆住。

我們過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生活,卻暗暗告訴自己別無選擇;羨慕他人的自由,又使勁說服自己按部就班才是常態。隨心所欲只是個例,至於拋棄一切去旅行,那簡直是瘋狂。

出發前,艾伯特指著一個在咖啡館裡打盹的老人,戲謔地對格瓦拉說,你不該過那樣的生活。

我們也這樣害怕過吧,可是並沒有立馬跳上摩托去叢林闖蕩。我們像被囚禁的人,生活荒蕪,心中徒有美夢而日復一日地倦怠著,倘若生命是一段旅程,我們走得何其麻木——又怎麼好說別人是瘋子呢?

告別時,格瓦拉的父親對他說,「如果再年輕一點,我也會立刻跳上摩托跟你去旅行的」。口氣里滿是遺憾,眼神卻漫不經心,倒像在說,「還好我已經老了」。

年輕時怎麼對夢想敷衍了事,年老時就會怎麼硬著頭皮掩飾。

如果再糟糕一點,不好懷意一點,還會這麼說:放逐自己多容易啊,承擔責任才艱難吧。

單這一條,支撐了多少人心安理得地停留在原地。當人生價值維繫在某個觀念之上,這個觀念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質疑的。長久以來我們聲討形為物役的生活,轉而淪陷於形為意役的生活。

問題是,如果選擇自由是對束縛的逃避,那麼選擇被束縛不也是對自由的逃避嗎?

想像這樣一個畫面,上帝是主人,手握一把線頭,線的另一端是無數渺小的生命——活著就是被放出來遛遛。有的人活蹦亂跳地遛遠了,有的人哀傷地坐等被拉回去。

你覺得哪種更划算些呢?

在路上的格瓦拉給媽媽寫來「最美麗的信」:「親愛的媽媽,布宜諾斯艾利斯在我們後面了,在我們後面的,還有可憐的生活,以及那些教師、考試和讓人犯困的論文。」

遼闊的潘帕斯草原上,雪山,草地,牛羊成群,格瓦拉靜靜的說:「我真高興,我們已經把文明甩下,親近大地了。」

這就是旅行的魅力。有時候我甚至極端地想:離開熟悉的一切,人才被真正激活。

旅行和旅遊是兩回事,旅遊是為了享受生活,旅行是為了尋找「未知」。

遠方有什麼嗎?也許什麼也沒有。但是如果不到遠方,又怎麼斷言什麼也沒有呢?吳蘇媚說,旅行是會改變你的生活的,只是你不要帶著既定的期望走向世界,你要做的,是勇敢地打開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等待生活向你展示畫卷。

《摩托日記》的片頭打出這樣一句話:這不是一個感人的故事,而是兩個人生命中的一部分。編劇瓊斯·瑞沃拉說,每個時代的年輕人都需要這麼一個旅途中的故事。

也許,每個時代的年輕人更需要的,是一個枝繁葉茂的,自己的旅途故事。

——本文首發於公眾號【私人視界siren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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