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
陰兵列陣一聽公主盜令箭不由得本宮喜心間站立宮門叫小番
——孟小冬《四郎探母·坐宮》
陰兵,一般代表冥府閻君座下的軍隊,亦指陽間軍隊死後因殺孽太重不得輪迴,依舊重複生前所做的事的軍隊。你們可曾想像過,百萬大軍,路過你家門前,別說是陰兵,就算是活人的軍隊路過你家門前,這麼大的陣仗也十足夠嚇人的。
替顧源夫婦倆辦了那事情,我可休息了好一段時間。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韋清麗懷上孩子了,這兩夫婦可真是有心有力,才個把月就……嘿嘿嘿。
今天市裡的劇院來給我送戲票,說是北京的京劇團來演出,我個人比較愛好傳統文化,和市裡的領導也有些交情,所以有此殊榮。今晚上唱的是《四郎探母》算是很考功力的一出傳統劇目,肯定是哪位京劇名家的弟子準備出師的彙報演出。
提一些題外話,這《四郎探母》說的是楊老令公抗遼遇敵,宰相潘仁美拒出兵相救,無奈兵敗金沙灘。楊四郎楊延輝流落遼國,將楊(楊)字拆為木易以此為化名,最後被蕭太后相中,娶鐵鏡公主為妻,一過就是十五載。後蕭天佐又與宋國交戰,佘太君押運糧草來到戰場,楊四郎思母心切,遂與鐵鏡公主坦白身世。公主深明大義,盜來過關令箭讓四郎返回宋營探望老母親。期間到宋營被俘,遂見弟、見妻、見母匆匆一面又策馬返回北番。蕭太后已知原委,欲斬楊延昭,公主為駙馬求情,遂駙馬死里偷生……
也算是一個重情守義的故事。
唱戲的是角兒,我們底下聽戲的是座兒,座兒得有范兒。我晚上吃了晚飯,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正裝,帶上一把摺扇就去聽戲去了。今晚唱楊延輝的角兒叫做何叫天,鐵鏡公主的角兒叫做俞鐵蘭,都是些新角兒。坐在前排的都是市裡的一些文藝骨幹和關係戶們,後排大都是藝校學生和群眾。還好,座位坐的還算坐得比較滿,這些古老藝術還有人欣賞。
兩個半小時下來,算是過足了戲癮。這些新角兒雖然還有不足,但是看得出,還是用了心的。特別是何叫天,他唱的楊延輝真是入型入格。
心滿意足,回家去。夜裡,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隨後是一陣嘈雜。我把窗口打開一條縫,偷偷向外看。我的天,樓下的街道上滿是騎著馬的士兵,一身北方游牧民族的打扮,手上拿著兵器。隊伍首尾不相見,騎兵的後面還有許多相同打扮的步兵。雖說見慣陰魂,但這一大群浩浩蕩蕩的陰兵過境,也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但很明顯,這肯定不是閻君的士兵,大隊的陰兵過境,這很不尋常。本想跑下去一看究竟,不過仔細一想,我是不是傻?下面那一幫陰兵,肯定不是漢族,我這突然出現,又溝通不暢,說不定被這群陰兵給拿下。任我修為再高深,對著一群陰兵,我也肯定占不了上風。
好吧,老實睡去吧。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子期待夜晚的來臨,因為我可以問問周邊的遊魂們昨晚上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事件發生。
好不容易,又到了遊魂們來店裡的時間。我問一個老鬼道:「老人家,昨晚上我看見好像有大隊陰兵過境,你有沒有留意到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啊?」
「哇!你不問我我也要和你說了的!昨晚真是太tm可怕了!」
店裡的其他遊魂和我都圍在了那個老鬼的身邊。
那老鬼繼續說:「我告訴你們,這樣的陣仗已經是很多年不見了,我記得十來年前也有一次這樣的情況。」
「老人家,十八年前這裡也有一次這種情況?」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這裡,是別的地方,但是陰兵的數量、裝扮、乃至隊伍構成都一模一樣,他們出現的第七夜那個地方一夜之間死了許多人,而且都是魂飛魄散。」
「意思這一群陰兵是一群惡鬼咯?」又一個鬼問道。
「惡鬼不惡鬼,我就不好說了。總之,似乎他們一出現總會有人死,而且數量還不少。」
「不過,我似乎沒有聽過類似一夜之間死亡人數很多的新聞呢。」又一個新鬼問那個老鬼。
「所以說,你太年輕,這些能引起恐慌的新聞,能壓著就壓著咯。怎麼會告訴你們?」
「那照你說,這一批陰兵應該是仍在進行生前的殺戮,但奇怪的是,他們並不大範圍殺戮……」我疑惑著。
那個老鬼想了一下,又說:「或許是他們並不想被閻君發現吧……」
「啊?什麼意思?」又一個鬼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說:「閻君座下陰兵有限,但據我所知,從軍閥時代起太多軍隊死於戰爭,閻君陰兵疲於抓捕這一些身帶冤孽的鬼魂實在是很不得空,如果某隊陰兵造成的殺孽不是太多的情況下,便優先處理殺孽更重的那些。再加上最近更多了黑社會械鬥致死的一群有一群惡鬼,所以只要陰兵殺人不是太多,就只是會秋後算賬,因為實在沒有那麼多陰兵去制服他們。」
「對,就是這個意思。」
「哇,那按照你們這麼說,七天之後這裡又得有群人死?」
「那倒未必,既然我知道了這個事,我就不那麼容易讓他們再造殺孽。」
我這一句話一出,他們都安靜了。
那個老鬼吸了一口香,又說:「孫師傅,我知道你佛法精深也精通各家法術,但終究是凡夫一個,陰兵數量眾多,生前死後戾氣不滅,你不要去趟這一趟渾水了,省得以後我們這群無主孤魂沒地方喝茶品香。」
「我離開雪山時上師交代,要我做出更多的貢獻,既然我有能力,那就試試去做。」
「哎,看來以後我們這群鬼魂又要四處飄零了。」
那一群鬼魂都安靜了,默默的低頭,像是我真的就要死了一樣。我看他們這樣,也不打算緩和什麼氣氛,徑自走上三樓做晚課,並打算在做完晚課後想想怎麼去阻止那一場可能到來的殺戮。
回憶那天晚上見到的陰兵,周身紅光,戾氣不弱,看樣子不管生前死後都是驍勇善戰。我叫來樓下的老鬼,請他幫我去打聽一下,這隊陰兵到底是哪方人士,為首的將領到底是誰。老鬼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了。所謂知己知彼嘛。
次日夜裡,老鬼如約而至,特別把我拉到一邊道:「孫師傅,老鬼再勸你一勸,這一次還是明哲保身為好啊!」
「你知道我的脾氣,你只管告訴我你得到的消息就好了。」
「好吧。這一隊陰兵生前是遼國公主親兵,現在聽命於當年他們的主子鐵鏡公主。」
我一聽如此,先是一怔。我謝過老鬼,上樓待在佛堂里。
鐵鏡公主,不正是《四郎探母》里深明大義的楊家媳婦遼國公主么?為什麼會帶領陰兵屠殺無辜呢?我心中頓時疑惑,因為如果照戲文所說,鐵鏡公主絕不會做如此惡事。莫不是她受了什麼人的控制?我當即寫了一封拜帖,焚化交給老鬼,請老鬼再想辦法替我送去給鐵鏡公主。老鬼顯得很為難。
「老人家,你覺得為難的話,我再想辦法唄。」
「這個……哎!行!幫人幫到底,我給你想辦法。」
「先謝過了!」
「等你到時候不死再謝吧。」說罷嗖一聲拿著我的拜帖離開了。
後半夜,老鬼匆忙返回。可帶來的並不是好消息,他告訴我鐵鏡公主拒絕了我見面相談的請求,並斥責我一介凡夫平民大膽多管閑事,很是生氣。
這可就麻煩了,本以為見一面還可以了解原委尋途解決,可現如今,怕是回天無力。想想就要有人死於非命,魂飛魄散,我的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天亮,我再次動筆,並請老鬼再跑一趟。老鬼一時摸不著頭腦,並責問我是不是打算害死他,儘管他不太樂意,他還是照做了。
臨天亮時,他回來了。
「孫師傅,你剛剛叫我送去的到底是什麼信?鐵鏡公主看完後哈哈大笑,並叫我回來給你帶話。」
「帶的什麼話?」
「她叫我告訴你,說是照你的意思辦!」
我喝了一口茶,閉起雙眼,道:「老人家,我剛剛叫你送去的那一份實際上是戰書。我和她約定三天後在城郊開戰,我勝則她接受超度,敗的話她要幹什麼我也管不了了……」
老鬼一聽,絕對是被嚇住了。躊躇良久,他說:「既如此,現今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其實你也應該想得到,這世上唯一能解決鐵鏡公主的只有楊家人,而楊家人中只有三位能真正壓住鐵鏡公主。」
「你說的是楊老令公、佘老太君、還有楊延輝么?」
「對,沒錯。古時候出嫁從夫,公婆以及丈夫乃是媳婦的天,再不知進退也得聽他們一句,但據說楊家將受了這麼多的香火早已列了仙班,不好找啊。」
「那倒不一定,封神之事兩漢之後就鮮有發生,就算是受香火得列仙班也只是一家之主得升仙界,所以我不打算找兩位老人家,要找就找她的丈夫楊四郎楊延輝!」
「哇,想法挺好,但你怎麼找?我們這些無主孤魂可幫不了你!」
「不必你們去,我自由人用!」
說罷,我請老鬼帶樓下一群無主孤魂們先行離開。隨即,我請來了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范無救兩位爺,我與他們有交情,至於什麼怎麼樣結交,我有空再專門訴說。我請兩位無常爺替我找到楊延輝,在我和鐵鏡公主對陣那天務必來到陣前!
後來的幾天,我都顯得很緊張。做事也是丟三落四的,田恬甜和老陳都覺得很奇怪!他們哪裡知道啊!我將要面對的是數以千計的陰兵,還有一個當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遼國鐵鏡公主耶律金娥!還說不準兩位無常爺能不能找來那楊四郎楊延輝。我可是連遺書都準備好了。
那一夜,我獨自一人,拿上了上師送我的一串鳳眼菩提念珠,自己一個人去準備慷慨就義,知道這個事的四方遊魂都在店裡替我送行,表情都挺凝重啊。
「好了各位,又不是生離死別,我這間茶寮還會繼續開下去的,別那麼傷心!」說著這句話,我控制不住腳在打抖,還好褲子比較寬鬆,抖得不太明顯。
「孫師傅,此去吉凶難辨,我們這裡一定等你回來!」老鬼握著我的手說。
我告別他們,開上我的電動車,向城郊去了。這十幾公里的路,似乎走了很遠,不要臉的說一句,似乎體會到荊軻當年的感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城郊的大草地,滿目旌旗,將士橫刀立馬。居中的一位巾幗女將,不是別人,正是那遼國鐵鏡公主耶律金娥!遠遠看去,她英姿颯爽,正是:
頭戴金盔身銀甲,胯下追風千里馬。
手持神兵方天戟,巾幗女將意風發!
若不是與她身處敵對,我真是想交她這個朋友。我走到陣前,只聽得對面的遼兵一陣鬨笑,我甚至能自帶翻譯知道他們的笑聲都在說:「這一個不自量力的凡人,肯定是腦抽了,敢獨自一人來此挑戰!」
「陣前的可是孫韜先生?」
「正是!喲,公主殿下漢語不錯啊?」
「哀家委身漢人一十五年,聽也聽會了,閑話少敘,哀家與這一千親兵無論面對何人何境均是共同進退,孫先生麾下有多少精兵,別藏著掖著了,出來吧!」
「在下無論千軍萬馬,均是孤身一人,古有趙子龍單騎救主,今有孫韜孤身斬遼兵!」
「哈哈哈哈……好口氣好口氣!」
「孫老弟,我倆來了——」
哎喲,這一聲來得可真及時,二位無常爺可來了,我回身一看,他們架著一個被鐵鎖鏈五花大綁的男人來到陣前。對方眾人見到黑白無常駕到,一陣騷亂,聽得公主喊了幾句遼國話,陰兵又吶喊起來。
白無常到我身邊問我:「嘿嘿嘿……孫老弟,你可沒告訴我們哥倆你今晚要面對成百上千的陰兵啊,說了我倆召來勾魂使者祝你一臂之力,到了閻王面前,我哥倆也有功勞啊!」
「哼!」黑無常不善言辭,這一聲足以表達不滿了。
「不是我有意欺瞞二位爺,只是我與這鐵鏡公主有言在先,與她一戰,若我的計策失敗,二位再行動手不遲。話說回來,我請你們找來楊四郎,怎麼給我隨便綁了個人就來了!」
「嘿嘿嘿……孫老弟,這就是楊四郎……」
「什麼?他就是楊四郎楊延輝?楊老令公的第四子?」
「哼!對!」
在我的印象和想像中那楊延輝該是一位驍勇善戰的武將,劍眉星目,昂藏七尺,就算是久疏戰陣也應當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好兒郎,怎會是面前這衣衫襤褸的邋遢男人?
「孫先生,你剛剛明明說孤身與我等爭鬥,現在卻請來黑白無常,是何用意?」
「公主殿下,非是我願意與你爭鬥,實乃我不願公主多造殺孽。今特請來駙馬楊四爺與公主相見,望公主格外開恩,饒恕無辜。」
那耶律金娥忽然瞪大雙眼,看著那被五花大綁的楊四郎,那白無常又自作主張一腳把楊四郎向陣前踢去。我未及阻止,正欲責怪白無常,白無常卻示意我先看情況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那楊四郎一到陣中,見到那鐵鏡公主竟咣當一下跪了下來。
「公主啊,我對不起你!」
「楊延輝?」公主還帶一絲疑惑。
「是我是我……多年未見,不知公主尚好否?」
「抬起頭來——!」
楊延輝抬起頭,那公主終於認出了當年的駙馬,她一臉憤怒但眼眶含淚,他滿面恐慌可眼神絲毫沒有愛意!對方遼兵看見楊延輝的臉頓時沸騰起來,怒吼著就欲衝出陣前!鐵鏡公主橫舉方天戟,隊伍中頓時鴉雀無聲,公主仰天大笑,道:「楊延輝啊楊延輝,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如今你要給我個交代!」
「公主啊公主,我……我……」說著一個閃身,就欲逃跑,不過鐵鏈的一頭死死攥在黑無常手裡,他欲跑不得!
「楊延輝,你這奸詐小人,當年你爹兵敗金沙灘,你流落遼國,為求偷生竟連祖宗的姓家裡的名都不要了。你深知你爹兵敗,楊家在朝中勢必轉弱,你便化名木易在我遼營做了一個小廝,你出賣宋軍布防,以此功勞扶搖直上。最終母后將我許配與你,我與你同床共枕一十五年。而後,你聞聽你娘押運糧草來到北番,你知楊家在朝中勢力又起,你遂騙我盜了令箭,你回營探母。而此時,你與你母親及原配絕口不提你出賣宋國之事,你只說你忍辱負重打入敵後之功。我原以為你真是守信重義,當夜快馬加鞭返回我國,可誰知你這回卻真是卧底我國,盜取我大遼關防圖。以此換取你重回楊家的機會,那一夜你不告而別,你失蹤的第三天,宋軍把我軍掃了個片甲不留,為首的正是你楊家將。我說的可有一絲一毫不實?」
「並無不實。」楊延輝再次跪在了公主陣前。
「本來,宋遼相爭。我不介意你楊家殺我遼人,我知道兩軍對陣,這在所難免。可你,欺母騙妻,誆兄瞞弟,苟且偷生,卻還後世落得一世英名!我卻替你受過,被母后賜三尺白綾,含冤而死,我這一千親兵無辜殉葬!我發誓將你楊延輝千刀萬剮,可你生時躲藏死後也躲藏,我只得每十八年殺一次你楊家後人,我找不到你,我就殺你族人!」
「公主……公主……你看在十五年夫妻情分饒了我吧,我……我也是兩難啊!」
「哈哈哈……楊延輝,我饒你?我這一千親兵能饒了你么?」
「我……我……」
「你不是能說會道么?說呀!再說呀!」
「二位!容我說兩句!」我這一句話衝口而出,「公主,是否你與駙馬了結恩怨,你就不會再濫殺無辜?」
「沒錯,我手刃他楊延輝,過後一切罪責我耶律金娥一人承擔。」
我本想找些理由替楊延輝辯解,但我發現,站在我的立場,楊延輝的形象已經完全崩壞,眼前這個已經跪地求饒的邋遢男人竟然會是楊老令公的兒子?我一時語塞。
這時,鐵鏡公主催起戰馬,那真是風馳電掣。剎那間,來到楊延輝身前。原以為,會像別的劇情一樣,鐵鏡公主始終會心軟最後一剎會饒恕楊延輝。可我腦中腦補的劇情還沒過完,那公主方天畫戟一刺,刺穿了楊延輝的魂魄,挑著楊延輝揮像空中。舉戟向天,彷彿那楊延輝就是被竹籤插著的肉,陰兵隊伍中肆意歡呼。公主繼續揮舞方天畫戟,把那楊延輝戳了個魂飛魄散,一旁的我和黑白無常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不知做什麼反應。一場殺戮過後,鐵鏡公主面向明月背向我們,風中她安靜得有些悲涼。
不一會,她策馬而來。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她騎著高頭大馬,向二位無常爺點了點頭,她說:「二位無常爺,今我了卻心事,之前所做罪孽讓我一人領受,至於我的親兵煩勞二位代為周旋,讓他們得到解脫。」
「哼!想得美!」
「嘿嘿嘿……這位公主,陽間有律法陰間也有律條,不是你說你一人領受就能領受的。」
「那……」公主一時猶疑。
我想了一想,突然靈光一閃,道:「我有辦法。」
「孫先生敢為無關人命隻身范險,你的辦法必定是最圓滿的,耶律金娥願聞其詳。」
「抬舉了,這個辦法也不算最圓滿,但我覺得應該是對你和你手下親兵最好的歸宿。」
「願聞其詳!」
「但凡陽人陰魂曾犯下不赦大罪,如果願意在陰間做勾魂使者或者願在陰間當差為閻王所用,為眾生服務這樣可免鐵圍山內萬劫不復之刑!」
「嘿嘿嘿……我就知道孫老弟會想到這一招。」
「如果公主及你麾下親兵肯歸附閻王做陰兵,那就可以贖罪,待你們功德圓滿,就可再入輪迴了!」
「那,就請二位無常爺代公主周旋了!」我向無常爺作揖請求。
二位無常爺四目相對,微微一笑,答應帶一行陰兵面見閻王,引薦他們做冥府陰兵。公主與我告別,一行在無常爺的帶領下往陰司去了。返回店裡,與店裡眾鬼自是一番敘話,就不贅述了。
而以後,我再聽《四郎探母》卻不再看楊四郎,而且看那深明大義的鐵鏡公主!
次日新聞:
劇院京劇《四郎探母》場場爆滿,曝何叫天乃楊延輝後人,本名楊思祖,果真德藝雙馨。他本人表示將出國演出,將楊家將和祖先楊延輝的精神傳播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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