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被掩飾拋棄的歷史《泰景亨策》125

「支益生!」梁無疾回憶起來,「我在弈芝山被困的時候,這個令丘山廣明殿的門人萬里迢迢的趕來與我相見,並解困。」

「令丘山幼麟,」風追子說:「道家四象仙山的鎮南門派,黃帝麾下十二真人雨師所創,雨師真人善用八風,八風分別是東方明庶風,南方景風諱大景朝稱為凱風,西方閭闔風,北方廣莫風,東北方條風,東南方清明風,西北方不周風,西南方涼風。」

風追子連續把道家八風都列舉出來後,梁無疾說:「這八風之術,就是令丘山幼麟的呼風喚雨的法術。

王蒼也明白了梁無疾和風追子之間的對話對於現在的戰局有多麼的重要,於是問風追子:「剛才梁將軍說,令丘山當年的幼麟郭喜參加了長安之戰?」

「我祖上風靈子當時與支益生並肩而戰,這是沒有假的。」

梁無疾開始回憶當初與支益生之間的談話。

「幼麟支益生說我是開陽武曲星下凡,」梁無疾說,「並且是前朝泰武帝轉世。」

「泰武帝?」風追子問,「平陽關一戰,將須不智牙斬首於城牆上的天將軍。」

王蒼說道:「平陽關一戰,勝負的關鍵手是哭龍山一戰,當時泰武帝困守沙海,被沙暴逼迫,無水無食,是當年的泰朝國師篯鏗出手將黑龍綁縛。」

「有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梁無疾說,「但是支益生知道。」

「看來這件事情很重要。」風追子看著梁無疾。

「我在弈芝山一直做一個同樣的夢,」梁無疾說,「可是幼麟支益生知道我的夢境。」「什麼夢境?」風追子問,「以將軍的身份,同一個夢境就一定有重要的預示。」

「不是預示,」梁無疾猶豫片刻,「我一直夢見和一個絕美的女子交合,而支益生說,這個女子是雪神騰六。」

聽了這句話,王蒼倒還罷了,風追子愣了半晌,突然嘿嘿的笑起來,「將軍為何不早點將此事說出來?」

「跟宗主有什麼淵源?」

「飛將軍問騰六與我們飛星派有什麼淵源?」風追子苦笑,「我們飛星派的祖師是黃帝十二真人之一的風后。騰六不列入日月星辰、風雲雷電諸神,地位最弱,是我祖上風后的侍女。」

風追子中懷裡掏出一枚寒玉,「看來這個寶物,就是為飛將軍準備。」

梁無疾接過寒玉,入手徹骨冰寒,寒玉中一股青色的煙霧流轉。梁無疾仔細看的額時候,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龐。

梁無疾立即明白了一切,知道該怎麼贏的與屍足單于的這一場惡戰。

梁無疾向王蒼下令:「命所有軍士,走出龜甲,以長蛇陣列隊。」

「將軍現在就要開始攻擊匈奴兵了嗎?」王蒼嘴裡問道,手中揮舞軍旗。三千多名梁軍從龜甲下方走出,排布成長蛇陣形,飛星派的一百多名門人也走出了龜甲下方。

山下的匈奴看見梁軍在山窮水盡之時,竟然放手一搏要展開總攻,於是擺布好陣型,嚴守王帳前方。

梁無疾已經心有成竹,擺弄龜甲,殘破的龜甲在餘下的幾條搖臂支撐下,開始移動,從山丘上緩慢的朝著匈奴屍足單于的王帳移動。

當龜甲和梁軍行走到屍足單于王帳前兩百丈的時候,匈奴五萬兵馬已經團團將龜甲和梁軍全部包圍。梁無疾在龜甲上環首四顧,發現無論從那個方向,都是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兵。

時間到了子時,夜空中一片明朗,烏雲早已經散去。

梁無疾從龜甲上走到到地面,走過飛星派道家門人,走過梁軍的長蛇陣,一直走到最前方。

梁無疾舉起手中的寒玉,仔細的觀摩,心裡想著,自己自幼被聖上栽培,到了十七歲在平陽關做騎都尉,接受西出軍令,而支益生、飛星派、鄭蒿以此到來幫助自己,還有與前朝泰武帝相似的經歷,甚至能雪神騰六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這一切如果是偶然,那麼世上就沒有更巧合的事情。

只有一個可能,梁無疾自己的命運,從他童年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操控,而這個操控者,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聖上。

梁無疾心中百味雜陳,明明知道自己的一生早已經被人設計,但是偏偏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遵循著設計好的道路前行,拼搏,而聖上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梁無疾無從知曉。

梁無疾腰間還有聖上給他的錦囊,讓他在擊敗了屍足單于之後,才能打開,也許到那個時候,才能明白聖上的最終用意。

好在這個時刻就遇到到來了,梁無疾內心清楚,很快就要到來,因為屍足單于的五萬騎兵在接下來的片刻之間,就會全部被梁無疾全部擊敗。

匈奴五萬騎兵,對孤身一人的梁無疾走到陣前,十分的差異。梁無疾距離身後的長蛇陣已經有了一百丈,這個距離,在騎兵迅速的機動下,梁軍是絕無可能接應營救的。

匈奴騎兵在蠢蠢欲動,可見屍足單于也在猶豫。可能並不是在猶豫,而是屍足單于在王帳里緊緊的看著梁無疾,他已經嗅到了危險,但是他還不知道危險來自於何方。

殺意在瀰漫,很詭異的是,這個濃烈的殺意,籠罩整個戰場的殺意,並非來自於五萬匈奴騎兵和屍足單于,而是從梁無疾一人的身上溢出。匈奴兵的馬匹在嘶鳴,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是超過人類的,馬匹的恐懼傳染到了後背上的騎兵。

就在這一刻,整個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無意識的明白一件事情,這場戰役結束了,勝者就是這個能夠吞噬一切的梁無疾。

王帳中再次響起了號角,屍足單于終於下定決心。五萬騎兵開水躁動起來,無數的軍馬揚起了前蹄。

當馬蹄落地的時候,所有匈奴騎兵不再有任何的編隊和陣型,他們全部策馬,朝著梁無疾飛馳而來。

梁無疾看著前方的騎兵,飛快的賓士過來,騎兵手上揚起了朴刀。匈奴騎兵發出了高昂的吆喝聲,這是他們在戰場上祛除對死亡的恐懼的本能。

梁無疾把寒玉捧在手中,一切到此為止。

騰六,這個美麗絕倫的雪神,在夢中與梁無疾交合的神女。出現在空中,但是身形大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

梁無疾抬頭與騰六對視,騰六在空中的美艷的臉龐面如沉水,瞬間和身體,以及白色搖曳的長裙化作了雲彩,一切變得模糊不清,雲彩變成了狂風,騰六的臉龐再次出現在狂風之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張猙獰的骷髏。

這就是道家冥戰在戰爭中的作用吧,梁無疾心中升起了這個無奈的恐懼感。左右戰爭大局的關鍵,有可能就是雙方法術的比拼,而人類士兵在戰爭中的地位,實在渺小到了極點。

梁無疾為圓心的兩百丈,範圍包括龜甲和梁軍,他們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因為飛刃一般的狂風,旋轉的範圍,就在這兩百丈之外。

匈奴的五萬騎兵仍舊在衝鋒,距離梁無疾越來越近,而狂風的圓徑也在縮小,到了最後,龜甲和梁軍慢慢的與梁無疾接近到十幾丈遠,但是一股匈奴騎兵已經沖了過來,將梁無疾與梁軍和龜甲阻斷。

匈奴騎兵全部高舉著手中的武器,馬匹在瘋狂的飛馳。

但是無論是梁軍還是匈奴騎兵,突然發現,自己和馬匹的口中,都冒出了白色的汽霧,汽霧在空中凝結成水珠,水珠向下掉落,還沒有掉落到地面,就變成了青色的冰晶。

這是所有匈奴騎兵最後看到的世界。

一切都靜止了。

五萬騎兵靜止在原地,保持著賓士,準備廝殺的形態,固定在草原上。

梁無疾看向後方,梁軍全部凍得瑟瑟發抖,但是他們還活著。而五萬匈奴騎兵,在瞬間極冷的空氣中,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堅硬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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