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在澳宋的留學生們 (三、學校生活續)
當年的留學生中,流行一本叫做「諸夏的大洪水」的小冊子,作者劉仲敬,是一個留學生前輩,眾人敬稱阿姨。我在臨高專科的遭遇,諸位留學生都有類似的經歷,尤其以諸宗教學校的道童們為甚,又不是人人都有我的好運,都有一個鍾老師給予溫暖和支撐,於是,憤懣的心情充塞了臨高的明國留學生心中,劉仲敬阿姨卻給了我們的現在境遇相當合適的解釋,伊在「諸夏的大洪水"里考據,我們明國人與臨高人不是同一個民族的,我們的人種不同、相貌種類不同、語言不同、歷史不同、祖先也是不同的,所有宣稱髡人與明國人是同一民族的,只不過是元老們為了進入中原的宣傳而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是一個弱小的民族,被強大的歸化民們欺侮,再正常不過了。
澳宋對這本小冊子是自是反對的,可澳宋又是」文明「的,不願為這本小冊子在留學生中大開殺戒,於是,小冊子在留學生中大規模流行開來。我們不是同一民族,在許多留學生嘴裡每日都是重複一次,參與元老們組織的華夏社的人減少了很多,割袍斷席的戲碼也上演了不少。最為耀眼便是馮劍湖了,伊似乎從醫學院畢業了,每天穿著五星帽、髡人的灰短衣、腰懸髡人的士官劍,出沒於留學生常駐留的酒館,神情昂揚激蕩,與當初不會講漢話的野蠻人的小女孩、拉著我不讓我與道長講話時大不相同了。
留學生們很快從」杜雯主義概論「一書中學會了「革命」一詞,據說這個詞來源於尚書里」湯武革命"。自此之後,留學生中不談革命簡直成為了異類。髡人的城市規建,似有一定之規,千城一面之說略有過之嫌,但花街似乎是每個城必有的。臨高的花街又名河源街,其中最有名是紫明樓乃是權貴往來之地,留學生是去不起的,他們常去的是春熙樓,於是,明國革命黨們的總部便設在這花粉之地,右手紅粉,左手朗姆酒,口中不停的是革命的大道理,革命的激情與性慾共高潮,別緻極了。
常聽人說,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路便成了路。只不過最開始走無人走之路,大抵不是好人,因為好人便當遵紀守法,大約是不會走無人走之路的。臨高革命黨便是如此,在幾年的爭吵中出現的幾個頭領不是世俗意義的好人,大抵是喜歡把公雞的尾羽插在頭上的人物。孫先生便是如此,反對者給了他幾個帽子,「騰越千戶的小廝」,「哄騙小女孩的怪叔叔」等,這大約是的確的,因為我真在神護關見其陪護千戶大人的身邊,也曾參加其與年輕的阿月的婚禮。可於革命之路,明了我們當去革明國大官的命,而不去革澳宋的諸位「首長「的命,於革命當是大功一件,也是的確的罷了。譬如勇士,也戰鬥,也休息,也飲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點,畫起象來,掛在妓院里,尊為性交大師或者蒼老師,那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根據的,然而,豈不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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