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之韻——詩的源泉與命運

如果你問我

詩是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答案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和衣著

不知道它的歷史與妖嬈

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容顏和心跳

我只知道青石、小鳥與靜泉

只知道花的凋萎與艷色

星空,海洋與燕群

雲是由不同顏色所凝成

以及彩蝶間的竊竊私語

我想啊

詩可能是一種意念

一座由高樓與密林連接的城

一幅深埋于海浪的油畫

它只是一個生活的載體

一隻甲殼蟲的呼吸

一種對生活的拷問

就像一個人從小到大

他用步子丈量世界的寬度

用他的心溫暖一片冰湖

他用行走換來明朗與寧和

詩是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度量

就像山坡上的牛群

它們在麥苗的慫恿下跑向小溪

然後在那裡遇到了棠梨與彩蝶

它小睡了一會兒

然後把心意告訴了牧童

它依舊慢悠悠地

回到了那個哺育它的綠野

把它的遭遇告訴了覓食的鷹隼

告訴它,猛獸與魚蝦一樣渺小

告訴它,有的路在開闊的沃土

有的,在絕壁斷崖

就像格律一樣堅固

又如同釣竿上濺起的微瀾

譬如,生活是時間的一部分

好比宇宙之外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宇宙

所以,他必須把自己最珍視的

收藏,奉獻,讓梯田上的幼苗懂他的心意

給他一個長成參天大樹的機會

這好似一種豐富化,情感化的體驗

如同我們的生命一樣綿長

我並不了解詩

因為我依然是一個不懂事的孩童

即便寫下一萬句詩行

我還是不明白它真實的含義

就算活過兩百歲,兒孫滿堂

我想我還是猜不透思念、秋蟬和海貝的思情

我想啊,詩可能是一種遺忘

當你從童年的記憶中搜尋清醇

人們會被你汗流浹背的身軀所折服

而你依舊奔走在失去參照的脈絡中

你需要回想很久,才能把真實和幻覺分辨

然後再重新回到詩是什麼的終極疑慮

千年的文明在流淌

穿越亘古未變的兵甲與礁石

陽光依舊從原始的希望中,撒向密林

也許,這就是你最深沉的渴望

把一種文明融進心靈和血脈

讓它遵循這一忠誠而又恆久的價值

把所有的罪惡消解在歡快的舞步中

就像歷經了五千年之後

絕壁的石縫中,開出了金色的海棠

詩其實跟一棵樹有些類似,好比

在沙鷗與成群的牛羊之間,驟雨來臨

從兩個王朝之間的慌亂中,獲得了

生存的苦難,與唯美

如同把三種顏色的詩歌拼湊在一起

繪成一副溫暖的圖冊

帶著和平,夙願,和戰勝時間的志向

他敲響了生命之歌,在那瑰麗的夜色中

比如說吧,當你穿上彩色的服飾

人字拖、大褲衩和支離破碎的夢

你發現,所擁有的並不真實

就像剛剛,住在金碧輝煌的居室

而此刻,人群中的你婉如沙石

既然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風景不僅布置在草原

可以從感情中最隱秘的部分開始

去尋找更精華的力量

幫助我們脫離所有的獲得

從每一個步行開始,包括每一個表情

節拍,眼神,語彙和夢想的涵義

釋放出最真誠的喜悅與寬博

如同把陽光和愛攥在手上,然手撒向空中

可能,這就是詩的聖潔與命運吧

如果你問我,詩會消失嗎

我想我不會回答

並不是因為我不知如何開始

而是我想,這個問題屬於每一個人

你可以隨便問問生活的序幕

問問他是否,有時不置可否

問問他的心情是否也會落寞

看看他是否在痛苦之地止步不前

然後再尋求春藤和茅草的建議

山的邊緣是否有水源聚集

為何他已經擁有了一切,卻跋涉千里

這是思想,薈聚,與共鳴的福音

當時間在奔跑,今天和昨日

當愛與情感環繞成一個整體

生活的邏輯在懷疑與困惑中糾纏

你需要尋找一個最原始的闊野

用新的視角去重新發現

就像你曾經聽過的世界上最美妙的音韻

人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皆是如此

如同媽媽的愛,幫助我們

走出狹長的艱辛,困擾與疑惑

值得去吟唱一首歌謠,配上舞曲

再把它用影像記錄,然後把所有的文字刪除

包括所有的畫面,聲音和語言

就像空無一切的銀河,此時

悅音響起,你發現是情感,激發了

生命的創造力,感受和對世界的愛

此刻,無需質疑,

因為,你已經走出了焦慮與厭倦

在生活的海洋中盡情地釋放

最後,我想奉上我真誠的歉疚

因為我並不能準確地解釋

詩的含義,它的歷史以及明天

因為我只知道,正在此時

我在完成它賦予我最真誠的告誡

簡單,卻又無比高潔

我沒法給您最繁冗的回答

因為我必須把最晦澀的文字隱藏,遺忘

然後用鳥雀的歌聲譜就星空與花海

就像這條路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

他們對一種事物深信不疑——美與自由

好似愛情一樣刻骨銘心

你可以把它當作生活的依存

因為在你看來,它就是一種文明

甘甜,柔軟,妙不可言

如同徜徉在歌詠與吟唱之上

——2018.4.28 晨


by 作家千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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