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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張白紙」的心態,去尋找一杯好茶

我第一次喝茶,大概是八九歲的時候,用的是陶瓷的杯子,喝的是猴王牌的茉莉花茶。長輩喝茶沒那麼講究,燒上一壺開水再抓上一把茶葉,那個茶的香氣至今是童年裡最深刻的記憶。

後來年紀漸長,喝茶這件事便被放在了一旁。不是不愛喝茶,而是不會喝茶了。因為總覺得自己對茶「一無所知」,也掌握不了那些繁瑣的禮儀規則,腦中空空就好像一張白紙。如此這般,又怎麼能喝好茶呢?不過前幾天看到的一篇用戶投稿讓我明白,當好一張白紙,也許才是喝到一杯好茶的關鍵所在。有感於此,遂將此文與諸君共享。

小學二年級時,某一天上學前,我跟我媽說:「給我裝點兒茶葉。」這件事讓我媽一想起來就樂,但其實我跟茶的淵源雖深,卻並未有什麼值得一書的下文。

對於茶,我一直是很膚淺地愛著,只覺得單單一個「茶」字,就有萬重氣象——可雅可俗,可陽春白雪,亦可下里巴人。茶,是文化,也是日常,可「賭書消得潑茶香」,也可「前門情思大碗茶」。

氣象歸氣象,我是個隨性之人,所以喝茶便也隨意。從小跟爸媽喝的是二老最喜歡的茉莉花茶,所以至今一聞到茉莉花茶的香氣,就立刻有一種夢回童年的親切感。生活中飲茶沒有那麼多儀式感,雖然有時也會小小地欣賞一下茶具或比較一下口感,但太過刻意地追求形式並非我所喜歡。於是後來那些鋪天蓋地的所謂茶藝、茶道,反而令我覺得與茶疏遠,頗有些形式大於內容的表演痕迹,不論是演給別人,還是演給自己。當喝茶成了一件很講究面子的事,它的里子似乎也不那麼純粹了。

什麼是喝茶的真精神?蔡瀾說:「舒服就是。」簡單即是道,道法自然。弄那麼多繁文縟節,並不見得是回歸傳統,古時的文人茶和潮州的功夫茶也不過是想把茶泡出它最好的風味來罷了。當喝茶成為一種接近於炫耀的行為,我只是默默地、偶爾地喝我的茶,同時也在尋找著能讓我更接近茶的方式。

直到遇見音頻課「杯中山海經」,還有可愛的「姝瀅茶室」微信群,覺得個中理念甚合我心。姝瀅的朋友說:「她就是想讓茶從浮在天上的文字形容中踏踏實實地落在土地里。」真好,就喜歡這樣接地氣的茶人。而獲得「清晰的樂趣」,也瞬間打動了我。有時隨性也源於認知和行動上的惰性,但「自由從不源於無知。」是啊,要想與茶之間達到一種更自由、更親密的接近,不能拿無知當盾牌,而應該去求知、去學習。

作為一枚喝茶小白,進入「姝瀅茶室」的聊天群,真是一點兒也不自卑。因為姝瀅說她很敬重一張白紙一樣的飲者,那我就不妨先「好好地當一張白紙」。姝瀅在群里分享的茶知識很多、很豐富,而且人也更本色、更活潑。如果說音頻課是聽知識,那聊天群則是長見識。而姝瀅的真性情也從不藏著掖著,「我要做的是不兼顧,儘可能每階段做到自己最大努力,其他來去自由。」好個不兼顧,那就和茶一起,回歸本質。

回歸茶的本質,不是刻意去還原古代。茶也隨著時代在演進,過於崇古往往伴隨著倒退。愛,不能盲目,茶也一樣。比如明前茶,若盲目追尋採摘時間,反而不能很好地表達風土。茶,採摘過度,春天的內涵就會少。

姝瀅說:「你對這個世界理解越多,就越能理解茶。」於是大家不僅談茶,還談酒,談書,但是,不談人。有一類喝茶的人喜歡視覺和人,那就很難關注茶本身。「欺騙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感官,是我們的判斷(歌德)。」我想,這也是姝瀅說的「好好地當一張白紙」的意思了。

不管是自己,還是飲茶,都保持本真,「一甌相映兩無塵」。當某一天自己懂得如何更好地沖泡一杯茶,並懂得了茶的表達時,我也會獲得更為清晰的樂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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