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交響曲》—沃恩·威廉斯眼中的英倫

A London Symphony [No. 2]: I. Lento

A London Symphony [No. 2]: II. Lento

A London Symphony [No. 2]: III. Scherzo (Nocturne): Allegro vivace

A London Symphony: IV. Andante con moto

文/林琪雨

這是威廉斯第二首交響曲，也應該是威廉斯自己最喜歡的一首交響曲。

儘管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我對《倫敦交響曲》情有獨鍾，在我的六首（當時剛完成第六首）交響曲中，它最令我自豪。

《倫敦交響曲》完成於1913年，於1914年3月27日首演，由傑弗里·托耶 ( Geoffrey Toye）指揮。

值得一提的是，海頓也曾作一個倫敦交響曲系列，基本都比威廉斯這首更有名。《倫敦交響曲》是威廉斯對倫敦生活和城市的描繪，威廉斯在1920年的一個節目說明中說「倫敦人的交響曲」可能是一個更好的標題。

「這是真正的戰爭時期音樂一一其中大部分都萌芽於艾科伊維 (Ecoives)，那時我通常每晚跟著救護車。」

首演後樂譜在送給費里茨·布希過程中丟失，後來作者根據回憶和幾個見過原稿的人的幫助下重寫樂譜，威廉斯三度對該曲進行了修改。1913年版超過一個小時，但是在威廉斯1936年第三次修改後比原版短了將近20分鐘，業界一直致力於還原、錄製和表演1913年版本。

《倫敦交響曲》極富威廉斯音樂個性，也是他邁入創作成熟期的標誌性作品。在這部作品中，獨特的民歌語言、傳統的曲式結構及音樂情感的深刻表達，完美地融合在一個自豪的倫敦人的樂思之中，呈現出沉思幻想的氣質，可以說是威廉斯主要音樂風格的縮影，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

威廉斯是一個浪漫、愛調情的男人。

他被女歌手戲稱為拉爾夫叔叔（他的英文全名為Ralph Vaughan Williams），每次他指揮的合唱音樂會後，她們都會排隊給他一個讚賞的吻。據稱他經常爬很長很高的樓梯僅為了遠遠瞥一眼練習小提琴的美女。

美麗的鋼琴家哈里特·科恩（Harriet Cohen）曾要求他給她寫一首鋼琴協奏曲，他索取的報酬是一萬個吻，科恩同意且真的履約了。

威廉斯第一任妻子是弗吉尼亞·伍爾夫（Virginia Woolf）的堂妹。他們的婚姻沒有激情且沒有孩子，由於都是名門之後，他妻子把更多精力放在大家庭。與妻子的沮喪反映在他劇烈不和諧的第四交響曲中。

1938年，他與一位軍人的妻子烏蘇拉·伍德（Ursula Wood）墜入愛河，烏蘇拉有沉魚落雁之容，其比威廉斯小將近40歲，在戀愛13年後，烏蘇拉終於在1951年威廉斯第一任妻子去世後與之成婚。與烏蘇拉的這段關係被認為是威廉斯80高齡還能擁有源源不斷創作靈感的原因。

BBC專門拍了一個講述三人關係的紀錄片《The Passions of Vaughan Williams》，The Passions of Vaughan Williams - BBC Four（這個鏈接貌似已經失效，沒有找到有效的完整鏈接，有資源的歡迎拿出來共享）

樂曲分析：

《倫敦交響曲》中和聲運用十分豐富，無論是和弦結構、和聲進行，還是調式調性的運用，顯示出作者卓越超群的才能和創作技巧的精湛。有人說威廉斯的創作技法保守，沒有「與時俱進」。卻正是他對英國傳統創作技法執著的堅持，並對傳統創作技法加以改造，才出現音樂創作的「英國學派」。

《倫敦交響曲》中雖然有很多傳統的和聲創作技法，但是威廉斯並不拘泥於此，在傳統的基礎上融入了自己的創作個性，如對中古調式、五聲調式、全音階的處理，非三度疊置和弦的運用，平行進行與七和弦的連續進行等都作了獨具匠心的安排。

經過威廉斯精心組織的《倫敦交響曲》，既保留了英國傳統作曲技法的嚴謹，同時又不失新穎活絡，給人耳目一新。

PS：新年第一篇文章，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包涵，很抱歉有些評論沒有回復，祝新春快樂，希望更多人喜歡、關注這個專欄。

參考文獻：

唐桑：《<倫敦交響曲>和聲技法探析》，載《藝海》2011年04期 （該作者的碩士論文為《沃恩·威廉斯《倫敦交響曲》和聲技法研究》，湖南師範大學2011年度碩士論文）

Vaughan Williams, his wife and the mistress who shared their b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