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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蝴蝶、遠在咫尺、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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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熟悉林夕的詞作,便不難發現他對愛情的觀念是一脈相承的:渴望擁有,卻又畏懼失去的痛苦。「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暗涌》)

《失憶蝴蝶》也如是。

他在詞描述了一種極其理想化的狀態:似蝴蝶記憶般短暫的戀情,隨時能歡喜也能隨時嫌棄,不被某種特定的關係框架所束縛。沒有開始,便沒有結束;沒有相戀,就不會失戀;沒有種下「因」,自然便無「果」。竭力人為營造出人生若只如初見般的感覺。

這讓我想起了法國電影《芳芳》。

青年亞歷山大厭惡囿於尋常情侶總會失去新鮮感的窘境,而固執地不與芳芳發生半點性關係,以為這樣可以讓激情保鮮。這是違背客觀規律的,劇情也映證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結尾亞歷山大在於芳芳的交合中終於明白,性仍是讓兩個人感情得到升華的重要一步。

慧如林夕,明白「對於你想擁有、卻移不走的富士山,望見便已經足夠」。這是一種經歷過失望後的剋制。

但人的慾望往往是沒有邊界的。

我等肉體凡胎,對於「因人群中多一眼再也沒能忘掉的容顏」,還是會有執念。也許一開始會安慰自己,「能認識就很好了」。但人相識之後總會想一點點深入接觸,慾望就這樣隨著線性時間的推移膨脹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終歸只是因「日曆不能一篇一篇倒退」的美好願望。

電影《芳芳》中,亞歷山大在成婚之前與芳芳一見鍾情,他在必須在芳芳與未婚妻之間做出選擇,暗合了《遠在咫尺》的敘事。

歌詞開篇講述了多情的男主角對現在的感情「昏昏欲睡」,於是開始幻想,當初如果自己與另一位女性作伴會是怎樣的情形。男主人公也在懷疑:選擇了另外一個她,就不會同樣失去新鮮感了嗎? 這與男人選擇了哪個女人無關,與男人自己的心態有關。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會慢慢殺死那悸動。

亞歷山大最終拋棄了未婚妻羅荷,背棄婚約一心走向芳芳。蘇菲·瑪索的絕美一定程度上令觀眾的心態產生了偏移與同情,這種浪漫的合理性,也只能存在於電影中了。

林若寧假設了一種極端情況:每個女人,每個人都是那麼不同,唐小姐明眸星目,蘇小姐風姿綽約,鮑小姐楚楚動人。但上天並不會把這些特質統統加到一個人身上,難道我要每一個都愛過來,像流水般綿延不絕嗎?並不是這樣的。

遠在咫尺的結束句既是詞人人生感悟的投射,又有勸慰世人的作用:珍惜眼前人,忘卻身後事。男人明白了的剎那,聽者也跟著頓悟了。

「一起這種藝術,若果只是漫長忍讓,應感激忠心的伴侶。」

林氏句子蘊含哲理,姑且就讓我附會為「他寫那藍色的窗帘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抑鬱,而非因為窗帘本就是藍色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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